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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滑，方才假意借钱，以退为进，这下宋千兆就不好再拒绝了。果不其然，宋千兆应得十分夸张，不住点：“就算你不说，舅舅也要留你一段时的，住下正好，住下正好！想住多久住多久！”

这下应闻隽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盼着赵旻还有些礼义廉耻，守如瓶，盼着他纨绔心不减，早搬出去花天酒地，只一瞬间，又后悔起来，当真一失足成千古恨，招惹上这么一个活阎王。

此时应闻隽只以为赵旻床上床下一样顽劣乖张，留在宋家是为了寻刺激。赵旻却压根不管应闻隽如何想，真意切地唤了句好舅舅，就去敬宋千兆的酒。

一顿饭下来，有心不在焉，有推心置腹，有左顾右盼，一桌子鸭鱼，大半未消，倒是柏英吃了不少。赵旻酒量好的出，把宋千兆给灌醉，应闻隽见无注意自己，正要开溜，宋千兆却大喊着他的名字，要他来伺候他。

几位姨太太一愣，互相换了个眼色，以为是这赵家的小少爷带着男朋友回来，席间你侬我侬的，刺激的老爷又想起男色的好了，所以才叫应闻隽来“伺候”。殊不知这词，是二之间的暗号。应闻隽知道宋千兆有话要代，方让管家去放好热水给宋千兆洗漱，自己扶着他回房去了。

果然，一出前厅，宋千兆就不笑了，骂了句：“小兔崽子，往死里灌我。”

应闻隽心烦意：“他要在这里住多久？”

宋千兆猛地怒了：“老子怎么知道！”

应闻隽不再吭声，一路扶着脚步跌跌撞撞的宋千兆穿过长廊回房去。管家已把热水放好，又点上了从三鬼子手里换来的香薰，浴室蒸腾旖旎，宋千兆往浴缸中一泡，才不突突的跳了。他又想起什么，朝给他擦背的应闻隽道：“这小子要是真在海关总署有熟，以后倒用的上，他要是真手紧，你支些钱给他也可，但不要多了。”

应闻隽敷衍点。

“他那小姑，赵岩生前倒是提过不少次，是个厉害心狠的物，你们两家接触可多？”

应闻隽色冷下：“我母亲与他小姑乃是表姐妹，怎会不认识，只是整个赵家都知道我父母为了一己私利，让我去给当姨太太，如此有辱门风，谁还愿意与我们来往。”

“赵家又不止你们一支有辱门风。”宋千兆被刺上一句，并不恼火，反倒是嬉笑着讽刺回去，回见应闻隽换了件白色丝绸睡衣，坐在浴缸前垂眸想事，总觉得他今天与平时大不相同，举手投足之间皆有滋味了许多，仿佛回到二新婚第二天，那初尝欲的模样似的。

但很快，他又想起另外一。

宋千兆胯下微勃，抓着应闻隽的手腕使力便要将他拽到浴缸中亲热，应闻隽吓了一跳，用了些巧劲挣扎，只说自己席间喝了酒，此时要吐。宋千兆脸色冷下，被他一句要吐恶心的够呛，让应闻隽滚出去，叫六姨太进来伺候他。

应闻隽不着痕迹地松了气。

倒不是他抗拒和宋千兆亲热，而是赵旻那兽太重，在他腰间、大腿根的地方掐出不少印子，到现在还未消，他又哪里敢让宋千兆得逞。

短短几个小时，应闻隽的心忽上忽下，大起大落，死了好几个来回，刚出得房门，还未真的喘息一，就听一个声音道：“闸北水电这支还可以，不过我消息挺灵，还有更好的，你想不想听啊，就当给自己赚点私房钱。”

应闻隽虽表面平静，心中却犹如见鬼，一瞬间汗毛倒立，不敢被看见，只若无其事地往前走，打算绕过这冤家。

谁知赵旻不顾脸皮，竟直接威胁他：“你再跑，我就喊了，我就说他宋家的五姨太在小白楼勾引我，我还未说话，他就抱上来，问我跟过别没有。”

应闻隽怒极，想起更隐秘的一层来，回身就要朝赵旻的肚子捣上一拳。

赵旻眼疾手快，不止挡住了，还顺势捏住了应闻隽的手腕叫他动弹不得。

“你早就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早就知道我是你表哥？”

这可真是冤枉了赵旻，他是姑姑带大的，连自己的亲爹都快忘了什么样了，怎么会记得从未见过面的表哥叫什么。一想到跟表哥上了床，虽不至于恶心的吐出来，但还真有些膈应。他连应闻隽下面长了个都犹豫半天，这要是知道两个有血缘关系，他早提裤子跑路。

赵旻色冷下：“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明摆着见色起意。”

一听这话，应闻隽才稍稍放心，心道至少赵旻还没有丧心病狂到专挑亲戚下手寻刺激，想必这些子在宋家也会夹着尾做，和他保持距离。想通了这层，应闻隽不再担心，挣开赵旻，转身又要跑。

“我有话问你！”

应闻隽也不回。

赵旻急了，三两步追上，腰一弯，没费什么力就把抗在肩，应闻隽大骂他畜生，骂了两句才想起收声，不住捶打赵旻结实宽阔的背。赵旻随便找了间没的屋子，把应闻隽往桌上一架，两手桎梏在他身侧，站在他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