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归家

着他呢？说不定这会儿他正躲那儿去喝花酒了。”

临了她还冷哼一声，抱着娃娃回了耳房。

“娘，二姨娘说得可是真的？”

秦如玉狠狠蹙起眉，若真是这样，那秦家就算耗费百年时光也无法恢复当年辉煌。

“你...你爹也是因为家里...”

说到最后，冯月莲也没说话了，毕竟她也知秦正良再这么下去，子只会越来越苦，长长叹了气，“唉，我也劝过你爹，但是你也知道你爹子，软硬不吃...”

“娘，您可知爹他眼下在哪儿？”

她问。

“...许是在醉春楼那儿，你...欸，昭霂！”

“大小姐，您这是想去将老爷找回来？”

翠翠熟知这附近的地形，秦如玉便把她也捎带上了。

“嗯。”

秦如玉这身打扮很是惹眼，频频有路对她评论足。

“她瞧着怎么有些眼熟？”

“是啊，欸？她身旁的小丫不是秦家的丫鬟翠翠吗？”

“啊，那估计是远洋留学的秦家大小姐，多年不见，出落得越发水灵了。”

“怪不得，真是可惜了，大好前程一朝被毁。”

秦如玉充耳不闻他们的窃窃私语，随翠翠来到醉春楼。

醉春楼里声鼎沸，许多男皆在这里与友推杯换盏，与怀中的美娇娘调笑着，无比的恣意快活。

“掌柜的，你可知秦正良在哪里？”

秦正良毕竟是江陵名，一提到他名字，掌柜抬了抬眼，眼一亮。

好标致的美儿。

秦正良与冯月莲相貌平平，可生出的儿却意外漂亮，柳叶弯眉樱桃嘴，生有一双桃花眸，明眸皓齿，肌肤似雪。

“你是...”

他问。

“我是他儿。”

秦如玉耐着子同他询问。

“哦～原来是秦家大小姐，你爹他正在二楼厢房，我让带你过去。”

掌柜叫来闲下来的店小二，吩咐他领着秦如玉去她父亲所在的厢房。

“真是个标致的美儿。”

他摸摸山羊胡，眼底掠过一抹意。

“秦老爷就在这里。”

店小二笑眯眯地走远。

秦如玉还未推门进去，里便传来男粗重的喘息，还有不堪耳的词秽语。

“秦老爷～你要把春桃死了～”

“小货，这般欲求不满，看爷怎么烂你身下这张嘴儿。”

“啊～嗯啊～秦老爷～”

翠翠听得面红耳赤，低盯着脚尖不敢抬。

“...翠翠，走吧。”

秦如玉色如常，抬起的手又落回原处。

“大小姐...”

翠翠乖乖跟在她身后，经过掌柜身旁，见他眼猥琐，眉毛一蹙，指着他骂：“收起你那恶心的眼，再看小心给你眼珠子挖出来！”

掌柜面色一僵，旋即又笑出声，喃喃道：“秦家落败，迟早有一天要卖求荣，若是届时我收了，定能赚得盆满钵满。”

“大小姐，您...”

翠翠小心翼翼跟她身后，欲言又止。

“...我没事。”

秦如玉背对小丫蹭掉睫毛上的泪珠，笑得勉强，“翠翠，你随我去个地方。”

“是。”

典当行—

秦如玉当掉了一块手表、两只玉镯，还有一条金项链，零零总总加起来，当掉的钱足够一家生活几个月，若是能省着点花，估计能维持更久些。

“翠翠，你拿这钱给家里尽量添些过冬的东西来，提前采买，兴许能便宜些。”

秦如玉递给翠翠几枚银元。

江陵冬早，且每年都要下好长一阵雪，若不提前采买些过冬的东西，届时这些东西价位上涨再买就太迟了。

“是，大小姐。”

翠翠仔仔细细收好银元，将她的叮嘱刻进心里。

“对了翠翠，你可知江陵哪儿有学堂在招聘老师？”

回去的路上，秦如玉心想也不能靠当掉首饰的钱度过漫长冬，至少要在下雪前赚些钱，以免到时候全家比外乞食的乞丐过得还要悲惨。

“您待我想想啊...”

翠翠摸摸下，半晌一拍脑门儿，道：“对了大小姐，你可还记得杨景淮，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