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朋友,你这品
实在……”纵然怒极恼极,陈颂还是说不出难听的话。“你可知她根本不可能与
为妾?你可知萧世子早就心悦于她?你可知她曾拒绝过萧世子?你什么都不知道!以你狭隘
险之心,去揣度他
的光明磊落,你实在是恶毒!”
“……竟然什么都知道!”
“是,我什么都知道。”陈颂又笑起来,笑自己愚蠢,笑自己活该,笑自己可笑,笑自己可怜。
最后他扔下一句话,“我不会娶你!”
……
那边谢姝已到了谢家门外,多乐上前叫门。
刘婆子一边问“谁啊,”一边打开门缝看,等看到多乐时,惊得话都说不出来,同手同脚地把门打开。
叶氏听到动静出来,又惊又喜。
“娇娇,娇娇,你怎么来了?”
她拉着谢姝的手,左看右看,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这个时辰,家里除了她,就是谢则美。
谢则美迈着小短腿,有模有样地过来行礼,“臣谢则美给公主殿下请安!”
谢姝哭笑不得,问叶氏,“娘,他这是和谁学的?”
“不知道啊,没
教他。”
“我跟爹学的。”
他这一说,谢姝想起来了。
当初封公主的圣旨下来之后,爹确实行了君臣之礼,行了一半被她阻止,也不许其他
再行礼。后来一家
相处,便和从前一样,再没有过多的礼节。
没想到就那么一下子,这小家伙就记住了。
“二姐,二姐,你现在还是公主吗?”
“是啊。”
谢则美“哦”了一声,
绪有些低落,“那你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在家里住了?”
童言童语的一句话,听得叶氏眼眶一红。
谢姝也有些难受,这一世除去最开始的四年,其余的时光她都生活在谢家,谢家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家。
她思量一番,让
去给长公主带话,说自己今
就住在谢家。
一听这话,叶氏喜极而泣,谢则美更是欢呼出声。等到谢则秀放学,谢十道下值归家,一家
欢欢喜喜地围成一桌吃了一顿团圆饭。
烛光暖黄,亲
在侧,曾经最为寻常的
子,如今都成了难得。
饭后,一家
坐着说话。
原本这个时候,谢十道会把谢则秀叫去书房,然后考校儿子的功课。但今时不同往
,谢十道没走,谢则秀也没走。
谢姝慢慢说最近发生的事,包括上次进宫。她如今的身份注定不会远离王权之争,所以她有意多说一些。
谢十道听得认真,不时也说几句。父
二
有来有往,听得叶氏又欣慰又难过。
时辰渐晚,谢姝回房。
再次回到自己住了九年的地方,但见一切如故,桌净几明不染尘埃,连她上次忘了带走的一本游记都还原封不动地摆放在之前的位置。
她拿起那本游记,怔怔出。
叶氏不知何时进来,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娘,你怎么这么看我?”她放下书,拉着叶氏一起坐下。
叶氏
怜地摸着她的发,轻声问:“娇娇,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她点了点
,顺势靠在叶氏身上,如同从前一样。
叶氏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孩子,怎么可能不了解,
儿一进家门时她就看出了不对。
这个孩子自小懂事通透,若真有心事,那必不会是小事。
“娇娇,你能不能告诉娘,到底出什么事了?”
“娘,如果有一道点心摆在你面前,你明知道它有毒,你又很想吃它,你该怎么办?”
点心就是萧翎。
谢姝不是一个会逃避问题的
,她知道自己或多或少应该是有点喜欢萧翎,但萧翎于她而言就像有毒的点心。
叶氏当然不知道她把萧翎比喻成了有毒的点心,虽不解她的问题,却还是问道:“那若是吃了这点心,会出
命吗?”
“不会,但会很难受,
夜都不得安生的那种。”
这下叶氏更是不解,想了想,道:“娇娇,娘不知道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难事,也不知道你说的有毒的点心到底是什么,但娘知道,不管遇到什么事,娘唯一的心愿就是你的平安。如果那有毒的点心可吃可不吃,那你就不要吃。若是不吃会死,那你就吃。”
一番话如醍醐灌顶,谢姝瞬间醒悟。
多年以前,亲娘也说过,国仇家恨都与她无关,只要她好好活着。而现在娘也说,唯一的心愿就是她的平安。
所以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这是她早就明白的道理,怎么就在萧翎的问题上钻了牛角尖呢。
如果没有萧翎,她也能活得好好的,她又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倘若真有那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