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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还轻轻跺了跺脚，叫伺候着把鞋子换了，才跟了天子去后殿更衣。
天子去了外衣，没想到内里的中衣和主腰也湿透了，不得已叫了长宁赶紧回去栖梧宫取衣裳，此刻只能顺了崇光的抱腹、中衣同外衣，一袭男装在后殿绞
发。崇光毕竟是男子，虽还不到及冠年纪，身量究竟比皇帝要壮实许多，一身衣服便显得过于宽大，加之散着发，有些没了平
里的威压。
见着他进来了，天子微微侧过看他。少年
周身围了几个宫，忙着给他擦
身子，换一身衣。崇光脸上还有些水珠没来得及拭，渐渐地顺着下颌角滑落下去，流过颈线，滚过喉结，直
迭的领
，再也不见。
他的肤色并不是京中官宦子弟的白皙，反倒有些阳光晒过的麦色，教内殿那点微弱的灯火一照，越发地有了些蜜糖般的光泽。
“崇光，你在家中是习武的吧？”
帝随问道。
他并没想到帝会突然问他这个，一时有些愣怔，“是，父亲一直教导臣侍习骑
长枪。”
“怎么上次要同朕说只读书呢。”帝的语气轻飘飘的，带了些抓住把柄的戏谑，“莫非是什么不可说之事？”
崇光心里一惊，赶紧跪了下去，“回陛下，臣侍虽习武，但母亲和祖母不许臣侍跟着父亲从军，故而只当是没有修习过。并不是有意欺君。”
“怎么还跪了，朕不过是问问。”帝好笑，接过宫递过来的姜汤，“你母亲拢共就三个孩子，你大哥又身体不好，她不舍得你也是之常
，有什么的。”
真要说起来还算是皇帝对不住赵家。
“既然习过武，”帝自顾自说了下去，“少不得秋狩要带了你了，也叫朕看看你的骑。”
“好啊！”崇光一时忘了规矩法度，眼睛亮了起来，“父母亲从不允臣去秋狩的，多谢陛下！”
不允？怕不是担心叫帝见了他们家还有一个习武的小儿子，又征召去前线守边疆了。帝心下无奈，大约送进宫来也不过是怕被赵殷那个死脑筋带去漠北了吧，才特意瞒着他，一门心思把他弄进来关着。
只是注定要千里奔驰的骏马，如何能囿于一方宫苑。
天子将姜汤一饮而尽，哭笑不得，“先还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带你去秋狩就忘啦？”
“唔！”他正在饮姜汤，闻言重重点，待咽尽了才迫不及待地开，“臣侍一直想去看看！”甚至还有一滴汤水留在唇边。
帝看着无奈得很，拿了帕子替他擦了擦嘴角，“朕带你去便是，别这么着急啊。”
谁知少年将自己投了天子怀里，闷声道，“臣侍慌得很。”他两条手臂缠在帝王腰上，揉皱了薄薄的外衫，“陛下对臣侍这么好，全是因为二哥的缘故，臣侍都听见了。”
崇光笑了笑，在帝看不见的地方眼底盈满了郁色，“臣侍拿着金山，却知道并不是要给了臣侍的，总怕丢了。”
一水儿的甜言蜜语本能地涌到了唇边，但帝还是忍住了，回拥住少年，轻声道，“毕竟朕同你相识不过三四。”她顿了顿，“只是那又如何呢，既然与了你，便是你的。——想来你母亲也是这样想，便是朕对你并不如何宠
，终究看在竟宁的面子上，你也能在宫里安稳一生，不必去漠北搏命。”
“谢陛下。”少年的在天子颈窝拱了拱，“没有哄着臣侍。”
“你想要朕哄哄你？”帝坏心起来，挠起少年的下
。他过了抽条的年纪，身量比帝略高些，此刻指尖挠上去还会被细小的胡茬戳到。
“臣侍不想。”他轻轻摇，一双明亮的黑瞳直直看进天子眼底，“陛下愿意同臣说这些，臣侍心下只有感怀的。”
他的眼光平静而纯粹，不掺杂质，看得帝心下微动。
轻轻吻了上去。
宫早乖觉地退下了，后殿屏风上的花鸟横亘在素纱上，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水到渠成。
仿佛是为了续接被
雨打断的轻啄，绵长的吻过后，少年眼底盈满了透亮的水泽，两颊透出桃花颜色，显得越发乖巧伶俐，“陛下……”他眉眼盈盈含笑，眼尾微微下垂，冲淡了不少长相里的锐气，看着很能透出几分柔来。
难怪总有话本子要造了那
闺小姐见了少年打马长街的公子哥儿一笑便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桥段来，实在是美色当前，由不得不动心。
“怎么？”帝挑眉看他，指尖摩挲起少年的侧颊和耳尖。
“是不是到了翻牌的时辰……”少年微微向外张望，“要回栖梧宫了。”
“谁说的，”帝含着笑，仰起去崇光耳边轻声道，“今宿在你这里。”子清浅的呼吸拂上去，少年的耳垂即刻便染得通红，“还是你要赶了朕走？”她捏了捏熟透的耳垂，“先前还说要侍寝呢，嗯？”
“教引公公和臣侍说，礼法规矩不可不守。”崇光红着脸，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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