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博士的后宫之路】（23-24）

上的油汗不知道是因为热热的咖啡还是因为紧张冒个不停。作为卡尔彼得城的执政官，他很清楚这座年轻城市的本来面貌：整座城市的内核与所有的乌萨斯城市无异，全是利用源石能源的生产车间，而市中心生活区以外的地区里，嘈杂与混是永恒的母题。阔们花天酒地地在高级娱乐场所里醉生梦死；没钱的“窄”门也就只好用着打黑工赚来的钱去喝着劣质的烈酒，然后呕吐得满地都是，或是在街上一醉不醒。永无休止的开采和污染，对贫民与感染者的压迫，贫民区中的黑市，来自炎国和龙门的走私，都是这座城市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切城的沦陷之后，这座城市的感染者在整合运动的号召下活动频繁起来。就在上个星期，一名经常向他行贿的议员被刺杀，城市部队的武器仓库出现失窃，通枢纽发生了一起炸……种种迹象表明，卡尔彼得城俨然已是一桶行将发的炸药，只等着一颗火星。按照那个博士的说法，要是来到这座城市附近整合运动借着这个机会发起攻击，那么自己在愤怒的感染者面前可能连全尸都留不下来，若不尽早解决这个问题……

“迪蒙诺.克拉克斯，这个男……”

费拉洛夫感觉自己似乎掉进了那个男在涉中所设下的陷阱里。他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等着已经出现苗的整合运动慢慢集合起整个城市的感染者，自己就会直接完蛋。然而曾经是帝国军校优等生的他，此时此刻的大脑愈发地被脂肪和糖分所淤塞，绞尽脑汁了半天，却什么办法都没有想出来。看着眼前显示屏上227号命令那冰冷的文字，一阵无名的业火又在他心里升腾。

“砰，砰砰！”

办公桌被敲得震天响，甚至电子设备也颤抖起来。那业火刺激思考一般地让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抓起内线电话，打通了自己部下的线路：

“来！来！把近卫掷弹兵的那个臭小子丢进地牢里！”

等到他再一次躺倒办公椅上，泡上新的一杯咖啡重新享受起来时，楼下似乎还响着被折磨囚犯一般的哀嚎声。比起皇帝的威光或是什么别的东西，处理可能出现的感染者威胁才是主要的。思虑了很久，他最终感觉自己应该去目前还停泊在龙门的罗德岛号方舟上，去拜会一下那位向自己开出看起来还算优厚条件的迪蒙博士，加上还有自己老上级，那位将军的担保——唔，向他问个好吧，虽然现在也只是丧家犬罢了——应该能利用罗德岛和整合运动之间的矛盾，帮自己解决掉那帮该死的感染者，虽然罗德岛也都是该死的感染者……

他喝完了咖啡，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而没过几天，费拉洛夫便发现，那位迪蒙博士，那个罗德岛的恶魔，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即使他也是感染者。

罗德岛号方舟仍旧停泊在龙门，那里距离繁华的市中心很近，夜空下的城市闪烁着灯红酒绿的繁荣。而在小小的宴会厅里，盛大而奢靡的接风宴正在举行着。眼前都是最好的料理，丰盛的菜品摆满了餐桌。冒着热气的牛扒散发着魅惑的香味，用炎国名贵材料煲煮成的佛跳墙飘着鲜香的气息，各式各样的甜品几乎不重样地换着，名贵的好酒让忍不住一饮而尽。费拉洛夫起先还铁青着脸不肯动嘴，但在我各种各样的恭维和美食的香气中，还是忍不住开始大饱福起来。没过多久，他那满是的脸上便飘起了令作呕的红，谈吐中也满是酒气。

“迪，迪蒙博士，实在是错怪，你了，你，你真够朋友，的……”

“公爵阁下满意便好。”我举起酒杯，费拉洛夫心领神会般地又将一杯烈酒一饮而尽。在一侧一同出席的赫拉格看了，忍不住地摇。

“公爵阁下。”我放下酒杯，“我所要的只是剿灭整合运动这个全体城邦和国家的威胁的事实而已，因为他们败坏了我们的名声以及做生意的环境，除此之外我们什么都不要。我们愿意提供一切已知的报和必需的行动小队协助剿灭整合运动，至于战利品和荣誉什么的，您要拿多少拿多少。”

“啊？这，是吗，什么都不要……”

“不但如此，我还决定先送出罗德岛方面的员来作为诚意的谢礼。上来吧，送葬。”

我打了个响指，一名灰白色打扮，腰间一把霰弹铳，顶圆环两侧带着黑色羽翼的男子便走了进来，湛蓝色的眼睛警觉地望着四周。

“他是罗德岛签署了协议作为与力的员，现在我将他派遣给您驱使。公爵阁下，您可以随意对他下命令。如果您不信任他，把他丢到一边也可以。”

“啊，啊……这样……”

话还没有说完，费拉洛夫终于扛不住酒劲，一躺到了椅背上，呼呼地睡了起来。

“公爵阁下？”

我试探地叫了一句，他依旧没有反应。

“送葬，带他去休息吧，要最好的客房。别忘记现在你是他的部下了。”

“是，博士。”

搀扶着烂醉如泥的费拉洛夫，送葬和他一同消失在了宴会厅的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