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节

鲸目，那鲸吃痛，倒从乌灵圣母的术法中挣脱，一路拍而去。

众兄弟惊骇之余，顿足拍胸哭嚎，许贯忠铁青着脸，左手伏羲先天八卦，右手文王后天八卦，指飞动，掐算不休。

众兄弟见了，哭声渐止，不眨眼地望着他，只见许贯忠脸色一白，身形晃了几晃，却露出一丝喜色：“天地否，地天泰，此否极泰来之象，哥哥命，当是无忧！”

樊瑞闻言，抬看天——恨非夜晚，难观天象，只得问许贯忠道：“天地否者，大往小来、闭塞难通。莫非哥哥要被那鲸鱼带去什么海外小国？”

贯忠点：“不错，此国应是幽困海外，小横行之地。不过地天泰者，由小而大，由微而盛。呵呵，哥哥此去，大来而小去，却是能清寰宇之象！”

栾廷玉闻言，抹把泪花，忙扯住贯忠手臂道：“既然如此，我等当速速去寻哥哥，助他成事方好。”

许贯忠被他一扯，手指微动，低看了看，道：“咦！这一动倒有讲究，泰卦六五，帝乙归妹，以祉元吉。莫非哥哥此行，还能再得一个佳？”

栾廷玉看了看他手，自然看不出个所以然，笑道：“是我扯得你动，安知这个佳，不是应在栾某身上？”

史文恭焦躁道：“打什么紧，许兄弟这卦也不知准几分，我当不可多做耽搁，还请孟康兄弟速速修了船追那鲸鱼才是正事也，李俊、张顺二位兄弟也可趁机找一找鼓上蚤，兄弟一场，好歹把他遗体带回。”

樊瑞道：“史兄说的不错，不过兄长亦不必太过忧心，想我哥哥乃是要做泼天大事业的，纵使劫难丛丛，也当履险如夷！”

当下孟康拆了几块船板，半个时辰功夫，将就修补了尾舵，李俊、张顺钻出水面，连连摇，倒是不曾找到时迁。

周通道：“时迁这厮手脚最活，说不定也攀上了鲸鱼，跟哥哥一同去了。”众此时宁信其有，都说有理，当下驾船追鲸鱼而去。

然而大海茫茫，那鲸鱼又去了半，他们大致虽方向不曾错，但是失之毫厘、谬之千里——老曹在扶桑越前国上了岸，他们却是一气跑到了丹后国。

若在舆图上看，这两国之间又有个若狭国，三国海岸便似一个小碗。若狭国乃是碗底，丹后、越前便是左右两壁，中间盛着满满海水。

及至近海时，忽起大风，高七八丈，便是以李俊等船本事，也难挡这般天地伟力，仅剩的桅杆也遭打折，好容易顺着一大冲上了岸，那船也被岸边礁石撞散了架。

所幸船上众和马匹都未折损，当下在岸边休息了半，稍稍恢复了些体力，便往陆地处寻去。

众一连寻了几，虽然发现了几处村落，那些村民却都不通汉话，见了众，吓得发疯逃。

樊瑞便提议：凭我等几，找哥哥岂不是如大海捞针？不如寻条船儿归登州，让水师拉个数千马再来，多力大，方好寻找哥哥。

正商议间，恰好撞着一兵马，为首便是平正盛父子。那些武士、足轻，见了这一伙高马大，吓得腿脚都软，纷纷喊着：“鬼怪来也。”便要溃散。

这倒不怪他们胆小，只因一百余年前，宇多天皇因嫌弃财务耗费太大，又自觉已尽取中国文化之髓，因而废止遣唐使，百余年下来，当今扶桑国中，除了极少数海商，便是平正盛这等重臣，也从未同“唐”接触。

更何况即使在辽宋，如孙安、阿里这等九尺大汉也不多见，其余亦多是七、八尺身材，马匹亦是选的良驹，若是一两个还好，如此十余个一伙，愈发显得高如山、马大如岳，在那些扶桑眼中，便如进击的巨无二。

好在平正盛戎马一生，平忠盛年轻气盛，这父子两个胆色却是不薄，虽然一般吓白了脸，平正盛还是喝住了部众，挺身而出，壮着胆询问众来历，众未知对方虚实，也不说来寻曹，只诈称乃是贩马匹的客，遇见飓风吹来扶桑，欲寻路径归返大宋。

平正盛见他们言语和蔼，似乎不吃，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又见众都带兵刃，力弥漫，不由大为心动：难得这些唐，皆如鬼怪般体魄，若能把他们收麾下，岂不是纵横无敌？

当下刻意结，声称扶桑四周尽是茫茫大海，若无上好船只，万万难渡。又说道海船昂贵，但众若愿意为他效力三年，他便打造一条好船，送他们归去。

许贯忠摇道三年万万不可，不如我等出钱，买你条船如何？

当下两个好一番讨价还价，最后议定只要出手一次，便可获赠船只。

此刻，平正盛的营地中，许贯忠正对一众兄弟说起：“诸位兄弟，小弟何以要应那姓平的，为他出手一次？正为看一看他扶桑的真正本事也！”

周通道：“看他本事，又能如何？”

许贯忠扭过，见乌璐和明珠儿正在稍远处采花玩耍，低声道：“我等自金国来此，也不过两三功夫，可见通行极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