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鸿（05）

罪！恕罪！」

楚缘在来跪下前便跳下了椅子，朝向一遍说道：「赶紧起来，我有要事在身，你只管作答即可。」

「下官自当知无不言。」

官员不肯起身，朝着楚缘回答道。

楚缘只想赶紧问出那两下落之后赶紧离开，便单刀直得问道：「这几可曾有一对兄弟 ，一胖一瘦，驾了辆马车来到枢城。」

官员朝后堂瞄了瞄，那个驿夫立刻也跟了出来跪在官员身后答道：「回大的话，这几正是开河漕运之时，枢城流之多，南来北往的行一胖一瘦的倒是有很多……」

楚缘接着回忆道：「那其中有没有样子特别急迫的，而且并没有带着货物，却着急进城的，其中一或者两看着有伤或者有恙？」

驿夫嘴里念叨着楚缘的话语，脑海里使劲回忆起来往的像……官员赶紧抹了抹沿着下滴落的汗渍，祈祷这不中用的下属能回忆起来。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ＧＭＡＩＬ．￠ＯＭ

「哦！」

驿夫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般，兴奋的说道：「回大，前确实有符合大描述的一对兄弟 。他们是凌晨赶来的，天刚蒙蒙亮，所以回忆起来比较模煳。但确实是一胖一瘦。两将车辆放在这儿，登记的时候我隐约听着他们说什么「崔大夫」、「去春楼」什么的……」

「那辆马车呢？」

楚缘回过身来问道。

「在……在后院呢……」

驿夫回道。　　「带我去。」

官员和驿夫带着楚缘来到停放车马的场地，驿夫翻找着名册，到了一辆还算结实的板车前，楚缘蹲下身检查了一下踏板，上面刻着一块「李」字。

还真是李大叔家的车。

楚缘心想，可算是找到他们的踪迹了。

转身回，见二忙的恭下身子，问道：「那个崔大夫和什么春楼，你们可知道在哪？」

官员拱手道：「大，崔大夫想必是城西的那位郎中 ，医术颇优，在枢城也算知名。春楼倒是不好确定……这枢城的春巷横三条，竖三条，也不知是哪一家……」

楚缘了然，既然有了方向，那便好找，拒绝了官员带路的提议，楚缘便辞去了，她实在是不习惯谄媚的感觉。

待楚缘走远后，官员一掌呼在驿夫脸上，打得后者晕转向。

「你这王八蛋 ，这回踢铁板上了？平宣侯的你也敢叫行贿！」

驿夫捂着红肿的嘴哭丧着说道：「我……我哪里知道她是平宣侯的啊，她看起来一点不像啊……」

官员又是一脚踢了过去：「指不定又是侯爷的什么相好呢！」

说完一惊，赶紧捂住嘴，环顾四周确认没后才舒了一气。

「唉哟……姐夫……，别打了……」

驿夫抱着脑袋在地上翻滚着。

「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夫呢，差点被你害死 ！」

官员说到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过是个小妾的枕边风，给她弟弟找份活路，不曾想差点惹怒了平宣侯。

「要是平宣侯有什么不满意的，我第一个把你开刀了！收拾你的东西赶紧滚回去！」

官员气冲冲的踹了几脚，便提着衣摆想想后路去了。

楚缘哪能想到这一闹给驿站弄的犬不宁，将刻牌放到腰包的最里侧，不到万不得已，楚缘心想这东西还是不要示了。

……城西，较为远离繁华的城运中心，此地大多民居，生活条件却比其他地方差上一些。

屋舍密聚，三步一屋，五步一井，远离主河道的居民们便打了很多井，所以这里也叫百井街。

据说十多年前井底的河水被污染，居民饮之染病，轻则上吐下泻，晕目眩，重则枯黄失目，皮枯烂。

官府也派过去查探缘由，竟查不出个所以然，眼看病已经逐渐影响到枢城的运转，一筹莫展之际，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水源又变得清澈透明，饮之无恙。

一些打更的曾说看见夜里有往井里倒东西，跟上去仔细一瞧，又不见一个影。

后来开始清理河淤杂物，从下游捞起一团奇形怪状的事物，像是腐烂的参，又像是溃烂的巨婴。

官府当即责令就地焚毁，一些旁观者曾说火焰之中似有婴儿啼声。

后来水源再也没出过问题，倒是崔大夫靠着水病肆虐之际挽救不少命，在枢城颇有声望。

打听到这些消息的楚缘，站在一座简陋的药铺前，踌躇着怀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一眼看去，简陋的药铺布置简单，连挂在门柱上的「崔」字布牌都挂开了几道子，铺内只有寥寥桌椅几张，一副衰败的模样。

楚缘转询问似的看向尽的一位老，老笑着指了指 ，尽量大声地说：「崔大夫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