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的校园生活】 (17)

顿时哑了火，低抠着手指，半天没吭声。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垂着，眼睫毛一颤一颤的，像是在纠结什么。杨帆盯着他这副模样，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小子八成是动心了，可又舍不得自己。他没急着问，手指伸过去捏了捏陈小雨的下，语气里多了几分揶揄：“怎么，舍不得爸爸了？”

陈小雨被他捏得仰起脸，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小声嘀咕：“我没说不喜欢她……就是……”话没说完，他忽然停了，脸红得跟煮熟的虾似的。杨帆瞧着他这模样，心下叹了气，知道这小子对自己死心塌地，可那点青春期的悸动也不是假的。他眯着眼琢磨了一会儿，手指顺着陈小雨的下滑到脖颈，轻轻点了点，语气懒散带点揶揄：“行了，别纠结了，喜欢就去试试呗，爸爸又不拦着你。”

陈小雨一听这话，脸刷地更红了，眼里水汽一晃一晃的，像是要哭出来。他攥着杨帆的衣角，小手紧得指节都泛白了，声音低得跟蚊子哼哼似的：“我……我才不要……我只要爸爸就够了……”这话说得软乎乎的，可那子倔劲儿却透了出来。杨帆低瞧着他，心一热，手臂收紧了些，把搂得更近了点，低声逗他：“哟，这么死心塌地啊？那小丫要是知道你这么个大美儿心里装着我，怕是要气得砸水瓶了。”

陈小雨被他这话一激，猛地抬瞪了他一眼，眼眶红红的，嘴唇一撇，气鼓鼓道：“你还笑！我跟她说了我有喜欢的了，她还不信，非说我骗她……”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眼珠子一转，小声嘀咕：“我差点就说……就说是我爸爸……”话没说完，他自己先臊得不行，一低又埋进杨帆怀里，耳朵尖都红透了。

杨帆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手掌拍了拍陈小雨的后背，语气里满是戏谑：“你可真敢想啊，喊我爸爸喊上瘾了是吧？出去说这话，别不得以为你脑子进水了？”他笑归笑，心里却有点复杂——陈小雨这小子对他那份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可现在还多了个小丫掺和进来，这事儿怕是得跟林晓好好合计合计了。他松开手，站直了身子，懒洋洋地伸了个腰，“行了，别窝着了，衣服穿好，咱们出去。晚上我跟你妈聊聊这档子事儿，看她啥意见。”

陈小雨一听这话，眼里闪过一抹慌，抬拽住杨帆的袖子，急急忙忙道：“别！别跟妈说！她知道了肯定得骂我……”他那小模样可怜的，跟只被踩了尾的小猫似的。杨帆低瞅着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发，语气轻佻：“放心，爸爸有分寸，不会让你挨骂。”说完，他自顾自拉开卫生间的门，回冲陈小雨挑了挑眉，“还不快点？杵那儿当门神呢？”

陈小雨嘀咕了两句，还是乖乖穿好衣服，跟在杨帆后面出了卫生间。外的走廊静悄悄的，医院里消毒水味儿刺鼻得很，杨帆皱了皱眉。他斜眼瞅了瞅陈小雨，见他低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忍不住踹了他小腿一脚，“想啥呢？脸拉得跟驴似的。”陈小雨被他这一脚踹得回过神，揉了揉腿，嘀咕道：“没想啥……就觉得有点怪怪的……”杨帆没接话，眯着眼靠在墙上，脑子里已经在盘算晚上怎么跟林晓开了。

没过多久，走廊尽传来了脚步声，林晓挺着个肚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米色毛衣，脸色红润，眉眼间带着点疲惫却掩不住的喜气。杨帆一见她，立马迎上去扶了她一把，语气难得正经了点：“怎么样？检查没啥问题吧？”林晓抬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声音温温柔柔的：“没事儿，医生说挺好的，宝宝很健康。地址[发布邮箱 LīxSBǎ@ＧＭＡＩＬ．ｃＯＭ”说完，她的目光落在陈小雨身上，见他低着不吭声，皱了皱眉，问：“小雨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啊。”

陈小雨一听这话，赶紧抬挤出个笑，摆手道：“没事儿，妈，我就是……就是有点饿了。”林晓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又转瞅了瞅杨帆，见他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也没多问，拍了拍肚子说：“那行，走吧，回家吃饭去。我今儿炖了排骨汤，你俩可别跟我抢啊。”杨帆一听，立马嬉皮笑脸地凑过去，手搭在她肩膀上：“你得多喝两碗，给咱儿子补补。”林晓白了他一眼，嗔道：“谁说一定是儿子了？我还想要个闺呢。”

三一路说说笑笑地出了医院，林晓开了车，杨帆坐副驾，陈小雨缩在后座上盯着窗外发呆。车子开得平稳，夕阳洒进车窗，把林晓的侧脸映得柔和又好看。杨帆斜靠着座椅，手指敲着车窗玻璃，脑子里却没闲着——陈小雨那点小心思，林晓怀着孕的事儿，还有学校里那堆七八糟的关系，他得找个法子理顺了。他顿了顿，转瞥了眼后座的陈小雨，意味长地说：“倒是小雨，今天行不错啊，有小姑娘跟他表白了。”

林晓一听这话，眼睛一亮，从后视镜里看了眼陈小雨，笑得意味长：“哟，小雨这是要开窍了？那姑娘长得咋样？脾气好不好？”陈小雨被这一问弄得脸又红了，手忙脚地摆手：“妈！你别听他瞎说，我……我还没答应呢！”林晓笑得更欢了，语气里带着点揶揄：“没答应就不错了，说明咱们小雨有眼光，不随便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