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们的玩物（22）-2

朵，

黑白分明。

直到这套衣服全都穿好了，九音才渐渐地安静下来，嘴里念念叨叨的。

「我不去，我哪里都不去，我要在这里等我姐，我什么地方都不去……」田尔嘉

将她的发挽起，中规中矩的发髻，像是古老村庄里的。田尔嘉按住她的肩

膀，迫使她看着自己，「送她最后一程。也算你还有良心！」不记得是怎么到的

目的，不记得有多少在场，九音什么都不记得，她站在群的最末端，拒绝靠

前，田尔嘉也没再管她。

听说这座山的这一面全部都是田家的，好多年前买下来的，埋葬着田家所有

死去的，空旷的山腰，黑压压的一群，牧师站在最前端，捧着一本厚重的书，

嘴里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沉的天空好似下一秒就要掉下来什么一样，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下雨，

从淅淅沥沥到最后的看不清影，似乎总是如此，下葬总喜欢选择这样的天气，

雨水落下来，滴落在你的脸上，就分不清楚，到底谁在流泪，谁的脸上又只是雨

水。

渐渐的散去，繁杂的仪式似乎是结束了。就要还站在群的末尾，前面的

越来越少，大多数都回去了。没注意到她，有的是悲伤过度，有的不过是来

走个过长，这么大的雨，葬礼一结束，自然是飞速的离开了，这种地方，总让

觉得森森的。

田尔嘉一直没有离开，他坐在墓碑前，雨水将他浑身淋的湿透，他也没说什

么，只是手机一遍遍的抚摸着墓碑上的那张照片，明媚的笑脸，好似鲜活的一般。

眼睛是一阵阵的酸涩，他的肩膀不断的抖动着，抱着那块墓碑，一个字也说不出

来，明明是一肚子的话，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良久，雨还没有停下的趋势，田尔嘉站起身来，腿有些麻了，他将墨镜戴好，

转身看到九音还站在那里，皱紧了眉，路过九音的时候，推了她一下，九音踉

跄着一坐在地上，田尔嘉也没有去拉她，气不善的说道：「可以走了！」

九音却没动，直勾勾的盯着那块墓碑，喃喃的问道：「二哥，你带我来这里做什

么？」

田尔嘉一把揪住了九音的衣领，「你到现在还要问我？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

楚！你看看那墓碑，你还不明白吗？你还有我亲告诉你，娆娆她死了，她已经

死了！而你，她最的，居然连她的葬礼都不肯参加！居然来了这里，连过去

看看她都不肯！你连一滴眼泪都不肯流！这样也就都算了，你还要一遍遍的来问

我，你他妈的也算十个？田九音，娆娆她死了，我现在告诉你，她已经死了！

现在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