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的，扶欢此生唯愿伴随三殿下左右，但死不悔。”

褚瑟淡笑，向她走了几步，伸出手将她扶起，目中几番温柔，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那么，告诉本王，褚离歌的全部计划。”

扶欢站起，一只手搭在他的掌心上，一滴清泪滑落面颊，滴在自己的手背上。

她垂眸，坚持：“扶欢不知。”

褚瑟凉笑，“你是可以为了本王付出命，却无法为了本王去陷害褚离歌。扶欢啊，你对本王的t?，终究还是敌不过你对褚离歌的忠。既然如此，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要留便留，要走便走，本王只当你已死了。”

最后，他彻底放开了她的手，旋身而去。

扶欢缓步跟在褚瑟的身后，一如十年一坚定地站在他身边一般，陪着他一直往承欢宫的方向走。

可分明有什么东西，在那一刻崩塌瓦解。

茫茫天地间，冷风吹落扶欢眸中的泪雾，她望向城墙之下一众恢弘的殿宇，目光落在那处熟悉的南霄宫上，心中默想：二殿下，扶欢不再欠你了。

余生，她只想为自己而活，为她心的而活。

*

可纵然扶欢的心已有决定，她也没能如愿，再次回到褚瑟的身边，因为刚从牢狱回来的赵临鸢恰好遇见了一同归来的褚瑟与扶欢二，她二话不说便将扶欢拦在了承欢宫殿外。

“鸢儿？”褚瑟看向她的眼颇有费解，他们的处事和决定向来互不相关，她很少涉自己的决断，所以他不明白，她今为何会手扶欢的事？

赵临鸢手倒是得理直气壮，“三殿下，我赵临鸢虽然是昭云国公主，却也是你褚瑟之妻，是承欢宫的王妃，不知扶欢这事，本王妃可说得上话？”

她的语气并不强硬，但褚瑟分明听出不可驳的坚持。

褚瑟垂眸片刻，若有所思，再抬眼时，给了赵临鸢一个肯定的眼，“好，此事便听你的。”

于是，扶欢被赵临鸢领去了一处偏僻的住所，四下无时，二长身对立。

扶欢用怯弱的眼小心地审视对方，“公主，你特意将扶欢唤来此地是何意？”

赵临鸢面无表：“依着规矩，你当唤我一声王妃。”

第66章 66.云尚浅：一步错，步步皆是错。

赵临鸢双手抱臂看着扶欢，第一次在她面前说出了这样的要求，可换来的却是扶欢长久的错愕和沉默。

扶欢不愿如此唤她，可赵临鸢的眼却很坚持，甚至充斥着可怕的敌意。

最后，扶欢被她看得很是心慌，终究还是开了，“王……”她咬了咬下唇，艰难地唤了一声：“王妃。”

赵临鸢便笑了笑，“你对三殿下可真是忠心，家都不要你了，你还不肯走啊？”

这句话虽然难听，但赵临鸢并非贬义，也非反讽。

事走到如今这个局面，谁皆知扶欢是南霄宫的，是褚离歌的，她蛰伏在褚瑟身边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能帮上褚离歌。如今身份败露，褚瑟早已不信任她，她留在承欢宫，褚瑟随时都会杀了她，可她依然选择留下，这远不是赵临鸢的一句“忠心”所能及，她这是豁出了命要留在心的身边。

见扶欢垂不语，赵临鸢继续道：“莫非不是忠心？”

她忽然走上前去，一把捏住扶欢的下颚，抬起，与自己四目相对，一字一句接着问：“是痴心，对吧？”

“王妃！”扶欢一下跪倒在地，“婢子不敢再对三殿下心存妄念！”

“不敢？”赵临鸢面上的笑意更了，“三殿下忍辱负重，心思非常，自有一番能俘获心的本事，你初遇他时不过是一个不谙世事的豆蔻，系于他也是理之中的事，有何不敢？”

扶欢本就僵着的身子此刻更僵了。

“有趣，你对褚离歌忠心耿耿，却对褚瑟根种，可这世上哪有这么多两全之事？”赵临鸢审视着一言不发的扶欢道：“我只问你一句，若褚离歌与褚瑟之间只能活一个，你要救谁？”

扶欢不假思索：“扶欢愿牺牲自己，换两位殿下无虞！”

赵临鸢嗤一声，觉得对方得想法实在可笑，“你是不是将自己的命看得太值钱了？褚瑟与褚离歌之间，至多只有一会有无虞的下场，而不论另一的结局如何，你都不会过上你想要的子。这座皇城只会是捆你一生的牢笼，你何苦执念于此？”

“王妃这是何意？”扶欢不解，赵临鸢为何会对她说这些话。

赵临鸢便不与她绕弯子了，“扶欢，听我的，离开皇宫。褚瑟那处我自会去解释，褚离歌那处我也能替你遮掩过去。只要你愿意离开，我保证不会再有敢为难你。”

扶欢垂眸，笑了一声，态度坚决，“谢王妃好意，可我不走。”

赵临鸢竟气上了，“你就非要找死吗？！”

扶欢抬起眼，“王妃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