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华·婳】第五章（下）

难为水，不经沧海，焉知水乎？写的，做不到饱览天下美色，但起码谙此道，写起来才能服。换句大白话，需要大量的实战经验。

我真想说，我们俩先试试？

她站起来，说，今天我说得够多。我们都最后考虑一下。晚上等我的信儿。

我送你？

不，不用。

晚上，她发来邮件：

我好久没有这么兴奋。为跟你愉快的流，为你对我的信任。不瞒你说，我今天算面试，考考你，考你的审美，你的才学。我佩服你的文采，欣赏你的艺术修养。记得哪位前辈说过，跟强大的碰撞，才能了解自己可以多强大。不太远的从前，我是个敢想，敢画，敢做的。我变得懒惰，思想，身体。谢谢你，唤醒了我。

我愿意跟你合作。我把它当成新的挑战。我不需要费用，但不是无条件。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资源，我希望你给王瓯华适当的帮助。说来不好意思，你刚说起王瓯华这个名字，我并没有想起来，我告诉你的，不过是临场发挥。学画的学生，经历都差不多。等我回家上网查才想起。她当时不叫王瓯华，叫别的英文名字。王瓯华很有天赋，属于真正喜欢艺术的孩子。她当时很瘦很瘦，我怕她营养不够，叮嘱她要多吃多睡觉。

我要出国一段时间，大约两个半星期。我回来后会联系你。期待我们的合作。

她给我发了她画的三幅体。一幅的模特非常漂亮，正面坐在沙发上，双腿稍稍上提，巧妙地掩住部分三角地带；一幅的模特成四十五度角背立，身体纤细，胸部饱满，面对唐代的美图；一幅的模特像广东孩，左手握一朵玫瑰花，右手抬起覆盖发，腋毛稀疏，房不成比例的大。

她留一句：请提宝贵意见。

我马上回：这是尺度最大的？

过了十几分钟，她答复，公开的，是的。

不公开的呢？

她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