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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抿着嘴，盯着李清闲。
“不错，家
在京城营生。”
“不知令尊在哪里高就？”岳向河又问。
“芳姐没跟你说？家父当年在军中做事，受伤后经商。要不是家父身体不便，一定会来这里走一走。”李清闲道。
“原来如此……”岳向河又一抱拳，面露歉意道，“此番回门派，是听说出了些事，现如今事
了结，我还要离开。现在我实力低微，还帮不了门派什么，只能和大哥二哥一样，补贴些银钱。待我晋升中品，定然长留启远城，一起壮大弓派。”
“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弓派定然能重回启远城，再现辉煌。”李清闲道。
岳向河扭
看了一眼徐芳，又对李清闲道：“别我不担心，只担心四姐，还望李客卿多多照拂。”
“这个你放心，都是同门，断不会撒手。”李清闲道。
“那我就安心了，李客卿，告辞！”岳向河道。
“告辞。”陆向熙道。
李清闲正要相送，徐芳拦住，自己送别两。不多时，她拎着一小篮炒花生、榛子、核桃和松子进了院子，走进堂屋。
徐芳将东西放在李清闲身边的方桌上，抓了一把塞给李清闲，自己坐在隔桌的圈椅上，捏着几粒开
松子，慢慢悠悠扒着。
“老五总是来去匆匆，我们都习惯了，你别在意。”徐芳道。
李清闲点点，道：“我知道你们几个师兄弟都不容易。”
“唉，是没容易的。老大老二一直在外面劳碌奔波，有时候过年都见不着面，可总是能想着给门派添钱。两话不多，可我们心里都记着。老五老六也差不多，不过老五天赋好，主要修行磨砺。这次啊，要不是奔着天玄圣地去，也不至于走得这么急，连师父的面都没见。”徐芳道。
“原来如此。”李清闲想起之前刘义天也提过这个秘地。
徐芳唠唠叨叨道：“老五少年家逢剧变，心事重，还不让我说他去天玄圣地。咱们都是自家，没必要藏着，再说现在半个城的都知道天玄圣地的事，怎么也瞒不住。”
“他对你倒关照。”李清闲道。
“他原本学文，始终不能才气
品。加上家庭落败，修不成文，修不起武，十几岁的孩子能做什么？当时跑到王家屯，用他自己的话就像条野狗一般。那天他生生饿晕过去，赶巧我碰上了，给了他饭吃，再加上门派缺，也不差他这张嘴，就带他了门。他是个知恩重义的，从小到大都护着我。即便现在小有名气，我要是说东，他在我面前也绝不往西。每次回来无论多忙，都给我带些东西，这次带了些这些。”徐芳说着向篮子里坚果挑了挑下
，顺手将剥好的松子仁送中。
“这不错。”李清闲道。
徐芳咽下松仁，道：“有你在，加上老五很快晋升六品，到那时，咱们弓派定然能重振门楣。师父想重振门楣都想疯了……你怎么不吃？核桃补脑，你们道修多吃点。”
“嗯。”李清闲伸手拿起核桃，法力吞吐，硬壳剥落，留出完整的核桃仁，法力再次轻动，发涩的核桃皮脱落，露出白
的净核桃仁。
“厉害，这一手可不简单。”徐芳啧啧称。
李清闲掰成两半，递给徐芳一半核桃仁。
徐芳也不客气，接过放嘴中，慢慢咀嚼。
李清闲慢慢剥着核桃，剥开后送分出一半给徐芳，徐芳从不客气。
连吃了三颗，徐芳转望向李清闲，道：“启远城水
，即便万照认你，但别未必。今晚你带我一起去，我进不了家宴，但遇到事起码能帮衬帮衬。你那个周叔不善言辞，另外两个都太年轻，关键对启远城都不熟。”
李清闲看了看徐芳笑吟吟的面庞，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坚果，道：“那麻烦芳姐陪我这一趟，毕竟我生地不熟，从来没出过京城。”
“没出过京城还不好啊？你说说京城，当年我也准备去京城……”徐芳话到一半，目光暗淡，低看了一眼颈下粗糙的玉貔貅吊坠。
李清闲摇道：“京城是公卿大族的好地方，咱们啊，居不易。”
李清闲缓缓说着京城，徐芳静静地听着京城。
两个的双目，都有些空
，似是想着别的什么。
像午后的阳光下，两只老猫趴在墙。
第421章 一锅下水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去京城都吗？”徐芳突然问。
李清闲一言不发。
徐芳缓缓道：“因为曾经有个说，他会帽顶红花、身披红绸，骑着高大马，在都的青石板路上，迎娶我过门。那个时候，我耳边响起马蹄踏在石板上的声音，咔哒，咔哒，咔哒……”
厅堂内静静的，徐芳伸手摸着颈下粗糙的玉貔貅。
玉貔貅的一角，颜色斑驳，如打磨的普通石。
李清闲扫了一眼那玉貔貅，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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