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容颜而恍惚。
但也仅仅就是恍惚。
回想起这么多年来的惨痛是由对方造成，而自己马上给予对方更惨痛的复仇，赵淯心中快意越发蓬勃 。
这恨，让他彻夜难眠、刻骨难消，亦支撑着他活到现在。
「可汗，皇帝带到了！。」
皇后微微一颤，终于开了第一次
「陛下你还好么，他们没有怎么你吧？。」
声音清脆悦耳，既软濡又清冷，彷佛只有不属于凡间的仙子唤出。
这让赵淯越发嫉恨，以致于他脸上笑容越盛，转
向皇帝五体投地徐徐拜下。
「儿臣赵淯，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
「淯儿！。」
果不其然，身后
突然撕心裂肺地嘹声惊呼。
面前的老皇帝亦有些愣神，急忙想前去扶起，却被甲士阻止。
「儿，儿你快起，朕许你起身！。你……。你……。」
皇帝磕磕
的，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赵淯施施然起身，「父皇不疑我身份真假？。」
皇帝有些迟疑。
赵淯解开上衣，露出脖子上一记胎记「这是我的胎记。」
手指向下滑动，指尖戳到胸膛处一个疤痕，「这是当初祭祀的时候你们送给我最好的礼物，我亲
的父皇。」
皇帝本来已经伸出手，涌出的泪花，瞬间停止，不知道在害怕什么颤抖道：「淯儿……。」
赵淯像是在陈述一个和他本无关的故事：「虞元帝死后，三王之
发，越王靠着引胡
中原，夺回镐京践祚为帝，可是成也胡败也胡，被羌胡三
镐京而亡 。时天下大 ，权臣篡位而立，谁也没想到，父皇当时作为一个小小的南方宗王，竟然能成为最后的赢家，三兴大虞。」
「父皇文韬武略俱是最佳，亦善隐忍，我时常在学习您，学习怎么当好一个弄权者。」
「可是父皇，我发现自己再怎么学 ，也学不会您的心狠手段，学不会在那登基之初天下大旱的时候，仅仅为了一则谶言就刨自己年仅六岁子嗣的心、献给什么龙王求雨的狠辣。」
「别，别说了……。」
老皇帝几乎不能言语，掩面不能对。
赵淯痛快的拍了拍手，继续道：「这可真是好狠的手段，好随意的手段，是在我侥心未死 、顺着九曲靖河流落
原后，从那些茹毛饮血的胡部落中厮杀到如今的，都学不会的狠啊！。」
他继续盯着皇帝的眼睛，「所以，我恨……。」
他手指这一天之前还是坐拥天下的九五至尊。
「赵昭，你说，这恨，要怎么解才能解开呢？。」
「淯儿，是朕对不起你，都是朕的错！。你要什么朕都补偿给你，你要这天下，甚至要朕的命，朕都给你，朕只有你这一个亲生儿子，这天下本来就合该是你的。」
赵淯好似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笑得直不起腰，「亲生儿子？。在六岁时就被自己虐杀的亲生儿子……。哈哈哈哈。」
皇帝欲言又止。
这时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从赵淯的背后将他抱怀中 ，赵淯立马能感受到那柔软的胸脯，和身后那颤抖激动的身子。
他侧，「母后。」
时隔十年再次听到这声音，皇后哭得花枝颤，胡摸索着少年，凄声道：「淯儿……。儿淯……。母后的淯儿。」
「母亲 」
赵淯再次答道，他不再叫她母后了。
少年直视皇帝，「父皇，你永远是我的父皇，出于对于父皇的敬仰和崇拜，儿臣要……。」
说道这，这个看着温润如玉的少年眯着眼，嘴角微微上扬，整个如同原上冬
里离群的病狼，露出獠牙，也
露他那疯狂的凶厉——「夺了你最看重的天下，抢了你最的。」
「淯儿，你……。你什么意思？。」
「镐京是我的了。」
「这本来就是你的，父皇这位子本来就是由你继承的……。」
「我会带着我的部落屠光镐京。」
「你疯了！。这是你的江山，镐京的百姓也是你的百姓啊！。」
「母亲是我的了。」
赵淯继续说道。
「这本来……。你说什么？。」
老皇帝瞪大眼睛。
身后母亲依旧在抽泣，喃喃自语道：「淯儿，母后本来就是你的母亲 ……。」
赵淯转过，捧着那梨花带雨的俏脸，那娇媚欲滴的香唇 ，低吻了下去，甚至伸出舌将贵的丁香小舌吸中 。
「淯儿，那是你的母后！。你在
什么！。」
老皇帝不可置信。
赵淯松开母亲 ，刚刚被亲得双颊飞起两坨醇红，紧接着彷佛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