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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月皱眉睁开眼。安胎打胎？是在说我？我有南向如的孩子？这怎么成。

「打胎。」芙月撑着身子下床。

香逢跟大夫看见芙月举步维艰朝他们走来，两赶紧上前搀她。

「哎呀，芙妹妹怎么自个儿起来，要什么跟我吩咐一声就是了。」香逢担心。

「大夫，我要打胎。」芙月眼坚定看着扶她的大夫。

香逢赶紧嘴「大夫，她睡糊涂，给我们几帖安胎药。」

「我要打胎！」芙月用她虚弱的身体勉强挣扎。

香逢有些生气「你使什么子？好端端的把孩子打掉做啥？」

「我恨他，我要打胎。」从今以后，我要他消失在我的世界，任何跟他有关的都不能留。

「你说什么胡话。」香逢气不悦。

芙月看香逢发怒有些愧疚，毕竟这几都是香逢在看照自己，再加上自己身体虚弱无力抵抗，便闷闷不乐不再多说，任凭香逢跟大夫扶她回床上躺好。香逢小声跟大夫代几句，大夫点点后，留下方子便离开，香逢回到床边。地址发布页www.ltxsdz.com

芙月两眼忧郁的看着香逢「我求你，香逢姐姐，我不想留孩子。」

香逢露出痛苦的「别这样，打胎对身子不好。」她曾经多么想替陆允文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娃，被陆老夫强迫打胎后，再也无法生育。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芙月就这么不懂珍惜......

「可是我真的恨他。」芙月双眼发红，嘴唇颤抖。

「闹别扭也不是这种闹法。」香逢斥责芙月。

「不是闹别扭。」芙月色黯然「他会休掉我，我跟他再也不是夫妻。」

香逢有些吃惊，毕竟当初这两恩的很，还以为芙月嫁进南府算是修成正果，怎么不出几个月就一翻两瞪眼。

「还是拿掉吧。」芙月淡淡的说。

香逢看着芙月，眼里有说不尽的哀愁。悦楼子就注定得不到幸福？今天因为美丽因为身段而得到一个男的宠，但是明天呢？后天呢？如果不再美丽，不再是玲珑有致的身段，还得的到这个男的宠吗？

芙月拍拍香逢的手「不用担心，我撑得住。」

「芙妹妹......」香逢犹豫一会儿「当做是给我生的吧......我一直想要一个孩子。」

芙月噤声，她这才发现，自顾自的说要拿掉孩子的这席话在香逢听来应有多么刺耳难受，那段她照顾香逢小产的子还历历在目。

当初香逢怀孕的时候，嘴里老挂着这些话，说她这辈子孤苦伶仃就盼有孩子陪伴，老天疼惜她赐给她一个孩子，希望孩子平平安安长大，母子俩相依为命，没想到有一天，两聊的正开心，香逢却被嬷嬷匆忙唤出去，原来是陆老夫上悦楼她拿孩子，最后已怀有几月身孕的香逢鬼门关走一遭回来便再也无法生育。

香逢觉得自己有些唐突「还是......」

芙月没等香逢说完「我听姐姐的。」芙月握紧香逢的手，喉有些涸。

（二十六）

家丁领贤信进门走向莲花池，才靠近就看见莲花亭上一个消瘦的身影形影孤单。

「到这就行了。」贤信遣走家丁，不想惊动亭子上的。

贤信今受南向如之邀上南府小酌解闷，但亭子上这瘦弱身影并不像是南向如或陆允文，他好悄悄挨近，才看清那个瘦弱身影是一名子，她在亭内静静阅读丝毫没有发现贤信靠近。

这是谁呢？衣着朴素但布料却是致剪裁的上好料子、虽无惊艳的面貌但气质如大家闺秀般知大方，能识字读书更不可能是南府丫环，那会是南兄的夫？这陌生脸孔并非印象中斟酒的丫环碗儿、也非悦楼弹琵琶的芙月、更不是来南府拜访的儿时玩伴伊，难不成是南兄的大夫郑如？

郑如读到一个段落抬，发现站在不远处的贤信，赶紧匆忙起身，贤信因不认识郑如也不知如何开叫住她，还在思索时郑如的身影已从亭子另一端消失，他只好踱步进亭子，看见一本来不及阖上的书被遗落在桌上，应是方才郑如匆忙离去忘记带走，而摊开那页应该也是刚刚郑如正在读的那面。

他好的挨过去看，向来温和的表顿时变得五味杂陈，自从他妻子过世后，他脸上的温和没再掀起任何波澜，这一页掀开的诗经又把他卷进埋藏心底的漩涡。

〈齐风．鸣〉

『既鸣矣，朝既盈矣。匪则鸣，苍蝇之声。

东方明矣，朝既昌矣。匪东方则明，月出之光。

虫飞薨薨，甘与子同梦。会且归矣，无庶予子憎。』

贤信第一次遇见他的妻子-言之音，就是因为这首诗。

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