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

般一个猪王，也叫他猎得。”

却是此猪浑身无伤，只有眼中一支利箭，直没及羽。彭玘看得心发凉：他先前被花荣一箭中肩窝，多少有些不服，此刻才知道家是手下留。

宋江见花荣被众得了大彩，比自家露脸还高兴，满脸笑开了花，跳着脚喝彩一回，又道：“若不是花贤弟惊天动地箭法，如何猎得这猪王？依宋某拙见，我等先败朝廷大军，又得这猪王，此乃山寨大兴之兆也，今之宴，便该叫个猪王宴！”

曹听了笑道：“公明兄弟好文采！这个猪王宴，亦是诛王宴！如今朝廷无道，那些王侯将相，只顾自家富贵快活，谁管天下如何？异若能将这尽诛除，还一个清平世间与间，岂不快活？”

宋公明一惊，心道我何尝有这个意思？欲待辩解，众好汉早已纷纷叫好，大呼痛快，他也只得默默苦笑。

阮小七拍着胸脯大叫道：“吃了猪王，便要诛王，哈哈哈，做成这等事业，不负爷娘生我一躯！”当下高声叫伙房的来，扯大锯，挥大斧，把这猪王剁开，细细抹上肥油、蜂蜜，烤着分吃，便连喽啰们也都叫到。

因有这猪王助兴，这一喝酒便格外热烈，众相互吹嘘，先吹花荣箭法，又吹到了打败呼延灼，便有笑道：“呼延灼那厮却是一去不回，难道他是借兵不到？”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曹心中一动，起身道：“此逃往东面，不是去青州，便是去登州。天王，倒不要等他兵到了我等再迎战，不如派遣一二得力兄弟，去青登二州打探一番，也好预先有备。”

晁盖此时喝得迷迷糊糊，也不知听清没有，便点道：“武兄所言，一定不错。武兄，你来吩咐就是。”

曹想了片刻，将众看了一遭，道：“可惜石秀倒先醉了，樊瑞兄弟，你和戴院长都是有道之士，你二走一遭如何？”

戴宗闻言大喜，起身道：“兄弟上梁山来，还未建寸功，这趟出去，定要打探出准信方罢。”

樊瑞见曹看他一眼，顿时意会，微微点了下，起身笑道：“久闻戴院长行法术了得，今番能体验一回，乃是小弟幸事。”

戴宗笑道：“我这法，有个短处，便是若要做法，便吃不得酒，今却是走不得，只得明出发。”

樊瑞道：“全由戴院长做主。”

次，二起身，各自吃碗素饭，带些炊饼、咸菜，使大节的竹筒装了凉茶，告别众，坐船出了梁山泊。

待上岸，戴宗把出四张甲马，分别缚在自家和樊瑞腿上，暗念诀，使出行法来，两个抬腿走路，脚底下如风催云促，便如有在下面推着脚一般，两边树木连排倒往身后，耳边呼呼风响。

樊瑞不由动容，暗想这般术法，刺探报、通报军机，再得用不过，难怪我哥哥眼馋了。

扭笑道：“院长，好高的道术！”

戴宗自当初时迁劫狱救他离了江州，便一直在梁山，待晁盖宋江等回山，说起江州诸事，都把曹的本事赞不绝，戴宗既在局中、又在局外，便额外看出些门道来。

但是这些臆测，他并未对谁说嘴，只是默默藏在心中，反把曹加倍敬畏。

因此见樊瑞夸他道术，戴宗也有心结好，笑道：“樊兄弟乃同道中，倒可一谈。戴某少年时也曾学道泰山，可惜俗心不净，难以成道，师父道我尘缘未了，赶我出门，又怕我没本事饿死，故此传了这法门，此术说穿，并不稀，乃是借兵之力。兄弟若有兴趣，去泰山东岳大帝庙中求请崔府君像，朝夕香火供奉，三年便可动用此术。”

樊瑞没想到他如此爽快便肯托底，他不知戴宗有意纳好，只道戴宗豪迈，不由有些心折，也将自己许多修炼心得拿出来和他探讨。

二中论道，脚下赶路，兴趣勃勃，及至傍晚，已到青州。戴宗停了术法，卸下甲马，包袱里取出几陌纸钱烧送。

樊瑞既知道他法门，见此便不惊，知道是烧给兵的，心想这倒真正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了。

二找了间客栈住下，教造两份素饭吃了，戴宗叫过小二，给了几百文钱，问他道：“小二哥，我们是看风水的相士，游历至此，想问问此地可有什么新鲜事。”

小二揣起钱，笑道：“客官既是相士，如何没看出刀兵气？这青州治下，一向有桃花山、二龙山两强贼，如今知府相公新得了一员大将，令他领兵去征伐，昨我看见大军往桃花山开去了。”

二对视一眼，都是大喜，心想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呼延灼那厮居然在这里又剿起强盗来。

歇了一夜，次戴宗做起行法，二飞一般赶到桃花山，找个小山攀上去，藏住了身形，看着呼延灼在那山下骂阵，山上声息全无。

呼延灼骂了一阵，便引攻了上去，可是这山势险峻，上面大小石滚滚而下，官兵们谁敢上前？

随后一连数，都是这般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