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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第一次遇到会向他耐心解释类社会那些不明不白规则的，而且，无偿，至少对他来说。

他像是一个刚出生的类婴儿，正在兴奋地吸纳一切知识，用自己的方式认识这个曾经对他充满敌意的世界。

但芬里尔自己已经形成了一套世界观，里面充斥着实用主义和弱强食，于是文明世界那些繁琐的规则和礼仪总是会受到他的质疑。

比如现在。

“不能坏东西我理解，但我没坏，我是用铁丝捅开的。”芬里尔撬开了莉莉安娜的窗锁，铮铮有词，“完好无损。你也没睡，不算打扰你的作息。”

莉莉安娜面无表：“未经许可不能闯他的巢。狼里没这个规矩吗？”

“哦。”芬里尔乖乖退到了窗外，“但你的巢不是那个全是书的屋子吗？你在那呆的时间最长，有时也在那睡觉。”

“都是，作为类进关着的屋子就是要敲门，窗户不是正常通道。”

“额……好吧，我会回去复习的，”芬里尔纠结，“你的巢也太多了！”

“这整座宅邸都是我的。”

芬里尔愕然：“哇哦……”

“你到底有什么事？”来都来了，废话了这么久，莉莉安娜还是不想付出沉没成本。

“哦，对，今天福斯先生教我要说晚安，所以我来找你了，晚安。”

莉莉安娜忍无可忍，朝他扔了个枕：“……晚安！下次不用特意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