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秘史】第二章 柳姨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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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两声，范思辙的手上出现两道红印子，他的眼睛里开始冒出泪花花，却还是咬牙忍着，骂道：「姐，为一个外……」

「外」两个字没有说完，范若若已经毫无表地又是重重两记戒尺，抽在了小胖子的手上。

范闲此时才发现，妹妹眉宇间的高冷，在一般的眼中，确实很有压迫感。

「第一，哥哥的名讳你是不能直呼的。第二，你要明白咱们家的身份，不要说出那些混帐话来。第三，对兄长不敬，自然要领罚。」

范若若淡淡地说着话，手里拿着戒尺的模样，让范闲联想到了那些表面柔弱可、实则无比凶恶的幼儿园阿姨们。

范思辙狠狠地盯了范闲一眼，嘴一扁，低着就往后院跑去。

「每次一哭就去找他的妈。」范若若叹息了一声。

「我很好奇，思辙是哪两个字。」范闲问。

「思虑凝滞如猪，横行霸道留辙。」

「如此雅训的名字，被妹妹解成这两句话，倒是好笑。」

兄妹俩正寒暄着，身后的走廊中一个下前来禀告：「小姐，老爷回府了，让范闲少爷去书房见他。」

若若颇为不舍地说道：「哥，那你先过去吧，我去看看范思辙那小子。」

下带着范闲到了书房门前的走廊，躬身道：「老爷说了，不用禀报，直接进书房便是。」然后就退下了。

范闲走到书房的门前，吸了一气，这将是他与他的父亲大十六年来的第一次独处，虽然心里并不是多认可这位素未谋面的父亲，但难免有点紧张。范闲推开书房大门，只见到一名中年男子正在低处理公务。

司南伯五旬左右，方面大耳，庄肃端正，下颌留着时最喜欢留的四寸美髯，看上去便知道严肃，不苟言笑。

「把门关上。」司南伯抬瞥了范闲一眼，只说了这么一句，便继续埋处理他的公务。

范闲只能毕恭毕敬地站到父亲范建跟前，静静的等着。

……

半响，司南伯终于停下公务，放下手中的毛笔，眉眼间带着一丝疲惫，像是做足了什么准备一样长呼一气，双手伸了个懒腰。

「等急了？」司南伯这才抬看着等了自己好一会的儿子。四寸美髯下竟不经意地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给父亲大问安！」范闲一直站着看范建处理公务，现在范建终于停下来，这才扫扫衣袖，双手作揖后，跪下来向司南伯请安，然后抬挑眉，眼里也是一样的狡黠，道：「回父亲大，不急。」说罢自己就站了起来，眼光直视着这位父亲大，：「澹州那么多年都等了，不急这么一会。」

「哼，你这句话倒带着怨气，是不是要我涕泪横流，抱上你哭上半个时辰，以表达我的歉疚之？」

「千万别。」范闲连忙挥手阻止。

「我也这么想。」司南伯哼哼几声继续说道：「那就谈正事吧，来的路上，相信以你的格，应该已经知道了我此次急着让你京的原因。」

「是。」

「会不会觉得委屈。」

「不会。」范闲笑着回答道。

范闲没有那种小家子的郁闷憋屈——他总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神，认为男之事，总是方吃亏，男占便宜，既然自己总是要在这个世界娶妻生子的，如此说来，万一拣到一个好，岂不是大赚？

前世看这种片段看的太多了，在他的心中，反而有些同京都里那位缠绵于病榻之上的子，只是因为自己身体不好，便要被强迫着嫁给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男。

一切都等着看看再说。看看那个生漂亮不？可不？萝莉不？

「我只是搭顺风车来京都而已，又没有说一定要娶那个林家小姐。」

这句话一出，书房里顿时陷了死一般的沉默。半晌之后，司南伯冷冷道：「你知道娶了对方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范府除了一直未衰的圣眷之外，还可以在朝廷里抱上一只粗到不能粗的大腿？」

范闲讥讽味道十足回答道，本来他对面前的中年男并没什么感，按道理来讲，应该能够保持着旁观者的冷静——但一想到对方毕竟是自己的父亲，竟然将儿的婚姻，当作了政治联姻，虽然明白接受，但并不代表他不愤怒——只是这种愤怒，在前些天里，一直被他很好的掩藏了起来。

「你真以为凭我范家如今地位，难道还需要靠儿亲事来稳固地位？区区一个林若甫，难道就真值得你我如此看重？」司南伯似乎有些生气，手掌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微微用力，青筋隐现。

「那我为什么一定要娶她？」范闲皱眉问道。

司南伯范建微微一笑，说道：「你娘的行商，有无数奇思妙想，当年的商号已经做成，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是世上财富的汇聚中心，她死后，名下的商号被皇权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