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十三）

“明什么？”吴宏明霍然起身，就甩了夏玉婵一掌，夏玉婵跌在客厅沙发椅上，脸颊热辣耳内鸣。“你给多少过你说得清楚吗！”

夏玉婵虽然很痛，还是逞强瞪着吴宏明。

“你那什么脸？说啊！你那什么脸！”吴宏明跳上沙发压住夏玉婵，伸手就胡对夏玉婵掌嘴，夏玉婵本能护脸，吴宏明就打手臂，打身体，打不过瘾还站起身用力猛踹腿脚。“割什么会？有哪个会贱到把针进会？”

夏玉婵奄奄一息，发丝散盖脸，可是那双没有感的眼睛还是出轻鄙的不屑。“你不是要小孩？打什么打？”

吴宏明重新压上夏玉婵。“我就是要打！打你脸打你手打你胸打你脚就是不打你的肚子！”

“你不打我打！”夏玉婵顶嘴。“我告你家！”

“告我家？”吴宏明怒极反笑。“去啊，告我啊！我告诉你，不论是家还是离婚你都别想！你敢告信不信我把你弄到身败名裂在整个司法界都混不下去？我告诉你，你妹妹还有在拉毒，我连你妹一起弄下去，我看你夏家倾家产打官司还是坐牢要怎么照顾那两个老家？别忘了啊，其中一个还要动不动的，你害他二次中风看你怎么对得起姓夏的！”

夏玉婵整个又怒又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还在鄙弃丈夫见不得光的偷行，没想到他已经掌握全盘封死夏玉婵所有退路。

“脚张开来。”吴宏明不耐烦地拨开夏玉婵的双腿。

夏玉婵咬牙抵抗，却还是被扳开双腿。

“待会你的时候，叫大声一点。”吴宏明粗鲁地脱扯夏玉婵的内裤。“瞪什么瞪？”吴宏明把夏玉婵的脸颊捏挤到噘起嘴。“明明就叫得出来，以前装什么良家？烂梨子装什么苹果？”

捅进夏玉婵的蜜，眼前却浮现风姿绰约的方懿蕙，狐媚甜腻的夏玉娟，还有清纯水灵的吴心禅。越想到这些，吴宏明就抽地越凶猛，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吼鸣。

曾经以为当上检察官可以纠举所有的不法，让罪恶受到制裁惩罚。曾经以为只要自己拚命，聚沙成塔也有钻厚厚乌云的一天。曾经以为自己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终会有真相水落石出恶绳之以法来结束这场噩梦让自己从此一眠到天亮不再恶汗惊醒。

结果不论自己怎么努力，眼前的面孔替，进自己蜜的始终如一。

案牵案扯，夏玉婵不能再追这个案子，那些曾经还需要以后吗？那自己跑这么急，是想要追什么？夏玉婵茫然地伫立街，不知道自己想再去追究什么，找到了可以怎么样？找不到又会怎么样？

十字路的红灯还亮着，等候号志的群有个穿着褐色衬衫的男回过看。影错间侧脸廓依稀可辨，夏玉婵想再看得仔细，行道的绿灯亮起，群又开始移动。

夏玉婵还是迈开脚步追了上去。

两一前一后走着，渐渐风里有盐的咸味，风势稍大，就被盐渍出眼泪。

前面那个一直往港边渡走去，夏玉婵也一步一趋跟着。那个接在要搭渡到港对面的沙洲半岛群队伍后排起队来，夏玉婵隔了几个次接在后面，不知下班渡装载数会否刚好截断在这之间的距离？

老旧的渡响着马达运转噪音慢慢驶进渡停靠，排队开始移动陆续投币上船。果不其然到了夏玉婵面前管理员开始点数，准备拉栅阻隔等待下班渡，夏玉婵有些焦急地也跟着点数。那个顺利走上渡，后面一对小侣也要跟上，管理员说只剩 一个次，旁边有正要开，夏玉婵就不顾矜谦大喊补位迳自冲上，惹的前面几个投注白眼。

抢上船却失去了那个的踪影，从一楼的舱底绕遍又上二楼的甲板，前甲板区都是观光客挤着面对岸渡钟楼拍照，再走到后甲板区骤然零星散，一下子就发现那个倚着栏杆面对夏玉婵微微笑。

夏玉婵不知道该不该走近，腿微微颤着，犹豫间却不由自主地往前。

“哈啰，大婵。”黄少隼微微笑。

不可以怕。这里是公共场合，他不能怎么样。“……隼哥？”那天见到黄少隼卸掉脸上油彩的时间不多，长相不能很肯定，可是声音五年前就刻印在耳廓内，不会错认。

“我是。”

黄少隼的脸上突然出现霾，接下来整个陷黑暗。夏玉婵抬一看，才发现天上乌云密布，厚厚的云层浓黑的云色一下子就把刚才的太阳吞没。甲板上的都还犹疑着是否就要下雨，雨就狂洒而下。

所有的都慌地躲进船舱，只有夏玉婵和黄少隼还留在甲板上。夏玉婵也想躲进船舱，身上的衣服已经开始湿渗到肌肤，而发丝里的雨珠一直滚落滑下脸庞。

才发现黄少隼已经站在面前。

黄少隼脚往前踢夏玉婵的小腿胫骨，夏玉婵只觉得疼就整个往黄少隼身上跌，黄少隼顺势抱住夏玉婵扶住肩膀，雨声太大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