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见那节级。

第28章 收鼓上蚤锦豹子

众急急下了楼梯，只见酒店大堂中，有两一跪一立。

立着的身形雄健，微微敞着怀，露出蓝靛般花绣，肤色淡黄，一双凤目，双眉髯，颇有几分威武。

跪着那垂丧气，一双漆刷似浓眉，两眼一大一小，眼珠极亮，看着颇为明，身旁放着几个包袱。

那黄皮大汉见众下来，冲曹一抱拳，拜道：“这位哥哥，想必便是武孟德武植兄，小弟杨雄，久闻哥哥乃是江湖上第一流的好汉，天幸有缘，得见哥哥之面！”

曹连忙扶起杨雄道：“杨兄弟何须多礼！只是素昧平生，不知怎么识得在下？”

杨雄道：“哥哥容我细禀，小弟乃是本府两院押狱兼充市曹行刑刽子，因生得面黄，都称我‘病关索’。今一早正待出门，忽见门跪着一，身上背着老大包袱，见我便拜，自称夜间盗了一笔财货，本待逃离蓟州逍遥度，却自包裹里搜出数封书信，都是沧州柴大官寄给武孟德的，方知自己居然偷到了武孟德上，心中惶恐，想起小弟略有薄名，便求告上门，让我领他来向贵谢罪。”

说着一指跪着那：“此名叫时迁，因是轻功出众，送外号‘鼓上蚤’。”

郭盛听了焦躁道：“原来便是这偷儿，偷了我们金银！”上前提起时迁，挥拳就要打，却被曹伸手挡住，笑道：“你也莫急，他虽是偷儿，若是我们自己抓住，尽可随你出气，可家自己上门谢罪，我们再下手打，岂不是迫太甚。”

说罢替时迁抹平了衣裳，笑道：“你肯因我之名，将许多金银奉还，可见不是那等见财忘义小。”

时迁连忙告道：“好教贵得知，小自学成本事以来，或是偷高户大官，或是挖掘些王坟帝丘，从不对黎民百姓下手，手中若有闲余，见那子过得苦的，还周全他一二，以全德。”

曹呵呵笑道：“这般说，你还是个义盗。罢了，放着我这如狼似虎的兄弟在此，你还能屡屡得手，这份本事也足以自傲，又难得你肯讲义气原样送还……”

他微一沉吟，指着包裹道：“我等上路也须银钱使用，便送你五百两银子吧，也算不白辛苦一场。”

时迁听了，双腿往下一跪，一个磕在地上：“江湖上都传武孟德好名，果然名不虚传。武大哥，非小弟自夸，若要银子使，只这双胳膊腿在，天下富家大户任我取用，小弟不要银子，只求武大哥带挈小弟，鞍前马后伺候，也教我做个真好汉！”

吕方等闻言都哄笑起来，郭盛大笑道：“鼓上蚤，我等得都是杀沥血行当，又不是开偷儿行，要你这厮何用？”

时迁听了满脸赤红，咬紧牙关，连连冲着曹磕。

曹眯眼思量片刻，一伸手拉起时迁，沉声道：“兄弟们莫要笑他，偷盗虽是小术，用对地方，却是抵得千军万马。当年孟尝君被秦国扣留，全靠有异士，盗出献给秦王的白裘复献王姬，才得释放，又靠有学鸣，抢出函谷关。我等要大事业，临阵杀敌，自有汝等兄弟为之，可是盗军书、窃报，我们这里可没一个是时迁兄弟对手。”

众听了面面相觑，不由暗自点。

时迁更是眼中含泪，高声道：“若蒙大哥不弃，小弟甘愿效死。”

曹听了大笑，拍着他背道：“好兄弟，你有这身本事，一世花销无忧。可你偏来寻我，可见内心也是想要做番惊天动地事业的，那与我等兄弟正是意气相投，大丈夫生于世间，若不大闹一场，岂不是与木无异？你这兄弟，武某认下了。”

郭盛听罢，第一个抱拳道：“若非大哥说透其中道理，我等倒是小觑了别。时迁哥哥，兄弟郭盛，给你赔不是了。”

时迁受宠若惊，连忙还礼。

曹哈哈大笑道：“都是自家兄弟，都不必多礼，来来来，去通知兄弟们，我们在蓟州多留一，庆祝时迁兄弟加。”

当下就教店家大摆宴席，邀请时迁还有杨雄一起饮酒，大家搬文弄武，好不快活。

杨雄看得眼热，叹道：“今方知何谓豪杰！武兄，若不是某刚刚成亲，真想弃了官职，与你等一同快活。”

曹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杨兄弟不必挂怀，他若是有机会，来阳谷寻兄弟，兄弟必倒履相迎。”

众当喝得大醉，次杨雄早早前来送行，一直送到城外，曹手下马渐渐聚集。

曹抱拳道：“杨兄弟，以后有缘再见。”

杨雄抱拳道：“只盼有缘，能再和大家相聚。”

别了杨雄，一众分前后两队，望南行了数，又回到沧州境内。

这一正赶路，忽然迎面走来一个大汉，上戴一顶白色范阳笠，垂着一朵红缨，悬着腰刀，扛一条银丝缠杆的笔管枪，生得眉秀目疏，鼻直方，眼见众走来，立住脚不动，一双眼定定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