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为我侧耳听】（完）（逆推）

走，我想这比什么都好。向同学她们想必也会感到放心的。”

“抱歉，叫你们如此费心委实不是我的本意。”男缓慢地阖上了眼皮，继而长长地呼出了一气，“我只是在为某件小事闹脾气。现在仔细想想，我果然还是太过不成熟了。”“老师也会有感觉自己很幼稚的时候吗？”旁听的小橘猫颇感讶异。

在费力地揉了揉太阳后，这位基沃托斯的外来者才再次睁开眼睛，眼珠上布着的血丝当前还未完全消退，致使他整个瞧上去有如一困顿的负伤野狼：“经常有吧。”正说间，他便示意玛丽不必顾忌自己，只管坐下就好：“成熟从来不代表着超越类，大亦不意味着没血没泪。成熟的大同样会自作聪明，会恼羞成怒，会哭，会笑，会烦恼，更会做事后来看数都数不完的蠢事。”

“再说了，不同的对‘成熟’会有不同的定义。在凯撒pmc负责战术指挥的将军曾经被srt的孩子们打得一败涂地。但是当两方又一次碰面之时，那个却提议给兔子小队供应物资，还表示，‘只有能笑着与敌握手的，才能称为成熟的社会。’玛丽你看，这就是他对‘成熟’的见解。所以我很苦恼。”

“苦恼？”那双澄澈的眸子似是能渗青年的心河。

“有做得到的事，也有做不到的事。这是我的一大信条。”他边说边悄悄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好叫自家的学生觉察不出自身下体的异状，“因此我常常会思考，假设遇上了办不到的事，自己该怎么做？”结合已有的种种线索和长年聆听他告解的经验，冰雪聪明的玛丽迅速把握住了要点：“您是指恋这方面的？”

“玛丽意外地喜欢这类话题呢。”

“老师您又在说笑。”被青年这么一逗，小修的玉脸瞬间浮上两朵红云，“不过老师您所说的做不到的事是……？”对长居大圣堂的玛丽来讲，纵使老师不久前给她打过预防针，她终究是有那么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面前的会在关键节点掉链子。

见少不再谈论自己近来避讳的内容，老师的言行亦变回了原先的爽利：“小的有让优香找不到我藏的发票，大的有……”言及此处，一道与白子相肖的黑色身影于他的心一闪而过：“大的有抛弃学生独活。不论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办不到。”

尤其是后者。

耳闻这段自白的修随即体会到了老师埋藏在心灵最底层的沉重，不由得暗暗后悔起了自己的不择言。反而是说出那番话的在试图将气氛扭转回来：“呃……话题跑偏了。再怎么说，这些事离今天的我们都太遥远了。刚刚只是在举例，玛丽你不用想太多，不过我近些天琢磨的东西的确跟你联想的那个传说有点联系。”

“尽管这里并非教堂的忏悔室……”顷刻间下定决心的玛丽把怀里的烹饪书置于案上，神庄重，宛如夹杂着冀求赎罪的虔诚，“可您若有想要倾诉的意愿，那我定会回应您的祈愿。”

玛丽同老师之间的接触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她常于闲暇时去夏莱担任值生，老师则屡屡来大圣堂附近的公园陪她晨练，相较于无缘亲近老师的大多数学生，她算是和这个大走得很近的少数学生之一。然而，两的关系也就止步于此。

她鲜少见过老师“大”以外的一面，即便有，那样的稚气里亦无她现今所看到的带有几分软弱的痛苦。作为在不少眼里带领学生的可靠存在，老师这种大兴许是不合格的吧。

“那么，请问具体是什么问题呢？”

是故，她才不能放着这样的老师不管。此乃她在初次同对方会面时便已立下的决意。

“……虽说我向渚坦白了自己还没到朋友的事实，但是吧，”男起先的语句还算流畅，可是不知为何在这儿顿了一顿，“我在想，我要是真到了朋友，我该如何看待其他学生们。”“您莫非在担忧您此后要怎样处理其他学生的求么？”孩若有所思地歪了歪，扎好的发辫顺势往一旁垂下。

然后她就瞅见了坐在自己前方的身体在不断地颤抖的奇景。

不是由于生气，而是由于青年在憋笑。

在察觉到小修鼓起了可的脸蛋后，他便飞快地转变了态度。

“咳咳……玛丽你是怎么想到那儿去的？”

这一问反过来把少的话给堵住了。归根结底，她难道还能告诉老师，自己在告解室听过校内外无数学生对老师产生的欲念和妄想吗？至于自身在暗恋之眼前不经意地流露出不似修的娇憨一面这等小事，她本也有意无意地将其忽略了。

橘发的孩最终唯有自顾自地把对话推进下去：“只不过是忽然想起了您的际圈而已。”“啊，这个……会让你这么想，确实有我的责任在。”老师很快像往常那般包容了她的发言，“只是我考虑的是一个更为抽象的问题，那便是‘是什么’。”

“我曾经在跟渚谈时就这个命题讲了一大堆话，到来只觉得自己讲的尽是些空话、套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