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方士
子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再怎么说也是一位武道宗师,更是掌握着繁多的仙道知识,指不定还藏着别的手段,现在暂时还不能随便放他离开,免得添堵。
“没问题!”
清平子心中狠狠的松了
气,明白这份杀身之祸算是躲过了。
谁让他当初就跟墨丘不对付,还曾因为丹药的原因得罪过一次顾担呢?
看
脸色这种事
,他最擅长了,非常明白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顾担将祭坛上的那
仙棺给直接扛了起来,这
仙棺自然不可能再继续留在大月皇陵之中,根本就不保险,指不定就有胆大包天之辈想要过来祸祸一下。
至于该放在何处,他的心中已有思量。
“走吧,事宜快不宜迟。”
走出顾家小院之后,顾担越发理解什么叫做时不待我。
不动之时,二十余年好似只是弹指一挥间。
动身之后,短短几
的时光啊,一切便好似变了一个模样。
他的时间还有很长,但凡尘并不会等着他。
那边只好自己迎上去。
……
白莲传承之地。
庞大的真气泡将水流排开在外,顾担又回到了这里。
但这一次不是再为了得到什么,而是安置一位故
。
此地险恶难寻,哪怕手段非凡的清平子为了寻觅此地也花费了足足六年有余的时光,还是在夜降天星后所有察觉,划定地域的
况下。
就算找到了地方,想要进来最少也得是练脏有成的武者,还要知晓道路,否则在地下暗河之中憋死也来不了。
平心而论,这当真是一处结合了大自然的鬼斧工、天然化生的屏障,外加留下传承的仙
所预留之地。
在这个仙
不存的世界,想要再找到这么隐秘且充满阻碍之地怕还真不好找,暂时用此地来安放仙棺,绝无任何差池可言。
将仙棺妥善的放置好后,顾担又从暗河中游了出去。
岸边清平子极为疲惫的躺在一处高地上,毫无形象可言,堂堂宗师为了赶路差点把自己给累死你敢信?
如果顾担再急切一点,他怕是要成为天底下第一个为了赶路而累死的宗师了!
“走吧。”
顾担踩着泥沙之水走了过来,显然并不准备体贴一下累的够呛的清平子。
“我说……”
清平子仍在大
的喘息着,分明是冬
,他的周身却有着滚滚热
,那是为了赶路而催动到极致的气血所略微发散出的余波。
这个时候在他的皮肤上磕个
蛋都差不多能够烫熟,换做常
早死不知多少次了。
“嗯?”
顾担的目光望了过去。
“你太急了。”
清平子发出好似风箱鼓动般的声音,“就算你掌握着足以镇压天下的武力,可毕竟也是
。天下何其大?只算大月之疆土,便有数千万生民百姓,一
之力又能够照顾得了几处?照样还是要沿着前
的路去走。”
“你想说什么?不必拐弯抹角,直言就好。”
顾担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现在并不想听到什么长篇大论。
“不是拐弯抹角,我在说很现实的问题。我相信你有足以镇压四国宗师的实力,这不假。但天下的事
并非那么简单……”
清平子斟酌着言辞,“我曾在宗明帝身旁待了二十余年,看明白了这天下运转的道理。都说宗明帝二十余年不上朝,可那锦衣卫、东厂,又是作何用处?一
放在天下,无论是皇帝还是宗师,都太过渺小。
便能趁着威风镇压一时,也绝不可能镇压一世。
别的不谈,四国联军便是四个国度,你纵使有镇压他们的武力,一个个赶过去,路上就要多久的时间?一去一回之间,哪怕持续不断的赶路,又能节省下多少的时间?
看似迫不及待,时不待我,实则于事无补,反倒徒增损耗,不够理智。
这还不算四国尽数反抗,被你
掉皇室之后,如大月一般群雄并起之局面……而他们若是要鱼死网
,面对你的威胁也绝不肯撤军,到最后都是输家。如此一来,对整个大月的天下都不算是什么好事。”
“你有何建议?”
顾担明白了,清平子是真的有话想说。
“如果你单纯的只是想给墨丘报仇,那痛痛快快的杀了四国的宗师,若是可以再灭掉四国皇室,再喊几声罪魁祸首侵国之犯皆已伏诛,大仇得报,快意恩仇,自然足够爽利。”
清平子时刻注意着顾担脸上的表
,发现顾担并未动怒后,方才继续说道:“可你让公尚过以墨丘的名义来收天下之民,所想的绝不只是报仇那么简单吧?”
顾担自是点
。
要为墨丘报仇,这一点绝不会改变,但墨丘的理想,他也从未忽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