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里尔·月与狂信徒 .

很合适，老师当得也不错。

已经是圣殿骑士团的团长了。

“呦，丧家犬。”

“你该叫我师父。”

一身银甲，雪白披风连同束起的长发在风中招摇，笑容放肆，整个意气风发：“你是来找我要钱的吧？还不放尊重点？”

实在不怪她有这样的猜测，芬里尔身上的衣服已经和布条没什么两样，他去了太多地方，而那些蛮荒之地穿好衣服委实是种费。

这种轻看倒也激怒不了他，芬里尔只是把背包卸下，扔给了：“看了里面的东西你再想想对我的称呼。”

接过，背包有近乎半那么大，打开后里面塞满了稿纸，她放下戏谑，抽出一张粗粗读过后，郑重地放了回去：“行，你还真是我老前辈。这是多少个狼氏族的资料啊？你从哪儿搞来的？”

“很多地方，或许你可以叫我考古学者了，”芬里尔哼哼着整理上的帽子，它与他一起见证了这些发现，“罗丝玛莉是不是在编写历史教科书？你让她把这些也加进去。”

“我会告诉她这件事，但圣大很忙的，没法很快给你答复。”背起背包，让这身骑士装扮一下显得有些滑稽，“感谢你对我族的贡献，芬里尔……老师，这比打群架有用多了。我工资挺高的，要不请你喝一杯？”

“一杯就足以表达你的敬意了吗？”芬里尔撇撇嘴，“不了，这些资料我拷贝了一份，会送去别的地方。告诉罗丝玛莉，她不出版我就让法莱商团负责这事，但如果她对这些资料还看得上眼的话，就送张月的画给我吧，要希尔拉画的。”

希尔拉是莉莉安娜曾经的御用画师，芬里尔身上现在还揣着她给他画的那张小像。但他知道，希尔拉最擅长画的还是莉莉安娜。

毕竟已经描绘了千百遍，在教堂恢弘致的穹顶，在街小巷的肮脏墙面。

“哦……行，但真的不喝一杯吗？也和我说说你这些年的冒险呗。”

“下次吧，”芬里尔背过身去，挥手道别，“有几处遗迹还没确认，我得赶在被毁坏前去考察。”

“哎呦，大忙考古学者狼族救星黑狼骑士芬里尔，”简直像是唱歌一样报出他的衔，“那说好了啊，你自己多保重。”

*

希尔拉绘制的小像在某一出现在他床，算是罗丝玛莉给他的答复。

画像里的子笑容冷淡，希尔拉大概也知道，他要的不是什么月像，是莉莉安娜。

揣好这张画，芬里尔再次上路。

他还有很多想去的地方。

世界实在太大了，无数故事，无数冒险，地底的古木焕发新芽，银白树叶照亮尸骨掩埋的迷宫；流淌岩浆的逆行河流直抵山顶天池，那里盘踞着刚壳的火龙幼体。

他是受大地祝福之，他的脚步能抵达任何一处。

等背包再一次被书稿填满，已是几个春秋的转。他又再次回到王城，把这些纷的资料扔给了同族的。

这次脸色铁青，资料是收下了，嘴上还要抱怨：“哎呦……你上次送来的才整理完没多久，说真的，你字能不能写好看点？太丢狼的脸了。”

“写得急，”这次资料又是上次的一倍，芬里尔挠挠脸颊，也觉得不太对得起族，“是有点，主要我雇不起秘书。”

“雇了也没跟得上你那种体力。”挑挑眉，她已经知道这个同族背后还有别的金主了，都不需要她的友赞助，“这次能陪我喝一杯了吗？”

“行。”

王城在阿尔伯特一世的治理下欣欣向荣，总算从长久的纷争中建立了新的秩序，因为这项功绩，市民们集资铸造了新王的铜像，在上一个复活祭典里亮相于下城区的街道。

铜像对面就是月色会的纪念碑。

这两处标志物附近开了不少酒馆，带着芬里尔去了相熟的一家，黄澄澄的酒顶着泡沫盖过木桶，带血的排堆了满桌，两只狼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开始分享彼此的报。

“脆你跟我混得了，”芬里尔知道因为一直在教廷手下做事，字写得不错，身手又好，总能跟上他的，“你不觉得老呆在王城无聊吗？狼林还有不少想出的小辈吧？这种工作给她们便是，你这么强，就该去野地里闯闯。”

这通马拍得遍体舒服，但她的脸上还是惆怅，粗黑狂野的眉毛耷拉着，又浓又密的眼睫也垂下：“哎呦……我以前不该嘲笑你的，上不该的是我们这种强者的宿命。”

芬里尔静了静，很不想和她混为一谈：“……你上谁了？”

“圣大。”

一酒不上不下，芬里尔努力没有出来。

这比莉莉安娜禁忌多了。族，而且，圣。

他之前听说了，光明的祝福者必须终身保持纯洁，不然就会失去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