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老公】 (041-053)

身后疼得倒吸一气的，南天远回身，舟若行轻触额角，别过脸，不想他看到。

南天远握紧她遮挡在额的手腕，狠狠拉下，攥疼了她。金链子那一拳虽然躲过，仍被扫到。眼角向外，红肿淤青。他吸几，才平静，拉了她就往外走。

胳臂要被拽脱臼，舟若行跌跌撞撞，“我自己走。”

“去哪，南天远你要带我去哪。”

是金祁路的老小。

“直接回家，你这样子，父母难免多问。”南天远拿出药膏纱布，望向楞在门的孩。

舟若行看到玄关处的拖鞋。蓝白色，是她喜欢的颜色，是她的尺码。

她坐在地上，南天远用温毛巾帮她擦拭，刚一碰，她就躲。眼泪在眼眶打圈。南天远沉下嗓音，“很快，我轻一些。”

“你是在担心我么？”

涂药的指尖一顿。他不说话。温热呼吸拂在她顶，粗粝指腹带着药膏从眉角滑进发际线，将将要碰到耳廓，却抬手。有温度的触感戛然而止，南天远贴上创可贴遮掩，“就说走路撞到。别让家心。”

“我不怕疼。”眼眶浅，到底含不住泪珠。

“脚伤复发，打封闭针，涂止痛药，我就能继续上场。我从不因为疼痛哭，我……我一点不疼，我只是，只是。“舟若行看他，眼光流转，突然语塞。

心中千言。

她小心翼翼伸手，去碰他的，指尖轻触。他藏起所有绪，收拾医药箱，起身离开，“我还没冷血到见死不救。换做别受伤，我也会这样。”

和上次来一样的布局，简陋，近乎于家徒四壁。舟若行擦脸颊，鼓起勇气，问，“你爸爸呢，上次来就没见他。”

“你越界了，问太多。”南天远提起她书包，连同她，一起扔到门，“滚！”

“他不在了么？”

两行凛冽的目光向她，锋利如刀，比这冬天还冷。南天远垂在身侧的拳握紧，指甲陷掌纹中，努力控制即将发的火山，“出去。”

抽丝剥茧，未来的，现在的，线索从两端浮现，慢慢对接，浮出水面。

舟若行环上他腰身，抱紧。湿凉的脸藏在他胸前，眼泪再次涌出，“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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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哪只手

“舟若行，我不需要怜悯。”

然而，眼睛却红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当着她的面崩溃。南天远鼻翼轻扇，嘴角下垂，脸颊微颤，蓦然伫立，不作任何回应的动作。

南天远曾经是何等优秀，舟若行再清楚不过。往越光鲜亮丽，如今的黯淡就越是讽刺。拒绝周遭一切，是南天远留给自己的最后一丝自尊。

少年眼中的倔强与自卑，舟若行没有错过。她想告诉他，她从来就没有介意过这些。

结婚时，南天远说，别有的，糯糯也都要

有。舟若行说，你太小看我了，如果是我认定的和事，我奔赴到底，不需要附加条件。

南天远说，你需要，你尽管要求。因为舟若行不强求，他才更无限给予。

她从他怀里抬，眼前下颌线坚毅明朗。

“不是怜悯。”她踮起脚尖，亲上他脸颊。

咸咸的，是眼泪的的味道。

南天远踹开门，连带书包推出去，一气呵成。手机响起，他关机，砸向一旁。整个颓然瘫坐在地上。他知她就在身旁，一门之隔。

她不应该留下，至少不是现在。

高一晚修下得早。成铎自习，等南天远一起放学。很不协调的一道风景线，高年级学长闲闲走在前面，单手兜，低年级学弟双手握紧书包肩带，垂，落后半个身子跟在后面。

天难得放晴，两如往常，一前一后走过相逢的那个弄堂。

金链子坐在空调外挂机上，把玩一把水果刀。地址发布邮箱 ltxsbǎ@ＧＭＡＩＬ．CＯＭ看到他们，跳下来，踩灭烟。

弹簧刀伸出，缩回，再伸出，白刃折路灯昏黄的光，闪在南天远面前。金链子摸摸后脑勺被南天远打过的地方，看向成铎，“钱呢？”

他脚步后退，悄悄往南天远后面藏半个身子。

刀尖顶到下，金链子张嘴，浊臭扑在成铎脸上，“聋了吗，老子问你钱呢？”

南天远伸手去抓握着匕首的手腕，金链子就等他动作。

“老子没问你，你特么的自找的。”刀尖一转，刺向南天远。

两扭打在一起，拳拳结实。『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南天远滚在地上，躲闪匕首，金链子几次没砍中，被激怒，像疯狗般嚎叫举起刀扑过去。

南天远抓起脚边沙子，一把扬去，金链子捂住眼睛龇牙咧嘴。

刀光一闪，哐当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