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军旅七年

一些，在某些问题上也比沈城空的思维更加灵活。

“英雄！！又 一个站在这里发什么呆啊？？”

早已经和沈城空之间称兄道弟的向天鸣，却还总是刻意用“英雄”两个字来调侃着沈城空，这样的玩笑话，也体现出向天鸣乐观开朗的格。

“能不能别再叫我英雄了……”

眼看自己的老友又如往常一样拿自己打趣，平素里总是很严肃的沈城空，连眼 神都没看向天鸣，就用冷酷的语调回应着他。

“切……我还不是看你最近老 一个发呆吗？？咋的了？？韩长官那么器重你，我们又如此敬佩你，还有什么事能让沈大队长如此愁眉苦脸啊？？”

早已不介意沈城空被军队历练出来的严肃，向天鸣自顾自从沈城空的兜里掏出香烟，然后乐呵呵地和沈城空并排靠在主席台边，一边抽着烟，一边眯着眼睛看着天空。

“咳……我只是在想，虽然在训练里，我能够做的得心应手，但真要到了和敌拼杀的时候，我可能还真会有一点犹豫吧……”

面对着彼此知根知底的老友，沈城空倒也算实在，将心中的一部分疑虑吐露出来。

“哎呀呀……我没听错吧？？你不一直是韩长官嘴里所说的，对信仰最为执着的典范吗？？怎么连你都开始犹豫了啊？？遇到祖国的敌，我们当然应该兵不血刃才对吧？？”

认识了四年来，第一次听到沈城空对未来有所迷茫，向天鸣不禁有些惊讶地回问道。

“不……我只是觉得，或许敌也不过是对方的士兵而已……遵从长官的命令，其实也并不是军本身的错。”

听着向天鸣的质疑，沈城空自己也郁闷地摇了摇。

最近一段时间，随着 年纪的增长，以及个心智逐渐走向成熟，沈城空开始越来越多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诚然，作为部队一手培养出来的英，沈城空自然理应在面对敌时毫不留。但是，有时候一想到今后真的要杀，再加上所杀之不过是充当了恶手中枪的普通士兵，这让从来还没上过战场，对的生死还不会麻木的沈城空产生了一丝忧虑。

如果究的话，让沈城空如今有些优柔寡断的原因里，还有一个重要因素，那就是蓝颖了。

在大比武之后的两年内，在沈城空和蓝颖之间，也似乎勾起了一道互相沟通的桥梁。记得在一个月的面壁结束之后，在众多前来迎接沈城空的队友之中，也第一次出现了蓝颖的身影。

“其实你那天明明可以胜过我的。”

那一天，当蓝颖看到沈城空胡子拉碴地从面壁室里走出来，这是她的第一句问候。

“我想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一个月的面壁生活，让原本就和蓝颖同样少言寡语的沈城空，似乎都有些不太会说话了。这也让他用最简单的回答回应着蓝颖。

“难道你就不怕被驱逐出”血燕部队“吗？？”

似乎仍然对沈城空的回答不太满意，当时的蓝颖虽然表面上依旧冷若冰霜，但却依旧在不依不饶地追问着。

“因为我们是个团队，不是吗？？”

在匆匆问过问题之后，蓝颖便如往常一样独自离开了沈城空等的身旁，只留下一大群不断因为蓝颖而向沈城空起哄的队友们，以及目光一直注视着蓝颖修长的背影的沈城空。

自打那次的事件以后，沈城空似乎成为了队伍里唯一能和蓝颖说上话的。

即便二偶尔的对话，仍然只是只言片语，但很显然的，蓝颖对待沈城空的态度，已经比对其他要好上万倍了。

作为队伍里最优秀的两，而且在四年的共事中又互相了解了对方的身世，自幼无父无母的沈城空和蓝颖之间，必然会产生一杂着互相欣赏、互相敬佩和互相同的奇特心理。虽然，作为队伍里对信仰最为执着的二，至今也没有过任何业务以外的流，但毫无疑问的，从来没有经历过熏陶的二，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对方作为了自己不可或缺的伙伴。

但也正是因为突然感觉到自己可能有了应该守护的，这才让沈城空的格中多了一分从未有过的犹豫。一个慢慢在明白为何物的军，已经不可能像年少无知时那样，对世间万物都没有怜悯之了。

“喂！！！天明！！！！一起过来打球啊！！！现在就缺你一个了！！！”

就在向天鸣想开调侃沈城空几句之时，一旁的篮球场上，由于向天鸣为左右逢源，因此与其相熟的几个士兵，开始招呼向天鸣过去凑数了。

“等着我！！！我马上就来！！！！”

从来都不会拒绝和大家在篮球场上游戏的向天鸣，看到有在远处呼唤自己，自然一答应了对方的请求。而在临走之前，他最后拍了拍沈城空的肩膀。

“行了，别胡思想了！！如果想不通就和我打球去吧，你这个强力大前锋可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