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女斗记】（20-22）

中得到，也需花费十数年之时，方有小成。阁下睿智无比，竟然两个法门同练，且有小成，当真是匪夷所思。”

冷面道：“此节张教主却有不知了，历来武功，均分阳两途，这不过凡强分而已。其实体之中，不论男，均有阳二气。只练者，势必强阳弱，阳不能应，便不能长，反之亦然。但如阳同练，则进展却是神速无比。”

张无忌道：“闻君一席谈，胜读十年书。”

冷面道：“张教主过谦了。”

冷面虽然中说话，右掌却是源源不断地发功，韦蝠王等一均是额汗涔涔，但俱都勉力施为。逍遥二仙依然旁观，脸上却大有忧色。他二乃明教中顶儿尖的高手，心知此时如出手相救，非但无济于事，自己也将陷于困境，不能自拔，遂俱等张无忌拿主意。张无忌虽不再担任教主之职，在明教众心中。依然地位甚高。

张无忌却浑如无事地道：“阁下神功盖世，可惜百密一疏，却忘了一件要命之事。”

冷面道：“何事？”

张无忌道：“阳虽然两途，但常体内，阳二气，水火相济，却是与身俱来的。阁下以力加强阳两气，原无不可，不过只要假以时，也自能水火相济。在下观阁下出手，显是不阳，阳不，并未练到阳水火相济之境。如一味勉力拼斗，则两个时辰之后，水火求济，龙虎相会。此时正是练武之碰到的最为命攸关之时辰，不用说会武之，便是一介寻常孺幼儿，也可轻取了阁下命。”

冷面笑道：“张教主所言极是，但你却也是百密一疏。”

张无忌“哦”了一声，并不置答。冷面继续道：“我要取掌上这五命，想来只是眨眼之事吧？”

张无忌缓缓点点，承认她所言属实，却并不作声。

冷面道：“那时再与张教主动手，虽胜不了你，要自行离去，只怕无能挡。”

张无忌微笑道：“阁下未免过于托大了，五行旗何在！”

语声甫毕，屋前屋后顶脚下，俱传来应答之声。众一齐响应，声如雷鸣，将圣火厅震得隐隐发颤。张无忌道：“阁下且听在下解释。”他怕冷面孤注一掷，取了五命，遂先用话语稳定她的心思。便在此时，大厅处影一闪，却是金花婆婆到了。想是她武功最高，是以先到。她目光缓缓扫过大厅，与逍遥二仙相对之时，三点示意。金花婆婆遂立在大厅门。如冷面想要出逃，得先过紫衫龙王这一关。张无忌尚未开，却见赵敏、周芷若和小昭齐至，俱立在金花婆婆身侧，沉默不语。赵敏一双妙目紧紧盯住冷面。

张无忌道：“阁下，明教五行旗中，锐金旗善长骑和投掷标枪，巨木旗有数十根重约千斤的巨木，烈火旗下每均执石油，擅长火，洪水旗中每执有一罐毒水，厚土旗擅长打，此刻已在我等脚下。”

冷面道：“张教主，你当我是受挟之么？”语声甚是严厉，如有一言不合，她便要动手相斗。

周芷若突然喝道：“丁敏君，本掌门在此，你还不下跪！”

冷面猛然一惊，掌力顿时弱了几分，张无忌见状，立刻施展乾坤大挪移，将韦一笑他们从冷面的掌下解放出来。

冷面哼了一声，一把扯下面罩，果然是丁敏君。她瞪着周芷若：“你与魔教私通，已不是峨嵋派掌门，快把掌门铁环出来。”

张无忌怕她对周芷若不利，身子一滑，已挡在众面前：“原来是丁姑娘，果然继承了灭绝师太的遗风。然而明尊圣火，相传数百年，我等明教上下一弟子，不能维护圣火，自当与圣火同时熄灭。但五行旗众一齐施为，我等为明教身死，那自是无话可说。阁下虽然武功高强，但要脱困，只怕也不那么如意。这般玉石俱焚之法，原属无奈，但大义所在，尚祈阁下原宥。”这几句话说得铮铮有声，明教上下俱都暗自点。

丁敏君知他所言不虚，五行旗数百支箭下，几十根重逾千斤的巨木横飞，再加上几百支火枪齐，毒水漫天而降，厚土旗再将地板捣沉，又加之厅中这十数名好手齐上，自己纵有通天彻地之能，也难逃这大屠杀般的修罗场。张无忌对自己礼敬有加，自己也不愿葬身于此地，便道：“张教主胸襟博大，机敏过。今在下认输便是。”言罢转身欲走。

周芷若怒喝：“你偷了我的经书，快还回来。”

丁敏君大笑：“你这个叛徒，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九真经本是我派宝物，怎么能让你拿走。天可怜见，让我有段奇遇，既得到九真经，又拿到九阳真经，贝锦仪她们也不得不服从我，拥护我坐了掌门之位。识相点就快把铁环出来，否则我会让你犬不宁。”她又盯着赵敏：“还有你。当初在万安寺受尽你的折磨，师父也因你而死，我一定会报这个仇的。”她又转向张无忌：“张教主，实不相瞒，在下挑了明教之后，便要上少林武当去。此刻你既已现身，我敬你英雄了得，便不劳你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