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简寒道：“朋友和恋又不一样。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ＧＭＡＩＬ．￠ＯＭ|最|新|网|址|找|回|-就算我和别谈恋，你和优优也永远都是我的朋友啊。”

“真的？”

“嗯。”她用对待小孩的温柔吻开导他，“恋还会分手，朋友可是一辈子的。”

朋友也会吵架，冷漠，最后走上陌路。世界上除了血缘，就不存在长久的关系。

顾灼掩去眼底的翳，“你说的。”

简寒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没信，她朝他伸出尾指：“顾灼。”

“嗯？”

“我在跟你说话，你就不能赏我一眼吗？”

“......对不起。”

他呼吸，抬，对上她透彻一切的双眼。心像被羽毛拂过，热水灌进耳朵，生出一窒息的胆怯。

她从小的眼就是这样，给一种即使世界在她面前崩塌，她也能包容一切的安定感。所以他才离不开她。

她的尾指还伸着，等他勾上去。

他缓缓抬手。

“顾灼。”

“嗯。”鼻子好酸。

“我们父母认识。”

“嗯？”

“我们父母认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的每一张照片里都找得到你的影子，联系想斩都斩不断，就算我死了，我的墓志铭里也会有你。”

“你别怕。地址发布邮箱LīxSBǎ@ＧＭＡＩＬ．cＯＭ最╜新↑网?址∷ WWw.01BZ.cc我知道你害怕一个，所以你只要不惹我生气，我就保证这辈子永永远远陪着你。”

顾灼皱眉，眼泪从眼里滴落却仿若不觉：“我绝不会惹你生气。”

两只尾指勾在一起，简寒将拇指也对上：“盖章。”

他看着两和小时候一样握在一起的手，恍恍惚惚想到了初次见面时简寒从积木里抬的那一眼。

这是他想要的吗？

简寒看着他越来越汹涌的泪，愣在那里。

“你伤心了吗？”

“我不知道。”

她给他纸巾：“你别哭。”

“我不想哭。”

“擦掉就好了。”

“好。”

“别哭了。”

“没哭。”

落了一地的光斑被风吹散，月铺成光，看似平凡的午后辗转多年，在一个死寂的黄昏被想起。

承诺像刀，一下一下割去他的喉咙，他的筋脉。

亲眼目睹她的坠落，碎裂，失去生命迹象，顾灼痛到无法握拳，跪在地上大吐了一场。眼泪将血模糊，可是却再也没有笑盈盈地拿纸给他。

都是他的错，他惹了她生气，所以她选择这辈子永永远远离开他。

是他错了。

他错了。

地上的血泊被分解成了数字，泛着湛蓝的光，郊区的行车声不知何时消失不见，顾灼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他用力按压自己的胸，麻木漫上四肢。

小寒不见了。

她去哪了？

找到她。

找到她！

眼前世界倒转，无论怎么用力睁眼，都只剩一片漆黑。

一道机械的声音从上空传来：“啊啊啊，他休克了！这是什么病？不会死掉吧？”

“你提取男主信息的时候都不知道看看病史吗？”

“我没想到嘛！第一次做你们公司的系统，才摸懂机制，谁知道会有这种况呀！”

“过度呼吸症，呼吸碱中毒。去帮他调整呼吸，别让他真的死了！”

“什么意思呀？他不是一串数据吗？难道是真的？”

“......你看起来也像一串数据，你是假的？”

“混蛋！”

“叮——”

“恭喜玩家简寒，经系统监测，任务【做主的就是要一碗水端平】已达成，奖励已发放至系统空间。”

简寒听到语音播报，愣了一下，原地跳起：“哇！成功了！！成功了！”

系统两手把笔抱出来，有点不理解：“你真怪，苏止线通关的时候，你都没这么开心。”

她从它手里接过【好运10%的黑色记号笔】，试着在手上画了画，美滋滋收起。

“这不一样，你一个机器，没有生活的压力，不会懂这些的。”

提起苏止线，她低眉想了想：“我当时通关的时候，是什么心来着？”

每一件事都记得，但就像看别的故事一样，她心里生不出一丝波澜。

系统没有说话，只是在显示器上投了个【乖巧笑容】的颜文字。

简寒将笔抬起，对着阳光欣赏，无论怎么看都好好看，真是一支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