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01）

在酒店当服务员的嘛」我点点，舅父再向张望一次，然后偷偷说：「其实我工作的地方不是酒店，是私俱乐部」我是第一次听这个名称，感到有点新：「私俱乐部？」「对，小岳你也知道什么是夜总会吧？俱乐部就是类似那些，不过是更高级一点」虽然从末踏足，但我这个年纪也不会对夜总会这名词一无所知，反正就是那些有生陪伴，所谓的声色犬马场所吧。

这时我仍末知道舅父为何要这么秘，

只关心自己的事：「舅舅你告诉我这个是什么原因？」舅父解释道：「就是你可以去那里做兼职，俱乐部很少外招员工，只有靠熟介绍才可以进去，那里工资蛮不错，时薪２４００圆」「２４００圆？那不是比外面的一倍有多？」我连眼也大了起来：「待遇这样好，要求条件会不会很高？」「做的都是一般服务员工作，要求条件不会很高，最重要是能守秘密」舅父告诉我，因为去那种俱乐部的都是有钱名流，甚至有政界士，隐私是比什么都重要，万一事被公开，很多有有脸的都会名誉扫地。

「我很能守秘密的」我听到２４００这个数字已经什么也不理，脑里只有钞票。

「所有职前他们都要先签保密协议书，如果知道从哪个员工中泄露什么，公司有权采取法律行动，不过我说嘛，在此以前恐怕已经被教训了」舅父作一个在严重的表：「就是文春那些料杂志，也不敢碰他们」「有…有这么利害吗？」我也跟随冒一滴汗，舅父摇摇说：「政治家要守住自己的地位，往往是比黑社会更可怕」「嗯，我知道…」看到舅父罕有地流露出认真表，我的内心是有点害怕起来，但在金钱诱惑下，还是决定一试。

「小岳你真的要答应舅舅，在那里看到任何事都不能告诉舅母，不然她真的会跟我离婚，不，是会杀死我！」「我一定不会说」「那勾手指尾，是男的约定」我有点无奈，伸出手尾勾在我这个年届四十的舅父指尾上。

结果虽然是诚惶诚恐，但为了我这个外甥，舅父还是冒这个险。

星期二的下午，他带了我到工作地方。

那是一间多功能型的大厦，有健身室和小型泳池，九楼是私俱乐部，楼宇的外貌平实，里面却装修豪华、金碧辉煌。

「这便是…俱乐部…」我是首次踏足这种地方，对每项事物都感到新。

舅父把我带到事部的办公室，那个经理姓田中，舅父说他们是同期识的多年之

。

「这个便是你的外甥吗？个子蛮高大，体能不错吧？」经理对我的态度也不差，我回答说：「我体能还好，在学校时是拳击部」「不错，虽然是做黒服，但夜店嘛，少不免有一些麻烦客，体能太虚弱是应付不了」舅父跟我说由于夜店的服务员都是穿着黑色西装，行内称为黑服。

经理瞄了我一眼，转跟舅父说：「我们这里从来不请二十岁以下的黑服，看是山下你，便例一次，带他去签好职文件便上班吧」「谢谢，谢谢老田。

有空我请你去喝酒」舅父百般感谢向田中道谢，我也是一同鞠躬。

呼，比想像中顺利，我松了一气。

本法例规定，必须十八岁以上方可从事晚上十点后的夜间工作。

但为避免麻烦，这类夜店行业内规是不会聘用学生。

经理跟舅父熟稔，才睁一眼闭一眼地没特别过问。

回到外面把职文件签上名字和好证件后，我正式成为临时员工，工作十分简单，就是负责各种杂务，例如是运送酒水，和在房间里听候客的需要。

「俱乐部营业到凌晨，你是兼职，一星期上四天班，晚上七点到十二点」离开事部后舅父跟我说，我周围逛了一遍，不明问道：「这里没什么不妥，为什么你说不能告诉舅母在这里上班」「既然小岳你决定了在这里上班，我便不仿告诉你。

男去夜场你以为便真的喝酒聊天那么简单吗？男风花雪月，无非是为了和上床吧？」我跟舅父无所不谈，但好歹是个处男，听到这种事是有点不自在，舅父继续说道：「但本的夜总会啊，就是那么无聊，明明已经花了大钱，还要看能否泡到姑娘才可以跟她们有进一步，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所以我们老板参考了东南亚

各地夜总会的模式，只要客付钱，俱乐部里的任何一个孩子都可以上」

「那不是光明正大的卖春了吗？」我瞪大双眼。

「对，在本卖春是犯法的，一般夜总会走灰色地带，在场里不可以来，

客和孩子离开了便是他们的个自由，与公司无关。

但这里嘛，来的都是有

有面，想用最短时间满足了便离去，不多生枝节，所以十楼其实是有客房，客

看中了孩便可以带他们上去。

形式是男间的个往，与俱乐部没有直接

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