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

开始下雨了，倾盆大雨，连着几天沉沉的天气，下尽了又再下。「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气温也忽地变凉，Z在出行时穿上了外套。

她眉眼冷淡，看了看云遍布的天空。

她不喜欢这样的天气，湿暗，看不见阳光。但是连轴转的工作，让她来不及沉浸在这样的天气中。她今天刚下飞机，来不及吃饭，就赶去参加会议。

会议持续两个小时，经过无休止的争吵后终于结束，她离开会议走出公司，一边向助理代工作，一边上了车。

她打开手机去，看到Y给她发了消息：

“到了吗？”

她回复：“在路上。”

她正式领养了那只捡来的小狗，亲自照顾它，因为它害怕陌生，不允许别靠近。但是她的工作很忙，经常出差，有很长时间不在家。Y是除了她之外能接近它的，所以这次她出差之前，把小狗寄养在他那里。

她到了Y家，按响门铃，Y打开门让她进来。

她在玄关停下脚步，发现屋子里一地狼籍。玩具四分五裂，枕了一角扔在地上，垃圾桶倒了，他那组价值不菲的音响也被蹭上了的痕迹。

Z:“……”

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走错了，想转身就走。Y一身居家服，光着脚踩在地上，回看着她。

“愣着什么，进来，”他仿佛看出了她的内心活动，笑了笑，“别怕啊Z小姐，不认识这儿了吗？”

她走进来，绕开这些东西，站在房间中央，清了清嗓子。

“怎么回事？”她问道。

他耸了耸肩，说道：“什么怎么回事？”

她看向地上：“这些东西，谁弄的？”

“我弄的。”他说。

谁信啊？她皱起眉，心里忽然有了答案，眯起眼睛扫视房间，气沉丹田大喝一声：“光明！”

她瞟到角落里有什么东西动了动，定睛一看，是露在沙发底下的一条白色尾，还有半边毛茸茸的。

Y在一旁说道：“能不能别给它起这么随便的名字？”

Z去医院接小狗回家时，被问给它起什么名字。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于是一拍脑袋给它起了这个名字。

她疑惑道：“这个名字不好吗？往事暗沉不可追，来之路光明灿烂，多么积极向上的名字啊。”

Y说：“……可是你当时是看到装它的纸箱上写的‘光明牧场’，才想到这个名字。”

她有些心虚：“英雄不问出处，好名字不问由来……再说了，这是我的狗，我想起什么名字，就起什么名字。”

他抱着双臂看她，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不相信她的话。「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她移开目光，像是转移话题般地又叫了一声：“光明，给我出来。”

她看着沙发底下，听到她的声音，露在外面的尾摆动起来，却往里缩。她心想这个小笨蛋，一看就知道这都是它的，它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以为藏得好好的。

“我数到三，”她提高了音量，“一，二——”

“你别说它，几个月大的狗正是玩的年纪，它能懂什么道理？”Y打断她。

“这个年纪正是要立规矩的时候，你养过狗，不可能不知道，”她说，“不要因为怀念你的狗，就对光明有补偿心理。”

话音刚落，她就愣住了。他的脸上没什么表，只是把目光移向沙发下。她回过来，来不及对他说什么，就走向沙发，跪下来弯腰，和一双小狗眼睛对上。

她叹了气，温和着语气说道：“光明，妈妈回来了。”

沙发底下传来一声哼叫，一只毛发整齐的白色小狗探出，闻了闻她的手，然后吠叫着扑向她怀里。

这是光明，Z捡来的那只小狗，是一只白色的小土狗。初见时还是灰扑扑的，洗净后经过一段时间的照顾，已经恢复成白色的长毛小狗。医生说它成年后会长成中型犬大小，成长期会长得很快。

现在还是几个月大，她很轻松地将它抱起来，亲了亲狗：“想我了吗？”

它抬起舔她的下。

她抱着它走到被咬烂的东西前，蹲下让它闻。它闻了闻就耷拉着耳朵，侧过心虚地不去看。

她轻声细语地教训它，说这样做是不对的。然后摸了摸它的，抱着它站起来，它试探了一下，又摇着尾去舔她。

“磨牙期，咬东西也正常，但是不能让它长大后也咬，”她说道，“对不起让它咬坏了你的东西，我会赔的。”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淡淡地说：“是我做得不对，你说得有道理，我不应该把它当成我养过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