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节

者落法网，不然戴宗不会是这等色，只是担心武松受伤。

戴宗连连摇，脸上露出激动、敬仰、震撼的复杂：“哥哥放心，二哥虽受了几处皮小伤，绝无大事，哥哥，武二哥他……真也！”

曹听说是小伤，放下心来，坐回原位：“戴兄弟奔波辛苦，且用些酒果腹，待我同明教的弟兄们代几句，你再说此事经过。”

石宝等都急于知道武松如何杀得朱勔，却见曹叫戴宗吃饭，顿时心急如焚，邓元觉高声道：“武大哥其实不必多言，朝廷打我湖宣二州偏师，乃是你兄弟武松，此事我等早已得知……”

此言一出，鲁智、杨志等齐齐色变。

老曹却是好整以暇，呵呵笑道：“此事原本也难瞒！只是藏了这般久才说，已是武某有负诸位，若不说个明白，彼此心中难免有刺。”

邓元觉还待再说话，祖士远站起身道：“邓法王，武兄愿同我等分说，也是相的诚意，你且安生饮一杯酒何妨？”

邓元觉做个鬼脸，当真便坐下喝酒。

曹抱了抱拳：“在下初至杭州，何以要顶冒我宋江兄弟之名？非是欲瞒各位，只要瞒童贯那厮也！”

这话说出，同他厚些的如石宝、庞万春等，自然恍若无事，结识较晚的如夏侯成、郑彪等，多少露出些异样色。

曹将众都看在眼中，缓缓道：“此事说来话长，武某长话短说，数年之前，阳谷县富户西门庆欲害我，吃我杀了，陷他勾结梁山，就此做了本县都，消息传出，晁天王前来问罪，我等不打不相识，遂成知。”

“后来结识了一个裴宣兄弟，他被江州知府蔡九迫害，武某激于义愤，前往江州，剐了蔡九报仇，机缘凑巧，又同梁山合力，救下了及时雨宋江兄弟。”

江州剐蔡九之事，播传天下，梁山大名，因此传出山东，在座众无不知晓，只是其中不少至此刻才知，原来曹竟也参与其中。以他们这些天对曹的了解，甚至隐隐猜得出来，这个“武孟德”，怕才是此事的真正主谋。

“因为此事，朝廷震怒，派‘双鞭将’呼延灼来打梁山，吾于其中周旋，集合山东群雄之力，杀败官兵，邀得呼延灼上山聚义，并结识了鲁师兄、杨制使这好汉。”

“鲁师兄为，诸位当有所识，生来宿慧，不同凡俗，我二一见如故，当时真已然建国，北面商传来消息，护步达冈一战，两万真兵，大辽军七十万！嘿，当真是兵威赫赫！我等都以为，北虏凶威盛，绝非华夏之福，宋廷君庸臣佞，他胡马南来，必不足保我汉家疆土！昔年五胡华惨祸，恐亦难免。”

老曹面色沉着，侃侃而谈，所言所语，字字都在明教群豪意料之外。他们众连个朱勔都视为可怕无比的魔王，什么时候考虑过辽国、金国的存在？

此刻听得老曹这番言语，什么“华夏之福”，什么“汉家疆土”，虽不尽解其意，却也听出对方胸襟之博大，眼界之宽广，与自己等相比，恰似林间燕雀与天上雄鹰一般，实在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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