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爱民】（1-8）

酒后，说：“小李，你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是块当官的料，你是什么毕业？”

小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初中毕业，在大队里开了两年拖拉机，又到供销社开了两年东风大汽车，去年公社买了这吉普车，就让我来开了。”

俩的绪都很好，于是开怀畅饮起来。一气了二十多盅，俩皆有醉意，甄民出去小解，顺便从小仓库里拿了一条烟两瓶酒回来，对小李说：“你走的时候捎着这烟酒，对你爹说，是我送给他的。”

小李的酒劲已经上来了，他醉了，于是“扑腾”一下跪在了甄民的面前，感激涕零地说：“甄书记，你他娘的就是让我给你当狗，我也心甘愿！”

甄民知道小李已经被他俘虏了，心里暗喜，赶紧扶起小李，说：“老弟，你醉了，还是赶紧回家吧，骑车子要慢点走。”

小李骑上大金鹿，哼着红灯记中李玉合唱的“临行喝妈一碗酒，浑身是胆雄赳赳……”

摇摇晃晃地走了。

甄民刚送走小李回来，宋如英就不高兴地说：“小李不就是个开车的，有什么了不起，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好！”

甄民一皱眉，说：“你懂个！当官的关键一条就是待，这待大有学问。在我眼里，那些副主任和秘书是儿子，大队书记是孙子，群众是臭狗屎，县里的是爹，地区里的是爷，司机是什么？是兄弟，我什么事也背不了司机，就说今天给县里的送礼这件事，谁知道？除了你我，就只有小李知道，我的把柄都攥在司机的手里，我不对他好行吗？你明白了吧？”

宋如英恍然大悟，连声说：“我明白了，明白了。”

甄民得意地说：“你明白了就好，你以后要好好地待小李。”

第二天甄民在办公室里无聊地喝了一天茶，一连四天就这样百无聊赖地过去了。

第05章

第五天他又在办公桌前守着一杯茶水发呆，他感到无聊，感到烦躁。他突然听到朱秘书在门外喊：“报告。”

他随说：“进来！”

朱秘书推门进来，笑嘻嘻地说：“有好消息，县革委会的林副书记来电话说，给了咱公社一个上大学指标，让我们派今天晚上到他家拿政审表。”

甄民一听这话，激动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但表面上还是故作镇定地打着官腔，说：“嗯，我知道了。”

朱秘书出去以后，甄民兴奋地一个字一个字地琢磨朱秘书说的话，最后筛选出了这几个关键的字眼：大学指标……晚上……到他家。他明白了，立即拉开办公桌的抽屉，熟练地找出一个小本子，翻弄了一阵停下了，他自言自语地低声说：“再有三天就是林副书记的爹的生了，还有三天，这有什么，生礼是可以提前送的。”

于是他兴奋地走出办公室，找到小李，说：“你以我的名义到刘会计那里拿四百元钱，再多加点汽油，今晚咱们到县革委会林副书记家，下午四点半走，六点左右赶到县城。”

甄民来到林副书记的家，正好林副书记在家，他先是与林副书记客气地闲聊着，但谁也不提大学指标的事。

过了一会，甄民见林副书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烦的神，就立即从衣袋里掏出装着四百元钱的信封放在茶几上，说：“你家大爷快过生了，我们乡下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买，我捎了点钱，让孩子给老买点东西，也算是表示一下我的一点孝心。”

林副书记的脸上立即露出了一丝笑容，说：“你还想着老父的生，难为你了。”

“老家风风雨雨大半辈子，不容易呀！”

甄民装模作样地说了这句话，又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朝着林副书记笑着说：“今天多喝了几杯茶，我想方便方便。”

林副书记笑着摆了一下手。

甄民去了厕所，林副书记立即摸出信封里的钱，迅速地点了点，满意地默默地点了一下。

甄民估计林副书记已经将钱数清了，就从厕所里出来了。

林副书记拿出了三套政审表，笑着说：“这次地区分给咱县里的上大学的指标不多，计划分给你公社一个指标，现在给你再加两个，曾家庄的我的一个堂兄的孩子，叫林新华，这孩子也不小了，你看能不能给他一个指标，让这孩子出去见见世面。其它的两个指标你看着安排就是了。”

甄民立即说：“就是只有一个指标，我也先给你的侄子。我刚到曾家庄公社，对那里的况还不太熟悉，我在你的家乡，很多事还得靠你的大力支持啊。”

林副书记笑着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林副书记说完这话看了一下手表，甄民知道这是下逐客令了，就立即起身告辞。

甄民的兴冲冲地上了吉普着，对小李说：“返回，到高家庄。”

甄民坐在吉普车上表严肃地沉思不语，其实他心里是乐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