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末生】第二卷 且问此心何及 第九章 深宫如晦

括本使。回来时若不能凤舞九天，记得先来本使处，

总能让你比先去别处好些。」

屈辱，让少年的灵台分外清明，只牢牢将这个冷冰冰的声音刻在心里。一直

到此刻，他仍然不敢，也不愿揭开纱帘。素凝饱受折磨没有吐露他的行藏，他

答应过素凝无论如何不要出来，那就必要做到。外况不明，万一仙使杀个

回马枪呢？齐开阳自己不怕死，可素凝呢？

饱受折磨与屈辱的时分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素凝跌跌撞撞的脚步声。再

见时，她几乎是撞进了纱帐里，倒在凤塌上奄奄一息。饱受折磨与屈辱的时分不

知过了多久，才听见素凝跌跌撞撞的脚步声。再见时，她几乎是撞进了纱帐里，

倒在凤塌上奄奄一息。

后背血模糊，齐开阳咬着牙，道：「走了？我可以出来了吗？」

「嗯。」

素凝话音刚落，齐开阳立刻将她趴伏着放平，双掌一按她灵台，一按她后

腰丹田，刚烈纯的八九玄功磅礴而出。素凝已近昏厥，玄功透，齐开阳才

发觉她神魂忽明忽暗，不仅是重创，几已有熄灭的可能。当下再不多想，一手仍

按灵台，另一手取出颗丹丸，捏住素凝的下颌轻轻打开，将丹丸送她中。

「别动，放开心神。」

恍惚之间，齐开阳似乎回到了安村血战邪魔之时。柳霜绫法宝被污，毫不犹

豫地放开禁制，任齐开阳施为。素凝在这一刻同样如此，心神放开，八九玄功

直她几乎溃散的神魂。

珍惜无比的丹药，齐开阳所剩无几。喂在素凝中，即化，一强大

的生命力顺喉而下，经由八九玄功引识海。忽明忽暗的神魂得这阳气与丹丸

滋养，终于安定下来，重归于识海之内，散发淡淡的神光。

素凝嘤咛一声睁开眼来，虽得神功与丹药滋养，仍然甚是虚弱。她浑身香

汗淋漓，嘤嘤喘息不定，一袭素衣让她看上去更显凄婉。

「为什么不把我说出来？」

素凝无力摇，似有千言万语又说不出，只道：「你不怕我使的是苦

计？拿如此神效的丹药给我用？」

「如果是的话，我认了，今后吃一堑长一智。」齐开阳看了眼血模糊的后

背，起身又取了颗丹药，道：「你的外伤很重，这颗丹药亦有神效。」

「别碰，碰不得……」正要在掌心里将丹药划开，素凝急道，她元气略复，

瞪了齐开阳一眼，道：「粗手大脚，别把我的都给刮了去。」

素凝的伤势甚是凄惨，不忍卒睹，以手涂抹又要让她吃尽苦。伤势拖延

不得，莫说痛楚，若是治疗慢了，恐留后患。齐开阳踌躇片刻，灵光一闪，将丹

药投被花瓣覆盖的香汤桶中，再运元功化去。桶中的花瓣已从枝摘下一，

本已萎靡，有些已现枯萎之状。丹药水，花瓣立现勃勃生机。

齐开阳嘻嘻一笑，道：「娘娘，小齐……不好听，宫中有没有叫小开子的？

还是小阳子的？小阳子不妥……就小开子吧，小开子来伺候娘娘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