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妻】（55-73）

说些贴己话，瞧见她独自倚在窗边，安静得像朵出尘的莲花，本应是不经世事不安尘埃的儿，眉宇间竟多了一抹哀愁，叫看着好生心疼。

“下雪了，小心着凉。”赛母拿了一件狐裘披在她身上。

阿绿回神，暗道这子过得挺快，娇软的声线如若莺鸟般动听：“是今下雪了？”

“对，今年也不知怎的，这雪来得特别早，还没冬就下了绒毛雪，比往年要早了一个多月。”赛母解释着，瞧见阿绿淡淡地笑了下，便想让拉她出去转转，“你小时候，就跟忠儿在院子里堆雪，说了你身体不好别玩雪，你们兄妹二就死活不听，总是偷偷地玩雪。”

阿绿心一窒，想起哥哥心就莫名地悸动，泛着丝丝的疼：“啊娘，以前的事就别说了。”

若是逃避，能让她逃离内心的谴责，倒不如一直逃避下去。

哥哥这么多天都没有出现，显然也跟自己一样，既然都是在逃避，何必徒增事端。

赛母从这话中听出了问题，一把攥住她的手，停下脚步：“绿儿，你是不是跟忠儿有事瞒着爹娘？”

“啊娘想多了，绿儿能有什么事瞒着您。”阿绿解释，赛母显然不信。

“那为何这段子，你跟忠儿两都不太对劲，娘已经观察你们许多天了，到底发生了何事？”面对赛母这般关切，阿绿也心中苦闷，便寻了个看似正当的理由驳回去。

“啊娘，如今儿都已经成亲，哥哥还是一个，爹娘也渐老，总归不好。”

一言惊醒梦中，赛母认为再理，许是因着儿嫁了，身为哥哥的不便在与妹妹过份靠近，以前给他说媒的都被拒绝，说妹妹一天没嫁，他就一天不娶，如今是该给他寻个好家了。

“啊娘扶我回去吧，阿绿身子乏了。”阿绿担心会被继续追问，就连雪都不想摸了。

赛母倒是没有继续询问，只是扶着她回房，等赛父回来便开始张罗赛忠的亲事，俩老坐在厅中等，直到午夜子时赛忠才回来，当即被俩老叫住，与他商量亲事。

阿绿让婆子关好了门窗，便躺下了，这冬天来得猛烈，她需要在屋里添加炭火才能暖和。

到底是身子骨过于娇弱，这床褥怎么躺都冰冷冷的不暖，加上心事重重压着透不过气，辗转难眠，忽然门吱呀一声响起，冰寒的风便顺着领钻，刺骨的寒冻得她直哆嗦。

“嫣婆，你是来给我添炭火吗？”这大半夜的突然进来，除了婆子以外，应该也没谁了。

只是没应她，脚步声倒是越来越近，待她凝神听仔细了，听出那脚步声是哥哥的，心猛然一沉，惊得大气都不敢喘，哥哥怎么进来了？他要做什么？

赛忠走到床边，看着床上堆起的包谷，想起方才爹娘的那些话，心中甚是烦躁不已。

床褥塌了下去，阿绿心跳得很快，哥哥坐了下来，他不会是想……如此想着，她更是紧张地揪住了被子，屏息着不敢呼吸。

“绿儿……”手伸了出去，在即将触碰到她的脸时又停下了手，收了回来，只因害怕自己刚刚从外面进来，手的冰感会传给她，惊醒了梦中的儿。

最害怕做错了事，遭受自己内心的谴责，赛忠自幼就被养育成有担当的男儿，也一直将妹妹视为掌中宝看待，直到方才爹娘与他说成亲的事儿，才发现原来这么多年自己都错了。

他所认为的亲，所坚信自己只是因为兄长的身份，才会对妹妹生发保护的欲望，直到说亲的那一刻才懂得，原来自己对妹妹的感早就超出了亲，只是从未发现而已。

阿绿屏息了许久，再也忍不住便呼了一气，赛忠练武之又岂会听不出来，当即就笑了，缩回去的手也再度伸了过来，探被褥之中轻轻地捏着了她的脸，将她转过来面向自己。

这张脸，长得太美太妖艳，男看了就会不自禁陷其中，更何况是早就根种的之。

赛忠不假思索，冰凉的唇就这么吻了上去，这些天他一直想这么做，只是理智克制着不让他这么做，可他忍得好辛苦，爹娘竟然还要他另娶他为妻。

他已经忍无可忍，不想再忍！

阿绿慌了，一把推开他，抬手就这么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在黑夜中显得尤为突兀响亮。

“哥哥，你究竟要做什么？难道你还要一错再错？”阿绿绪异常激动，她本以为哥哥跟自己一样，都是之所至控制不住欲，待清醒了就会好起来。

赛忠所有的思绪，都随着这掌彻底崩塌碎，骤然红了眼。

他抓住的双肩，沉声道：“绿儿，哥哥什么都不想要，哥哥只想要你！”

阿绿震惊，挣扎了几下挣不脱，他的大掌跟铁钳子似的，根本动弹不得，不住地摇：“哥哥胡说什么？我是你妹妹，我们已经做错了事，不能继续错了。”

赛忠不想听，他只想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