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庭合剑录】（序章，1-5）

为何如今却要将家传功法放出，当这武林大会的奖赏？”

说书先生笑意莫名，眼中光闪烁。

“或为名，或为利，若都不是，便是身不由己……行于世，逃不开这樊笼。”

赵鸿瑜放下茶杯，第一次接了话。

“若是足够强，强到挣脱樊笼呢？”

“那你便是旁的名利， 旁的身不由己，旁的樊笼……”说书先生看着赵鸿瑜，眉轻挑，“客官或是没闯过江湖，只知其逍遥，不知其残酷。”

赵鸿瑜眉蹙起：“便不能只是逍遥？”

“可以，樊笼之外任意逍遥。”

“樊笼之内呢？”

“樊笼之内，有。”

“有的地方，便是江湖，若你在江湖之中亦能逍遥洒脱……”说书先生笑意更浓，微微摇：“那是避不见，是归隐山林。”

“那我要让众都见到我逍遥自在。”

“那你就去打，江湖看的永远都是武功，打赢一个，打服一个，打赢一片，打服一片……名扬江湖都是打出来的，管你是善恶，闯不出几斤几两，谁都不会认你。所以照夜龙王，强，无瑕灵明，更强！”

说书先生话突转，一声长叹。

“白玉山庄！多响亮的名，一场大火，十五年一过，江湖新秀都换了一茬，不也成了往事？”

赵鸿瑜眼眸微动，他猛地一拍桌子，碎碎念叨起来。

“子的，过来听点江湖豪，小老给我讲大道理，走了！”

边上的江湖看着这落魄驼背的仆役离开，亦是表现各异，只是见到那说书先生也整了整衣袍，倒是有些急切起来了。

“诸位，实在抱歉，我也只租了这台子半，如今也该归还店家了！就此别过，江湖再见！”

告别大厅听众，说书先生缓缓走茶馆后院，那门帘放下的刹那，半老的面孔被从脸上撕下，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青年面容，他有些蹒跚的脚步顿时沉稳起来，轻点地面几个起落，便灵活翻进远处一间留了半扇窗户的房间。

恢复了本来面目的赵鸿瑜端坐于桌前，睁开眼目看向来。

“百貌郎君真是好兴致，明珠楼的四大堂主，还扮起说书先生糊弄江湖来了。”

“呵，这话就过分了，赚点零钱而已。”

“春雨”——青年没有名字，只有代号，甚至连如今这副面孔是真是假，旁都不得而知，他拍了拍身上长袍，无谓一笑。

“我说的可没有半句假话，倒是小友的易容术好像有些生疏了。”

赵鸿瑜笑得狰狞，在春雨的示意下，捏出一块玉牌扔到桌上。

“中了泯气散的要是你，我看你连路都不一定走得动……这牌子次次检查有必要吗？我师父就我一个传！”

“认玉不认，这是楼主定下的规矩，小友还请体谅。”

确认了玉牌真伪，春雨顿时正襟危坐，脸上露出几分恭敬。

“赵护法，请下令。”

“……”赵鸿瑜没好气一摆手，收回玉牌随意问道，“泯气散可有解药？”

“春雨堂打探数月，无论是云州应州两地，乃至其余五州，都未曾发掘出江湖上曾有此药流传的消息。”

“能让一流境界半个时辰间封筋滞脉，退至二流，一个月内不服下对应药物缓和，更是直接变成凡，有这种奇药，十魁我都敢去碰一碰，哪可能在江湖上名声不显。”

赵鸿瑜摇了摇，也不见有多消沉……若是连号称阅尽江湖的明珠楼都探查不出这所谓泯气散的来历，那多半是制药者当真是“医者仁心”，未将此药放出风声了。

“那顾怀和顾怜查清身份了吗？”

“十五年前被长春谷收留的两名幼童。”

想到那冷冰冰的清丽面孔与乖巧含怯的甜美脸蛋，赵鸿瑜眼角一阵抽搐，他抚眉轻叹，语气莫名。

“长春谷的功法……会……让，嗯……雌雄莫辨吗？”

“赵护法为何这么想？长春谷是传承悠久的正派宗门，擅剑法，长于药理，养生经中正平和……”

“好了，我想听的不是这个。”赵鸿瑜制止了春雨的喋喋不休，他压下声音，转而问道：“那两与白玉山庄可有关联？”

他还没忘，在大厅时春雨在最后那不像是无心提起的事件。

“不知，但是查阅楼中消息，十五年前白玉山庄一夜覆灭，大火之后清点尸体，唯少了三。”

“一名子，两名幼童。”

春雨自怀中取出三幅画卷，摊开在桌面上。

“光是辨别尸体别已是艰难，难以确认具体身份，但……”

“不在其中的三，是这三位的可能不小。”

赵鸿瑜看去，画幅上是一位清丽绝美的窈窕丽，与两位清秀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