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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四郎余怒未消，「你倒满不在乎！」「随他们怎么说吧」她的声音十分冷淡。

「你可别捉弄」「等等，你这混蛋！」四郎从地上爬起来，骂那。

「算了，四郎！」三郎制止他，怕他又要动拳。

那正准备要走，突然停步，慢慢回过来，瞧着兄弟俩的脸。

「四郎？是你喊四郞吗？」她问三郎。

「是呀…」三郎也站了起来。

「你是谁？」「我叫根岸三郎，他是我弟弟」「…」未说话，在街灯下凝视着兄弟俩的面孔。

她脸部毫无表，仿佛冻结了似的。

「向你们道谢」低声说道。

「就这么一句话吗？」四郎瞧着她，对刚才这句的话不大满意。

「谢谢，谢谢」低下，迅速重复了一句，转身就走。

那瘦削的背影越来越小。

「真是一个不可捉摸的」四郎自言自语地说。

三郎没有说话，默默目送她远去。

「你怎么啦，哥哥？」「四郎！」三郎仍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背影，「那，好象在哪儿见过…」他的话音微微颤抖。地址发布邮箱 LīxSBǎ@ＧＭＡＩＬ．ｃＯＭ更多小说 LTXSFB.cOm

「没有，哦…」四郎刚要否认，语气却一下变了，「好象…」他突然又觉得，也许在哪儿见过，但究竟在哪里，已经记不清了。

「四郎！」三郎的声音明显地在发抖。

四郎愣了一下。

「那是直子姐姐！可是…」三郎身上感到一阵恶寒。

「…」四郎没有回答。

他认为，那决不会是姐姐，但一种不能否定的东西使他周身起皮疙瘩。

「走，四郎！」三郎拔腿就跑，四郎跟在后面，很快就追上了离去的。

三部四郎站在那面前。

「你们追来啥？」低下，不看兄弟俩的面孔。

「你叫什么名字？」三郎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平野…美纪」那想了又想，才报了这个姓名。

三郎以强硬的气加以否定：「不对！你是…直子！」他不再往下说了，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那慢慢抬起来，没有加以否认。

停了一阵，终于悲伤地说：「我落到这种地步，不…不想见你们」她很瘦，脸上失去了少应有的光彩，只有眼睛显得很大，眼眶里饱含着泪水。

「姐姐，你是姐姐吗！是直子姐姐吗？」四郎号啕大哭，声音是那样悲怆。

第04章：愤怒的火焰（一）从埃蒂非西·意大利饭店最高层的西餐厅鸟瞰，圣保罗今晚的夜景显得十分凄凉。

水野直子和根岸三郎、四郎，在临窗的桌旁就座。

直子喝着威士忌，满桌的高级菜肴她连碰都不碰，只是喝酒。

这是相隔五年后姐弟三邂逅的第二天晚上。

提议到这里叙谈的是直子。

三郎四郎也没有食欲，仿佛一心在眺望迷梦一般的夜景。

昨天晚上，直子象逃命似地匆匆离开两个弟弟，只说了一声明天会打电话联系，便隐没在黑暗中了。

兄弟俩忐忑不安地目送着姐姐的背影，欲追不能。

直子的变化太大了，五年前的面貌已然无存。

那时直子二十岁，现在二十五岁，理应是如花似玉的黄金时代。

直子本来那亭亭玉立的美姿，这几年一直幻影般活动在兄弟俩的心中。

兄弟俩记忆中的直子，皮肤白晰，气质高雅，是雍容华贵的。

五年后邂逅而遇的直子，竟完全失去了青春的美。

端庄秀丽的直子消失了，变成了一副脸色蜡黄的老太婆一般的形象。

某种东西侵蚀着直子，仿佛从皮肤渗透到她的身体内部。

兄弟俩认为这种潜在的东西，正是颓废。

直子在高级餐厅被同胞怒骂，赶出大门。

他们骂她卖，有损本的尊严，而她连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

由此，兄弟俩足以想象出直子这些年的生活是多么悲惨。

因此，他们连问都不敢问。

直子怎样逃离科尔达农场的？他俩不知道。

理应穿着一件衣服，也许只穿一件睡衣？或光着身子？也不知道她是怎样来到圣保罗的。

这么遥远的路途，一般配下她是来不了的，但她毕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