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01）

送你？今天很累了吧？」「真的不用了，谢谢」萤有礼的点，我不想强所难，只好骑上自行车独个离去：「好吧，既然这样你自己小心」「嗯，谢谢你」我踩动车，走了一段不远的路，看到一间通宵营业的便利店，想起什么的停下车来。

看到我拆返，萤脸上有点讶异，我向她递上一个暖包：「敷一下吧，你鼻都红了」「谢、谢谢」「呼，今晚有点冷，早上明明还很和暖」我从自行车跳下来，坐在萤旁边的石椅上，孩把暖包放在红扑扑的脸上敷了一下，回答说：「我出门前看过天气预告，好像是六度」３ｊ３ｊ３ｊ．#cho##ln##je#「六度吗？看来距离下雪还有一段子。

对了，你不是本地吧？」「嗯？你怎么知道？」「就是七条，你刚才念『Shchjo』，如果是土生土长的京都，大多会念『Nnjo』」萤脸上一红的说：「你即是说我念错了？」「不不不，你没有错，路标也是『Shchjo』，只是我们习惯了，一些明明不正确的事当大家习惯，便变成正确了」我摇着手道。

「原来如此，我是从埼玉来的」「埼玉？是关东？」「对的」「和家一起来吗？」「没有，我一个」我好问道：「你一个孩子，怎么会跑来京都上班？」萤愣了愣，微笑答道：「我想没几个孩子，会在出身地这种工作吧？」我知道自己失言了，连忙赔不是：「喔，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恶意」萤笑说：「没事，我也不是那种意思」我尴尬了好一阵子，伸手掌往嘴呼一气，化成白色的烟飘散开去。

「对了，我叫萤。

请多多指教」静谧的时间，孩突然自我介绍，我顺溜道：「我知道，你第一天上班的时候，大家都在谈论你了」「哦，是说我坏话？」「哪里，说你是千年一遇的美」「也太夸张了吧」萤谦虚地以手掩着脸庞两侧，我同意点：「对，我也觉得是太夸张了」喔，又说错话了。

我不好意思地望向孩，她眯起眼睛，用一种叫汗颜的表望着我。

「好啦，是心底话了，我不怪你」「对不起，我这个…不大懂说话」「我知道，看得出来」萤一副捉弄完别后的表，把手上的暖包抛了两抛，再双手握起敷在鼻上。

我知道说话不是自己的强项，读死书的往往是沟通障碍这种说法是真的。

于是不敢再说什么，隔了好一会儿，萤以一种揶揄的语气道：「原来京都在别自我介绍后，是不会也来回礼」「喔，对不起，我叫岳，是长野岳。

请多多指教」「长野岳…是真名吗？」「当然是真名，会有用伪名的吗？」

「萤不是我的真名」「是那样吗？那你的真名是？」「就是不想别知道真名，才用伪名」「也是，那是不是用艺名来形容会适合一点？」「随便，替客提供娱乐的，也算是艺的一种吧」喔，很明显，我是开罪了这个孩子。

接下来我一句她一句，直至远处的阳光逐渐升起，启动都市一天的公车亦如预定时间到站。

萤从石椅上站起来，向我挥手说：「车来了，我先回去，你还要上学吧？」「你怎知道我是学生？」我被发现心里一惊。

萤指着我挂在自行车上的名牌说：「牌子上有学校名称，给发现会赶出校的，长野同学」「知道了，以后会小心，你回家也小心」被视作小孩，我满不是味儿，萤笑容甜美的点：「嗯，拜拜」直到公车消失在视线，我仍是目送着那灰色的烟尘。

千年一遇的美吗？我觉得像班上的同学。

公车离去后，我双手擦一下手掌，再次骑上自行车，回到家里是六点多，本想小睡一会，但以现在的

状态只怕一睡不起，于是随便洗了一个澡，换过校服便抖擞地上学去。

「呵欠，很累，终于可以睡过饱」好容易挨到下课铃声响起，我带着倦意回到家里，打算好好睡一觉的时候手提电话响起，是舅父。

「是小岳吗？今天可不可以来上班？」「今天？星期二是休啊？」我是兼职，每星期上一、三、五、六这几天客比较多的子，舅父带着求救的语气说：「昨天和你一起的本间和藤冈都说身体不适请假，现在的小伙子偶尔晚一点便受不了。

今天刚好有三个团体预约，晚上肯定不够用」「这样吗？好吧，那我回来」本间和藤冈是月薪制的正式员工，在休假也有工资的况下，保障自己权益是没话说。

我答应下来，拖着疲惫的身体上班。

这天我也是被派到萤的房间，星期二不是旺，上班的孩子也不多，忽然来了三个团体便变成僧多粥少，结果包括萤在内的三位孩要应付五个客，这边喝完酒那边又要杯，我在旁边看着也觉得辛苦。

只是这样冷眼旁观，我发觉萤和其他孩子不一样，是有一种独特气质。

这天她把发束起，两旁耳际边沿任意垂下小束发丝，身上穿着一套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