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节

者受制于，有什么欺不欺的？你肆意残杀这些妃嫔，难道就不是欺太甚了？”

老曹此，博学且无赖，若论辞锋较量，除了当初祢衡，有几个是老曹对手？

这皇后气的脸都红了，急喘不已，忽然察觉到老曹眼光逗留，晓得自己同他置气，无非丢丑，于是强自抑制怒意，冷冰冰问道：“不同你胡扯许多，本宫欲要见你，只为一事，我的一双儿，如今是死是活？”

老曹笑嘻嘻道：“死又如何，活又怎样？”

那皇后冷冷道：“若是死了，自然妙哉，若是活着，还请你看在他们年幼无知份上，杀他们时给个痛快。”

老曹上下打量此，玩味道：“虎毒不食子，他们难道不是你亲生的？”

皇后摇，冷笑道：“都是我怀胎十月生下，骨连心，若珍宝——那又如何？既然国家亡，身为公主皇子，活着不过加倍受辱，倒不如死了净。”

老曹听了此言，愈发有些佩服之意，点道：“你倒是个活明白的，罢了！我便给你一份体面，你的儿，若不自己找死，我便择个有本事、会疼的兄弟许配了，让她做正妻，绝不会为为妾。至于你儿子，我亦不折辱他，真有必要杀了时，也不叫他多受苦，如何？”

皇后听他语气诚挚，眼中流露一丝安慰：“若是如此，妾身……多谢武大帅了。”

她先称本宫，乃是站在一国皇后角度处事，如今自称妾身，却是站在为母亲的角度，感谢老曹。

老曹笑道：“你耶律家的儿，谢便只动动舌么？”

皇后露出异色，仰思忖片刻，忽然探手怀，发力一扯，扯下一条细细金链，上面坠着钥匙一把：“后花园里，假山旁的石桌，右转三圈推开，便见一门，用这钥匙开了，里面所藏珍宝，望你取出部分，做我儿嫁妆，其余的，便算是本宫的谢意了。”

说罢将那钥匙一抛，老曹下意识伸手去接，皇后轻轻一笑，挥剑在喉一抹。

及老曹接住了钥匙看时，那皇后仰面望着穹顶，颤抖几下，便自绝了气息。

这时花荣、扈三娘等赶来，太子和公主都被缚了双臂，见得眼前场景，齐声嚎哭。

老曹叹道：“前世今生，也算见了些后妃公主，唯这耶律南仙，真有几分金枝玉叶的傲气也。”

走上前，一脚踢翻太子，蹲在那公主身边，把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别哭了，你娘求仁得仁，不负故国，不负西夏，她临走前将你托付给我，让我好好替你找个婆家，你的嫁妆，也一并给了我。”

太子翻身起来，挣扎着使撞老曹：“你害死我娘……”

老曹顺手一个耳刮子抽翻了他，气都不曾变：“完颜兀术这个小狗，不是甚么好东西，我不便要去杀他，你和他不曾圆房，正好婚约作罢，待我……”

又是一脚将李仁踢得打滚，继续道：“得闲时，好好替你做一门亲，你且好生活着，莫辜负你娘怜子之意。”说着又一脚，再次踢翻了李仁。

那公主眼睛哭得桃子一般，愤怒看向老曹：“你既说莫辜负我娘怜子意，如何这等欺负我兄弟？”

曹扯过李仁，一个栗钉得他发呆，笑嘻嘻道：“男子汉，自然不挫磨不成器！好了，我不打他了，你做姐姐得老实看好了他，若是捣，我便想留，也自难能也。”

说罢，令花荣看住他姐弟，有令寻具好寿材，替耶律南仙收尸厚葬，一把火点了皇宫大殿，自带着扈三娘，去启后花园的宝库。

兴庆府中，最高便是皇宫，大殿着火，满城皆见，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王公大臣，见了火起，晓得皇城已失，顿时彻底绝望，再顾不得许多，各自开门，往城外散去。

石宝等五路马，见状一起发威，拦门砍杀，不放他一个逃出。

而时迁那边，也自寻到了府库所在，里面粮器械并不多，却也足够他万余所用，连忙吩咐集中看管起来，自去皇宫找老曹汇报。

至此，百年兴庆府，便在熊熊火光、满城杀声里，悄然易主。

月华之下，一百余里之外，李怀、史文恭、马劲三将，领着五千纪山铁骑，也终于绕过群山，来到了灵州不远处。

这正是：烽火燃城照贺兰，刀光盈月映河山。征旗漫卷英雄气，横扫胡尘北向南！

第652章 密室藏宝旧僧衣

却说老曹一把火烧了大殿，自去后花园中，按耶律南仙描述，找到那石桌转动，果然假山移转，现出一道石门。

老曹喜道：“这个婆娘，倒是不曾撒谎。”

正要使钥匙开门，忽被扈三娘拉住：“官且慢，这个皇后是个心狠手辣的，若是恨你灭她家国，故意把话诓你来，其实里面却藏了暗器毒药，又或毒蛇猛兽，岂不危险？”

曹一凛，点道：“娘子说得正是！为夫今杀顺了手，着实有失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