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兄】（40-48）

时，有探究的意思。

郑明佩却半点不担心，“知道又如何，表哥聪明，系重大，不会说的。”

楚楚忧心，吃完饭银环陪着去后山消食，出门的时候恍惚看见一个影从院墙边一闪而过，竟然有些眼熟。待再去看，早已不见了踪迹。

这个时候山上的野花开的浓艳，半山腰往下看，田里比比皆是正在犁地的农，从山上淌下来的小溪银带子似的，小孩子们在里套桃花鱼，也不嫌弃水寒刺骨。

楚楚折了枝花，就准备回去了，前不远的地方，恰是她觉得眼熟的那个影，瘦瘦小小，上包的严实看不清脸。偷偷摸摸打量楚楚，见她望过去飞快跑了。

楚楚眉心不由拧紧，晚上给李轸回信的时候不由在意那个影，在末尾添了一句。

郑明佩是个关不住的子，庄子里农户家的小子们上山捕鸟，下河摸鱼，她要跟着去看热闹。两天不见影，朱允忙完事，陪楚楚绕庄子闲逛，有事忙起来，转眼又进了城。

银环拉了拉楚楚的衣袖，顺着示意看过去，又是那个在她不远处。遇见多了，闲来楚楚便朝庄子里的妈妈们打听。

那说是先前西北战里家亡流过来的，自己也在战中毁了脸，断了一条腿，可怜的紧，兼之不会说话，庄子里看她可怜，吃百家饭养个闲罢了。

“可怜见的，看那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想也是个齐整，造了孽哟。好在那天家的事平息了，不定要多久才有安宁子。”妈妈们叹道。

此时正是原上长莺飞，土地肥沃的时候，三皇子要向鞑子借兵马，不料那胃大了，狮子大开，要地要钱又要粮。三皇子一答应，那见他好说话，越发肆无忌惮，先前叛的河东守将一看况不对，宰了鞑子谈判大将，带兵回朝请罪。

三皇子立时孤立无援，独木难支，坚持了没多久，便投降给押回了皇城。这场叛不大不小，有惊无险，看在亲生儿子的份上，皇帝将三皇子逐去了最穷困的黔地。跟随叛的文武官员，依照罪名的大小，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

楚楚听到林安生全家下狱秋后斩首的消息，不过愣了一会儿神。

“咱们夫是大善，得知那姑娘无处可去，叫她就在庄子里住着，能做点粗使活计，糊住也就是了。”

庄里还给她取了个名字，就叫阿离，她跟着楚楚，楚楚不在意，有时候叫银环去喊她，飞快跑了不愿意到她跟前来。银环却紧张的很，总说阿离古怪的很，大半夜的也在楚楚院子前晃悠。

这一傍晚，就楚楚一个在庄子，朱允回城办事，周礼在附近书院上课，周家姑娘过来，邀了郑明佩去玩。

吃过晚饭，楚楚就准备歇了，喊银环却没吱声，底下丫们都不在。楚楚出门去找，院子里竟然一个都没有，而她的院门被从里面锁了，刚回过身，见一个黑憧憧的影悄无声息立在身后，唬了一跳。

心砰砰跳，仔细看了两眼，勉强平复，“阿离，你怎么在这里？都到哪里去了。”

阿离看楚楚慢慢远离她后退，沙哑的声音仿佛被割喉咙，一开就漏风，“你怕什么，发生了什么你不是猜到了吗？”

阿离掀下巾，顿时一张丑陋如恶鬼的面容便跳出来，她左脸似乎被用刀砍的不成形，好了之后如同癞蛤蟆一样疙疙瘩瘩，右边眼睛没了，很明显眼皮底下凹下去了。

楚楚捂住嘴，阿离声音幽幽传来与来自地狱锁魂的恶鬼没什么两样，“我的好姐姐，你真是好命啊，你说我如今这副不鬼不鬼的模样，该怎么对你才能消我心之恨。你不是我吗？你就是这样我的，支使李轸弄死我，你们却双宿双栖。”

原来阿离并不是阿离，而是掉下山崖没死的李纤纤，那么高的地方，虽没有摔死她，却让她变成了一个怪物。随着灾民辗转到了嘉兴，遇上郑家这样的好家，仍不能消弭她的仇恨。

她本来打算养好身子便回去，就算一把火烧了李家也要为自己报仇，横竖她这个样子是活不成了，那害她成这样的就都给她陪葬！

李纤纤怨毒的眼神盯着楚楚，对方的明媚、养尊处优刺痛她，“你瞧瞧，果然在做天在看，你们对不起我，老天就将你送到我跟前。我活不成了，你也别想好过。”饮血一样恨不得抽筋扒皮的神色。

楚楚浑身一寒，事到如今，她反而平静了，“我以为他把你送去了庄子……”如今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院子里的，银环都怎么了？”

李纤纤也不信她的说辞，冷笑道：“都自身难保了你还想别？你倒说说你欠我的该怎么还。”

“我从来不欠你什么，我对你仁至义尽。”

“虚伪！我就知道是假的！都是假的！你不过也就是个汲汲营营的小罢了，我喜欢的你都跟我抢，我到底哪里不如你！他这么对我，我早说过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没替我主持公道，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