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的校园生活】（18）

沈墨书心跳得不行，嘴上却不服输：“跑？我跑哪儿去，这江边还能飞了不成！”杨帆被她这炸毛的样子逗乐了，松开一只手，假模假式地往天上看：“哎，说不定真有流星呢，你看！”沈墨书一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擡，夜空黑漆漆的，哪有什么流星。她刚想回骂他胡扯，杨帆却趁她不注意，从袋里摸出那个藏了好几天的小钻石项链，攥在手心里，脸上笑意更了。

“哪呢？”沈墨书皱着眉转回来，正对上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杨帆故意吊她胃，晃了晃空着的那只手：“飞过去了呗，你知道吗？听说流星落在地球上，就会变成钻石，钻石就是这么来的。”沈墨书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在瞎掰，翻了个白眼：“真的假的？你当我三岁小孩啊！”杨帆咧嘴一笑，语气更欠揍了：“真的啊，看那儿，又有一颗流星！”

“哪呢哪呢？”沈墨书明知他在逗她，还是忍不住又擡去看。杨帆见她上钩，低笑一声：“真笨，看我给你抓一个！”他说着，攥着项链的那只手在空中虚抓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拿到她眼前，慢慢张开手掌。一颗小小的钻石在昏黄的路灯下闪着光，晃在她眼前，像极了夜空里坠落的光点。

“看，流星！”杨帆的声音低下来，带着点温柔的蛊惑。沈墨书愣住了，盯着那颗小小的钻石，脑子一时间没转过弯。她下意识伸手想去碰，杨帆却坏笑着把手往回一缩：“想拿？那得说声谢谢我。”沈墨书回过神，脸一红，瞪他一眼：“谢你个，幼稚不幼稚！”可她眼底却藏不住那点笑意，嘴角不自觉上扬了些。

杨帆见她这副别扭的样子，心一软，索上前一步，站到她身前，低凑近她：“别动，我给你戴上。”沈墨书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伸手绕到她颈后，手指轻轻拨开她耳边的发，指尖不小心蹭到她耳廓。她身子一僵，耳根烫得像要烧起来，想躲又被他按住肩膀：“别动，弄不好我可不管。”他语气里带着笑，动作却轻得不行，像在哄个小孩。

项链的锁扣咔哒一声扣上，杨帆退开半步，低打量她。钻石坠子不大，却在她锁骨那儿晃着，映着路灯的光，衬得她整个多了点柔和的光泽。他眼里闪过一丝满意，嘴上却故意逗她：“怎么样，爷的手艺不错吧？”沈墨书低摸了摸那颗钻石，心跳快得像擂鼓，嘴上却硬撑着：“马马虎虎吧，别太得意。”杨帆哈哈一笑，伸手捏了捏她脸颊：“嘴硬，心软，典型你。”

沈墨书被他捏得一愣，擡手就想打他，可杨帆眼疾手快，抓住她手腕往自己这边一带，她脚下没站稳，整个又撞进他怀里。这回他没再逗她，低看着她，眼里那点玩闹渐渐散去，换上了一抹认真。他松开她手腕，双手慢慢捧起她的脸，指腹在她脸侧轻轻摩挲，声音低得像呢喃：“墨书，你知道吗？我其实挺想让你开心的。”

沈墨书心一震，对上他那双眼睛，里面满满的全是她。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喉咙像被堵住，一个字都挤不出来。杨帆没等她开，低吻了下去，唇贴上她的那一刻，她脑子轰地一下炸开，像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个男也曾这么捧着她的脸，吻得她心跳失控。那时的她，满心满眼都是甜，可现在，她却在这吻里尝到了点苦涩的味道。

杨帆吻得很轻，像怕吓着她，唇齿间全是小心翼翼的试探。沈墨书僵了片刻，慢慢闭上眼，手不自觉抓紧他外套的下摆。江风吹过，钻石项链在她颈间轻轻晃着，映着路灯的光，像一颗坠地的流星，照亮了她心底那片荒芜已久的角落。她眼眶有点湿，可她死死咬着唇，没让自己哭出来。

吻了好一会儿，杨帆才退开些，低抵着她额，气息有点：“冷不冷？”沈墨书睁开眼，瞪着他，声音却哑了：“你还知道冷啊！”杨帆低笑一声，手从她脸侧滑下来，握住她的手塞进自己袋：“那我给你暖着，别跟我客气。”沈墨书没吭声，手却没抽出来，乖乖让他攥着。

两站在桥上，江水在脚下哗哗流着，天上星星稀稀拉拉地冒出来。沈墨书靠着杨帆，鼻子里是他外套上那熟悉的味道，心跳糟糟的，却又奇异地平静。她突然有点怕，怕这温柔来得太快，也走得太快。可杨帆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手指在她掌心轻轻挠了挠，低声说：“别想，我在呢。”

沈墨书被他拽着，脚步有点，可也没甩开他。她低看着两握的手，他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攥着她时却小心得像在捧块易碎的瓷。她突然有点恍惚，想起自己年轻那会儿，也曾被另一个男这么牵着，满心欢喜地以为能走到最后。可现实呢？那双手早就冷了，留给她的只有一堆回忆和空的房子。

她擡一看，他正侧着脸看她，眼里带着点探究。沈墨书撇撇嘴，装不在意：“想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会哄，肯定没少祸害小姑娘吧。”杨帆哈哈一笑，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手指在她鼻尖上轻轻点了点：“祸害谁啊？我这技术可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别可没这待遇。”

沈墨书被他逗得嘴角一翘，可眼里却闪过一丝酸涩。她低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