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节

下方好。”

徐宁把那舆图端详半晌，此刻也点道：“哥哥，关大刀说的不错，若是打不下云州，杀虎亦不可守，只好劫掠了此城，再携花荣、朱仝马，一直退回武州。”

曹听罢猛省：“啊呀，若非二位贤弟相劝，为兄却是要铸成大错！不错，若取不得大同做犄角，杀虎便成绝地孤军！取大同，实乃势在必得之事。”

史文恭叫道：“小弟却没有关胜、徐宁二兄的见解本事，但哥哥若要他城子，小弟愿为先登！”

其余兄弟闻言，争相请战，老曹听在耳中，豪大盛，把桌子一拍：“罢了，有你这弟兄，武某何惧艰险！”

十二月六，下了数的大雪终于停下。

曹领军尽出，在皑皑白雪中踏出一条道路，直大同而来。

老曹路上已然想好了：不搞什么围三阙一，集中全力，猛攻一面城墙，仗着手上这群猛将，一力降十会。

夕阳西下时分，西风军抵达大同，只见城门大开，向内望去，上至城墙，下至街道，不见一个影。

石宝失笑道：“这是什么？空城计么？我们却不是司马懿！”

向老曹抱拳道：“哥哥，给我一支马，他既敢开门，我便敢踏此城！”

曹皱眉沉思，一时难决。

关胜劝道：“哥哥，让石宝去试一试，他若中伏，关某拼了命，也救他出来。”

曹暗忖道：辽主降金，金兵攻打雁门，岂肯容辽主携大军在后？必然把他兵强将都裹了去。耶律延禧此，志大才疏，说不定手兵马匮乏之下，还真摆出个空城计欺我……

眼一凝，点道：“既然如此，便给你一千，先锋城！”

石宝大喜，点了一千兵，杀气腾腾冲城门。

曹等都不由紧张起来，不多时，城上望见石宝身影，招手大笑：“哥哥，不是空城计，就是空城！”

曹大，领兵进，分兵去抢各出城门，自带数千马，直杀进耶律延禧行宫，但见满地狼藉，仿佛被盗伙打劫了一般。

曹将手一挥，一兄弟如狼似虎散开，大搜行宫，不多时，捉来太监宫数百，一个个颤颤抖抖，胆子小些的，更是裤子都湿了一片。

曹温言道：“吾乃西风军大帅，因辽国无道，故而反之，只杀贪官恶吏，却是不害一个好，你等不过辽皇之，都是些命不由自主的可怜，吾岂肯贸然加害？只有一句话要问汝等，耶律延禧那厮，如今却在何处？”

说罢，双眼冷电般扫过众，只见大多都是满面茫然，唯有一个子，低瞬间，眼中流露出一丝恨意。

曹手按刀柄，走上前去，手托对方下，抬起脸蛋来端详了片刻，忽然笑道：“天香国色，纵使辽皇，怕也没有这等绝色的宫娥吧。”

那子身躯微微颤抖，色间却不见多么畏惧，应答道：“半老徐娘，不敢当绝色之誉。”

这一说话，闻其声若凤腔鹂音，竟是兼具雍容大气和婉转销魂。

她自称半老徐娘，倒也非假，保养得虽好，老曹是何等眼力？自然看出此当有三十二三年纪，且色之间，隐隐流露着一丝愁苦。

“哈哈哈哈。”曹大笑：“美不老！虽经风霜，却是倍显风姿楚楚，这便是秋花往往胜于春花的道理。”

那子不料他一个强盗子，说话竟还一套一套，不由流露出一丝好，忽指了指殿外又开始落下的飞雪：“可如今已是严冬，万物凋零，什么花儿也都老死也。”

曹摇道：“风雪漫地天，白梅舞翩翩。幽幽思静，瑟瑟美若仙。”

那子脸颊一红，疾退数步，羞恼道：“你既知我身份，何故还要相戏？”

曹道：“谁知你身份？吾观你这娘子容颜绝妙，气宇不俗，料定必非宫娥，当是宫中有名官，故欲同你聊上几句，使你不复惧我，才好同你问辽皇行踪。”

那子听了一呆，微微侧过，似信非信道：“真的？那你如何在诗里道出我闺名？我不信天下有这般巧事。”

这个动作颇为幼稚，若是小孩做出，自然可，年纪稍长，便觉做作，然而此三十许，做出这等纯真姿态，却似浑然天成，丝毫不觉其做作。

曹哭笑不得：“你说严冬花尽，我说尚有梅花，一时兴起，随编几句歪诗罢了，谁知道你名字叫什么？”

那子咬着嘴唇，摇道：“我还是不信，你杀进行宫，何等凶恶，岂会好好做什么诗。”

曹叹气道：“我虽一介武夫，见了你这等美，自然也不免生出卖弄之心，若不作诗，难道忽然舞刀给你看？”

那子听他说的有趣，忍不住笑了半声，随即察觉不妥，咳嗽一声，转过身去。

老曹笑道：“罢了罢了，幽幽姑娘，或者翩翩姑娘，不论如何，道出子闺名总是失礼，便算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