【全族的命根子】（16）

她语气带冷，可这冷意未落地，胸前却先颤了一寸。

那是因为楚御站得太近了。

他背后依旧是湿冷的石墙，而她的甲靴已贴着他脚尖，几乎再近一步就要挨着那具袍下隐隐浮动的躯体。

火盆里的火舌摇曳，把她那双包在甲靴里的玉腿一寸寸照亮，腿根紧贴甲裤，连呼吸都牵得裤料贴浮出细线的弧。

楚御没有回应，只看了她一眼，淡声道：“昨下午闹得动静太大了，有些听见了，该着急了！”

顾清池眼神一沉，声音冷厉如刃：“你是说——有要杀你？”

楚御抬眸瞥她一眼，眼神落在她胸前那对甲缝绷得发紧的雪上，唇角一勾，讥声吐出：

“哈，终于不是胸大无脑了。”

顾清池眉猛地一皱，刚欲发作，楚御已先一步开：

“问我什么时候？”他冷笑一声，眼神讥讽，“你才刚被我呛了一句，智商就跟着你胸成反比了？”

“我又不是神仙，能掐会算。”

“也许今天，也许明天。”

“但他们——终究会来。”

“只要我还活着，就有想让我死。”

“你等着，我去调来！”

顾清池语声一冷，转身便要走，披风一甩，利落如风。

但刚迈出一步，楚御的声音便淡淡响起：

“不用。”

她一顿。

“有句话——狗急跳墙。”

楚御抬眼看她，语气不疾不徐，透着一冷意与讽意：

“他们不动还好，一动……反倒容易露出绽。”

“你一多，他们就不敢动了。”

“你想以身局？”

顾清池眉紧蹙，猛地回身，死死盯着楚御。

“没错。”

楚御伸出舌尖舔了舔裂的唇，眼底浮出一抹让发寒的光：

“既然他们急着要我死——”

"那我就一个等着他们上门，他们不是想我死嘛，我就送上门给他们杀……！”

顾清池唇角轻动，却终究没说话。

她只是缓缓吸了一气，胸前那团被勒红的跟着微颤，像是想从甲衣中冲而出，又像是在这一刻，被楚御的疯狂压得喘不过气来。

沉默片刻，顾清池终于开，声音比方才低了一线“……那你，打算怎么做？”

“先出牢。”

“吃顿热饭。”

“然后去送死。”

顾清池眉一皱，正待开，却听楚御突然转了话锋：

“对了，顾统领——”

他侧过，眼神在她胸前紧绷的甲缝上一扫而过，语气带着调侃道：

“你知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分辨男？”

25-05-13

第16章 终于不是胸大无脑了

夜色沉得仿佛墨汁淌落，连宫城的宫灯都燃得比往更冷三分。

御街尽，一座静谧高宅沉眠在风中，朱漆大门紧闭，帷幕厚重，连窗棂缝隙中透出的光线都仿佛凝固在夜色里。

屋内寂无声息。

角落里，一盏昏黄油灯在微风中轻晃，烛焰如豆，只照出一小片冷色瓦砖，却照不亮那立身的影子。

他背手而立，衣袍沉墨无纹，整个仿佛与夜色一体。

屋角跪伏着一名黑衣，额上汗珠密布，悄然滴砖缝中。

忽而，那开，声音极轻，声音却冰冷至极——

“她去了天牢？”

跪地黑衣立刻低伏地，声如蚊蚋：“属下亲眼所见，顾清池进了东井，停留两刻钟，旋即返回昭明殿，面见帝姬，然后帝姬去了镇抚司！！！”

那没有回应，室内陷片刻死寂，

过了须臾，他冷冷一笑，声音幽寒：

“见谁？”

黑衣低叩地，喉咙一颤：“魏……魏公……”

“咔。”

指节微响，像是骨在夜中崩断。

屋内温度陡然一降，仿佛连灯火都被得缩小了半寸。

他缓缓吐出一气，语调平缓，却带着无法忽视的杀机：

“狱中，可传出什么消息？”

片刻的沉默后，黑衣艰难开：

“有，说是……有个死囚协助顾清池，开『天谴』之案。”

那眼神骤冷，轻轻一叹，似在自语，又似断案：

“难怪。”

“她虽有些脑，却断无本事在短短半，独力识那两具尸体的布局。”

“她靠自己……查不出来。”

话音落下，他缓步走至桌前，指节轻叩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