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女降临】（36-50）

可以高高在上解释，只是因为欲。

他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做过了。

住宅楼顶层高而窄的楼梯间，白水泥刷过的墙壁上有灰尘和末，纪荣将手垫在恩慈背后，用绵长的湿吻死死堵住她的嘴，不准她在这种时候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仿佛只要这声音不传出来，声控灯不亮起来，很多事就像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一样，可以被隐藏，不被承认。

“……”

恩慈不会换气，不可避免地因为长时间的窒息而腿软，紧贴着纪荣的手掌靠向墙边。

“…松开…唔……”

她艰难出声，即使是气音，也听得出自己的声音无比沙哑。

纪荣比她更甚。

“不。”他用那种听起来无比色的声音威胁她：“敢把灯弄亮，你就死定了。”

“停……电了…不……”她挣扎着，被强行镇压。

男沙哑的笑意全渡进她中：“是啊，停电。”

变态……

恩慈立刻就要叫，随即又被纪荣压回去。

秋末的夜晚她还穿着学校制服，腿部的皮肤因为直白地接触纪荣那件高定手工西装的下摆，已经起了一层皮疙瘩。

皮肤是私的，衣服是公开的，但她现在因为亲密的姿势，不断以很小的幅度磨蹭着他。

恩慈能感觉到纪荣西服的昂贵，不止如此，他手指根部戒指硌在她脸上的冰凉触感，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儿，净清新的腔，强迫她时可以直白感知到的上位者气息，全部都在告诉恩慈，这个其实和她一直以来脑补的一样，甚至比她以为的还要有钱。

这才是最恐怖的事。

连幻想都无法触及到的边界，被这个现在以这种侵略的姿态向着她打开了。

她不像纪荣那样自欺欺——她知道他现在肯定是在自欺欺，自以为正常地和她接吻，所以才能吻得这么放心。她能感觉得到男的动，还有一点不知道可不可以形容为真心的东西。

恰恰是因为知道他在试图向她表达一些自己的东西，所以才感到恐惧。

仿佛克苏鲁突然有一天从书里钻出来，真正把触角黏在自己的手腕上，恩慈为这种不存在的湿感而发抖，展开手指抓紧了他的衣襟。

他是假的，她曾经板上钉钉确认，他是假的。

纪荣显然为孩子的回应感到愉悦，他更加，以至于舔了她的牙齿，用充满色欲的力道。

恩慈哆嗦了一下，本能要躲，慌间踩到纪荣的鞋尖。

“呜不……我怕……”她拼命忍住泪意，却知道自己已经湿了。

眼睛适应了光线的转换，恩慈看到，男薄唇不再厌烦地抿着，看起来湿润且软，眼睫低垂，眼底的绪翻涌如同海。

“从来这里的第一天起，我就说过，不要靠墙……”纪荣闭了闭眼，掩饰自己的失态，声音沙哑地斥责她。

恩慈捂着胸拼命呼吸，都没注意手指已经抓了衬衫和领结。

“你完全可以……您，完全可以，自己靠在墙上，这样我就不会在这个过程里碰到墙。”

纪荣沉地望着她，哑声道：“我说过，这墙，很脏。”

他声音的哑跟恩慈完全不一样。

后者没有动，她声音的变化只是因为被纪荣强行控制，导致喘不上气。

可纪荣是因为动，他对刚才的湿吻，投到呼吸紊手指发麻，更重要的是，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恩慈的脸胀得通红，“好脏”这两个字出，磁沙哑的尾音轻描淡写地了结“脏”的形容，让下意识要胡思想，按耐着心虚追问他的动机。

什么脏？

是说刚才和她换唾很脏，还是手抱着她很脏，还是她湿了，内裤紧紧黏着腿心，所以很脏？

她不由地绞了下腿，压着纪荣的手完全靠在墙上喘气。

那一下动作太明显，两不约而同低去看，只见叁角区的裙摆已经被恩慈绞进腿间，她的大腿紧紧并着，膝盖因为刚才的摩擦微微发红。

有月光，这些都看得见。

纪荣这个年纪的，哪怕不好声色，也轻易就看出面前的少在什么。

他没有说出来，也没用什么羞耻的话引导她。

沉默里他突然顺着方才抱她的方向用力，把恩慈按进怀里，抱着她走完最后几阶到六楼的楼梯，从她裙子内兜里摸出钥匙，开门走进，很礼貌地轻轻带上了门。

（三十八）芦荟

陆恩慈不知道如何描述这个夜晚。

被纪荣堵在门玄关那一点点位置，亲得喘不过气，身前是他净的呼吸，身后是他的手掌。

男周身有很冷清，甚至可以形容为冷漠的香味。木质调，掺着微弱的檀香气，不强调男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