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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十分钟，你穿了我送的衣服。”他有些开心。

“那下次我也提前十分钟。”

“不，不必，今天是个意外。”他拉开了马车的帘子，扶着莉莉安娜上去坐定后也踏上了马车。

“衣服怎么样？”

“尺寸合适到诡异……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最近尺码的变化，你是怎么提前知道的？”

“是我们家优秀的裁缝，成衣店柜台接待的那位夫，她看出来的。”

“真是优秀。”

“别挖墙角。”

“我又不做这方面的生意，”莉莉安娜摸摸布料，很结实，“实现了我的全部要求，我觉得在下城区可以推广开。”

“已经在做了。”

“再做一件类似的，你看着调整，我穿去参加舞会的话上层的市场应该也能打开。”

罗宾握住莉莉安娜的手：“十件都可以。”

莉莉安娜对罗宾微笑。这算是还了他收集报的礼了。

“说来你的假发，”罗宾抬起了手，“可以摸一下吗？”

“请便。”

罗宾从她顶细细摸索，又念念不舍地在发根处摩挲：“做得很不错，手艺不错，发质也很好，但现在已经很难收集到这么长的黑色发了，你从哪儿弄来的？”

“我把公爵府仆的发全剪了。”

罗宾忍不住道：“……魔鬼。”

“给了补偿，加了薪水，不愿意的辞职还给推荐信。”莉莉安娜不满，拍开了他的手，“又不是剃光，只是剪到了刚好能束起来的长度，我自己之后也要剪的。”

罗宾吓了一跳：“你要进修道院？”

“只是想换个省时间的发型。”

罗宾哦了一声，对于莉莉安娜类似的唐突想法被她飞快实践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他拳攥紧又松开，还是忍不住开：“你剪掉的发能不能卖给我？”

“开价？”

我自己。“……十条酒馆的A级报。”

莉莉安娜双掌一拍：“成。我的发之后还会长的，要不要定为长期易？”

罗宾有点绝望：“……我不买的话你会卖给其他吗？”

“看出价况。”要应该还是有要的，只是她得花力分辨买家了。切斯特大小姐的发，大概能拿去对她下咒。

罗宾咬咬牙：“我买。”

*

洛伦兹家的拍卖会。

王城地下臭名昭着的贵族娱乐之一。

在下马车前两戴上了罗宾准备的面具，黑色的夜莺与玫瑰，罗宾是夜莺，莉莉安娜是玫瑰。

递上邀请函后，莉莉安娜挽着罗宾跟着前面的提灯侍童钻了圣母像背后的石门暗道，道路被心地做了防滑和燥处理，高跟鞋走起来也不费力。

钻出地道后，她们就来到了拍卖场的正是会场，侍童将她们带到了座位上，递给了她们一个号码牌。

“一百三十四……”

“中间位置吧。”罗宾也吃下了变声药，“我家目前在贵族心中的地位也就这样了。”

她们坐下后不时还有侍童带着别的客场，面具和变声药的掩盖下谁也不认识谁，目光错时彼此付之一笑，并不谈。

距离开场已经近了，十二条通向拍卖大厅的暗道全部合上，只剩下舞台两侧的逃生出。灯光全部被熄灭，在一片黑暗中，窃窃私语变得更加诡秘。

“我还没问你想要什么？”莉莉安娜也低声对身旁的罗宾问道。

“我说了你会送我吗？”

“看价格，你生不是快到了吗。”

罗宾吸了一气：“……谢谢，但又不太想谢你。你就不能给我点惊喜吗？”

“你想要的才是最好的，要什么惊喜。”

我想要的你会给吗。罗宾只是在黑暗中苦笑。

灯光凝成一束，照亮了台上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身影，是今晚的拍卖师。这个轻敲了一下木槌，声音却传遍了这个至少坐满了五百的大厅，台下静了下来。

“欢迎各位无趣之……今晚会看到什么，无知晓，各位只需要伸长脖子，咬下你们心仪的猎物，”拍卖师有气无力地在说道，声音有着金属的质感，在场的每个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现在……晚宴……开始！”

洛伦兹的拍卖会不会提供名录册，但关于展品早就被参与者透了个七七八八，稍微有些身份的都能知晓。莉莉安娜对黑袍的作秀撇撇嘴。

她扭问罗宾：“哪件？”

“一只机关鸟，上世纪偶师的作品。”罗宾不客气地说了。

莉莉安娜点点，又转了回去，静待猎物出现。

展品被一件一件的端上来，拍卖师还是维持那副半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