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舞弄倩影】（1）

呢喃。

林月转身往后台走去。后台的灯光略显昏暗，顶的白炽灯发出轻微的嗡鸣声，和脚步声、窃窃私语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种独特的预演响曲。芭蕾舞者们在镜子前忙碌着，有补妆，有拉伸筋骨，有漫不经心地旋转着，用轻盈的动作驱散心的紧张。林月坐在化妆台前，一手托腮，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林月姐，你又在发呆了吧！”一个轻快的声音突然打了她的沉思，紧接着，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拍上了她的肩膀。林月转过，是穿着白色天鹅服的小雅，她们团里新来的芭蕾舞者，她的北舞校友，天真活泼，脸上总挂着灿烂的笑容。

林月无奈地笑了笑：“我没有发呆，只是静静想一会儿而已。”

“想静静姐姐啦？”小雅故作夸张地睁大眼睛，“林月姐姐也会紧张吗？我以为你是钢铁神经呢！”说完，她还调皮地学着林月的姿势，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优雅地悬空，好似一尊雕塑。

旁边正在练习单腿站立的陈维被这滑稽的一幕逗笑了，打趣道：“小雅，别闹了，今晚你们都是我们的白天鹅。她要是钢铁神经，你就是棉花脑袋吧？”

小雅一听，佯装生气地跺了跺脚：“陈维哥，你别以为夸了林月姐姐就能取笑我！你快来帮我查一下我的演出服穿得对不对!”她一边说着，一边跳到陈维前面踮起脚，做了一个标准的芭蕾单脚360旋转。陈维看着她青春洋溢的身体，笑着道：“下面有线还是啥露出来了！”“我明明昨晚刮净了。林月姐，他诓我！”小雅紧张地低看了看，意识到陈维在诳她，马上转移火力，伸手拉起了林月的天鹅裙，“陈维哥快来帮林月姐检查一下！”

“乐意效劳 。。。” 看着林月芭蕾裙下露出的丰满白大腿，陈维以优雅的舞步飘了过来。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林月笑着护住短裙，轻轻挥了挥手，“小雅，你可是今晚的小天鹅，别闹得发型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给你收拾。”

“我才不怕呢，有林月姐姐在，观众都看不到我啦！陈维歌，你再看孩子的线，小心生理反应上不了台哦！” 小雅看了一下陈维被紧身服包鼓的突起，吐了吐舌，她灵活地绕过陈维，最后停在一群正围成一圈聊天的同伴旁边。

林月摇了摇，看着小雅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了些。不远处传来了阵阵笑声，年轻的舞者围在一起，不知道在谈论什么，笑得前仰后合。这些姑娘们总能在这样的紧张时刻带来欢笑，就像黑夜中的一束烛光，让觉得温暖。仿佛大家并不是在为一场重大演出做准备，而是在享受一次难得的聚会。

在这样轻松的氛围中，林月的紧张绪也渐渐消散了。她坐在地板上，靠着墙，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有在对着镜子练习最后的动作，有在整理舞裙的褶皱，有在小声谈，眼中带着期待与希望。这些和她一样，都是为梦想而不断努力的舞者。

“林月，准备好了吗？”熟悉的声音将她从恍惚中唤醒。作为她的舞蹈搭档，陈维的笑容总能带来些许温暖。他递过来一杯温热的柠檬水，“喝点吧，别让嗓子了。”

林月接过水，轻轻抿了一，点笑道：“谢谢。”

陈维坐在她旁边，低声说道：“放心，你的天鹅舞一直是最的，肯定能上春晚舞台。”

林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起，透过窗户望向观众席。那里已经开始亮起零星的灯光，观众陆续场，期待的氛围悄然弥漫开来。她收回目光，看向陈维，轻声说道：“我准备好了。” 林月微微一笑，目光处藏着几分微妙的复杂绪。两击掌互相加油，舞台上，他们是彼此的依靠；但舞台之外，他们似乎各自走在无法汇的轨迹上。陈维对舞蹈团年轻孩们的随意玩笑，是她所不喜的。

随着舞台助理的一声“3，2，1，进场！”，林月和四位小天鹅跳跃着进舞台，台下的掌声如同一阵水涌来，将她们包裹其中。

音乐响起，那是她熟悉的旋律，却也带着陌生的感。天鹅们的旋转优雅而准，每一个动作仿佛都在述说一段无声的诗篇。前排的观众可以看到，孩们的皮肤白皙细腻，仿佛一层薄雾笼罩着江南水乡的晨景，透着微微的光泽。一条条修长的大腿在舞台聚光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光滑圆润。特别是领舞的林月眼睛清澈明亮，像雨后的一汪湖水，又似能看穿心般邃动。台下的观众或许未曾注意，那双眼睛中偶尔闪过的却是淡淡的忧愁，仿佛她所在的舞台，是盛大辉煌的，也是孤寂无言的。

当最后一个动作定格，林月抬起，目光清澈如水，嘴角带着一丝仿佛释然又仿佛未尽的微笑。“我愿与风起舞，却不知风归何处。” 灯光渐渐集中在她的身上，周围的一切都隐黑暗，只有她独自伫立在光芒之中，宛若夜空中唯一的星辰，却也让她倍感孤独。

25-03-09

1. 开篇

林月站在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