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女朝奉 第7章

去决定……

「丫，呢？」

约定的初三午后，公孙牧野早早便将画纸与笔墨都准备好，然后在门外等待，但等到的却只有郁以莘一。

「正站在这儿呢。」站在门前，郁以莘对公孙牧野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你这丫……」恍然大悟地眨了眨眼，公孙牧野退后一步让郁以莘进屋，然后关上门瞪着她，「什幺时候也开始调皮了？」

调皮？

如果他认为是就是吧……

「今天开始。」

还是笑着，因为郁以莘告诉过自己，无论他的选择是什幺，她都要一直微笑到他决定的那一天……

「好吧，既然你决定开始实行你的调皮新生活运动，」又好气又好笑地耸耸肩，公孙牧野走至画桌前站定，「那幺我也要开始我的严肃新生活运动了。」

「好的。」郁以莘乖巧地点点。

「把披风脱下，坐那儿。」指指郁以莘身上的披风后，公孙牧野轻抚着下颚，低下开始思考，「我想想该怎幺画才好……」

依言脱下披风，郁以莘静静地坐在公孙牧野对面的长榻上，等待着他构思。

是的，是她，想要画像的是她。

因为她真的好希望他为她画一幅画，一幅用他的眼眸专注地凝望她之后，亲自构思、亲自执笔的像画。

她明白他很少画像画，但正因如此，所以她才要他画她！

如此一来，就算他的选择是离去，至少她还可以在他生命中的一个不平凡阶段里，留下一抹痕迹……

「莘儿？」望着脱下披风的郁以莘，公孙牧野整个愣住了，因为此刻郁以莘的穿着并不若她平常的淡雅朴实。

在她披风下的是一套西京时下最流行的衣裳，高腰，低胸 、篷袖、薄纱外裳、丝质内裙……

想穿上这套衣裳，若不是有副绝佳的身材，便是具有十足的自信，而郁以莘自然是属于前者！

这套衣裳穿在她的身上，不仅展现出她丰盈的双峰、细柳般的腰肢、修长诱的长腿 ，也让她不再像个小孩，而有种小的诱风 ！

该死的，这丫是想考验他的定力吗？竟穿得如此撩……

「我想试试这种衣裳。」似乎看出公孙牧野眼中的惊诧，郁以莘眼眸低垂，轻轻说道。

「当然……我很高兴你来的时候穿了披风……」公孙牧野喃喃说着。

该死的，还好她穿了披风，要不然不知道今晚西京城有多少男会辗转难眠……努力地正了正心神，公孙牧野让自己的注意力回到作画这件事上，不要继续胡思想，虽然那有一定的难度……

他明白郁以莘终究是个，都想将自己最美的一面留存下来，因此他更会尽其所能地完成她的梦想。

工作时的公孙牧野，严肃、专注得令郁以莘佩服又感动，因为他不仅自我要求很高 ，对于她这个被画者也同样要求很高 。

在他的要求下，她摆出许多不同的姿势，最终，他总算决定让她托腮侧倚在榻上小桌旁，而后，便不发一语地挥洒画笔。

凝视着工作中的公孙牧野，郁以笔只觉得心中那份意愈来愈，到连她都不知究竟有没有止尽……

房中 ，只剩下两的轻微呼吸声，以及公孙牧野的落笔声。

长时间维持同一个姿势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不知为何，望着公孙牧野每回将眼神直勾勾地望向她时，郁以莘的心跳便会不由自主地加速！

因为他凝望的眼神，仿佛是一种抚，当他注视着她的眼、她的眉、她的唇 、她的颈、她的胸 、她的腰……时，被他望见的每一寸肌肤，都不由自主地微微发热……

他望着她时，她回望他，而他低作画时，她吐气如兰、心颤不已……

他望着她的时间，愈来愈长，拿着笔低作画的时间，愈来愈短……

「累了吗？」

当最近的一次，公孙牧野长时间地凝望着郁以莘，令她身子因灼热而不断地微微抖颤之际，她听到了公孙牧野温柔的嗓音。

「不累……」郁以莘喃喃说道。

「不累才怪！」望着郁以莘僵硬的肢体动作，公孙牧野突然丢下笔，走到她的身旁将她扶坐起，开始轻轻地按摩着她的肩背，「怪我，每回我一工作起来就忘了时间，也忘了其他的事。」

「我能看看吗？」感受着公孙牧野的体温由手掌传自己的体内 ，郁以莘下腹蓦地发热，低下轻声问道。

是的，她确实想看，想看在公孙牧野那双邃眼眸注视下的自己，究竟是什幺模样……

「不行，」但公孙牧野却笑着拒绝了她，笑声有些沙哑，「要等我画完了你才准看！」

「好吧。」轻叹了一气，郁以莘有些失望，「那我想……我们还是快些完成它吧，我真的好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