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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明天再说吧”嘉卉仍然站在木门前。
“我正是要和你说这件事”王氏夫
仍旧温和，她余光看向屋内，“怎么，这么晚你总不会有客”。
桐原听到一声心虚的没有，接着是王氏夫进来的脚步声。
“嘉卉，你今天晚上，让我很失望”
她错认得很迅速，但话语之间有躲避的意思，像是想要结束对话。
“雨下得这么大，窗户怎么开着”
王氏夫走过鱼
戏水的大扇屏，走到窗边。
“窗户怎么会”她说到一半，像是反应过来，“我忘了”。
她跟着走到窗边，把湿透的雕木窗栏关上，语调不似先前那么沉重，仿佛松了
气。
对待王氏夫的态度也不再那么僵硬。
桐原坐在床榻边缘，隔着层迭的床幔，看着恭顺的嘉卉，他想她或许以为他已经从窗户离开。
“嘉卉，仪态”
跪坐在嘉卉对面的王氏夫皱了皱眉，“看来是太久没有考较你”。
“母亲”嘉卉同样跪坐着，话几乎从牙缝里钻出来，“这是桐原家”。
“你还知道这里是桐原家，那你今天晚上又在
什么”
“我今天真的不舒服”她苍白的脸也能证明她的话，但王氏夫并不动容。
“嘉卉，你的借太多，但王氏能等得了那么久吗”
“明天必须把握住”王氏夫打开带来的大的手包，“嘉卉，端正仪态”。
“可是”跪在木板地上的
子咬着舌
，半晌，还是端正地跪坐好。
雨打屋檐，王氏夫拿着从手包内拿出的扁而宽的木节。
木节打在子挺直的背脊上，王氏夫看她仍旧恭顺地跪坐着，但倔强咬着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你的仪态其实很好”王氏夫叹一气，“但我还是要处罚你，知道为什么吗？”。
王氏夫下手并不轻，汗水滴答地从嘉卉的额
流到鼻尖，如同檐下被雨水打湿的雏菊。
她低着，不肯答话。
“你以为你私自找那个不成器的铃木的事
，我不知道吗，嘉卉”王氏夫站在嘉卉面前。
原本低着的嘉卉猛地抬起，汗水已经湿透她的脖颈。
“如果不能和桐原达成婚约，那我只能带你去见江北基金会的富川先生，那个铃木家，自保都尚且困难，更何况还要搭上我们”
“母亲”跪坐着的嘉卉茫然地呢喃着。
“嘉卉”王氏夫抚摸着她的发，“母亲也不想，但是一旦那桩增资案不能达成，财团的事被揭露，你父亲可能会被收监”。
“富川先生的儿子比你还大一岁，母亲也不愿意把你推
这样的火坑，嘉卉，你明白吗”
王氏夫的手抚摸着嘉卉细腻凝视的脸颊。
“为什么会这样”
嘉卉看着王氏夫，透明的泪滴从眼眶里流下，如同一块即将
碎的琉璃。
王氏夫知道这句话不是疑问，是质问。
答案王氏夫和嘉卉说过千百次，最后加上亲的责任和羁绊，嘉卉就再也不能多说什么。
“嘉卉，你让我很失望，从小到大，父亲母亲为了你付出那么多”
王氏夫看着嘉卉塌下的身体和崩溃的，扁宽的木节扬起，狠狠地打在她的背脊上。
“好好清醒一下吧”王氏夫打开窗户，看着檐下那一坛子被雨打得零落的菊花，终究没再多说什么，拿着手包离开。
桐原靠在床架上，隔着层迭的床幔和窗边的雨，他还是听见沉闷的哭声。
旧银杏木床架上漆着一层黑，最里层缠绕的是纹绣的翠鸟牡丹床幔，鸟儿棕的眼珠栩栩如生，但到底是只能在缎上展翅，飞不出去。
黑夜里，再小的声音都显得唐突，更何况是一个男子的脚步声，更何况桐原也没想瞒过她。
他刚从床架子上下来，她就吓得转望过来，温顺的黑眼睛里红了一片，鼻尖也是红的，挂着一点残余的水。
“你不是从窗户走了吗”
她的思绪显得已经有些混
，问完就咬着唇内的软，显然是反应过来，他从始至终根本没有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