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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下纸条搓成两团塞鼻中,真冬又剜一指薄荷油搽于太阳
处。
隔着玉青纱,两在内真冬在外,莫说宽衣解带,就是耳畔蜜语真冬也听得真真切切。
她们先前说了会话喝了些酒,踯躅不但枕边风月了得,嘴儿也是乖觉,才气更是令折服。吟哦赏赞,李杜元白她信手拈来,飞卿易安也
是道。和歌自《万叶集》能侃,俳句亦不逊松尾芭蕉。
帐解衣,她娇音
语,送媚含
,把才艺全抛,净以色侍客。
笔墨置于膝边,闭目,真冬侧耳去捕捉帐中动静。
“对别的你也此般现弄风骚么。”
连嗓音都寡淡得听不出怒恼。
“踯躅不敢。”
“你不敢?”
听不出何处使了劲,但闻踯躅痛啼,不像是装的。
“昨我听纪伊说她送你一件西阵织,是么。”
“夫不信踯躅,踯躅并未穿过……”
微喘细吟,想必怨泪也跟着下坠了。真冬记得她上回穿还是在上回。
信还是不信呢,叁井百合好像真的信了。
不过对踯躅而言似乎她信不信,无所谓,对叁井百合而言那话真不真也无所谓。
今晚她是她的妻,不会属于别。
春夜多美,月儿究竟见证过多少次们糅着泪与恨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