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堆在最上面的蜡烛,光是
眼判断便是烧不长久的残次品,但她默默低下了
,小声道了谢离开,转身时还听到身后的
嘟囔着装什么可怜——好像她犯了什么难以宽恕的大罪。
这位师兄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看着那根熄灭的蜡烛,这是她近些
子出任务换的灵石去稍远地方买的蜡烛……其实买了不少,但是回来时很不巧的碰到了下山的小师妹,看到她手上的东西便认为是好东西,硬是让她说走了半箱多。
可是你都拿走的话,我该用什么呢。
“云初,你要有做师姐的样子!”有
不满的谴责她,“你当初也是被照拂过来的……如今让你给小师妹些东西,还舍不得拿吗!”
可是云轻已经有最上等的物资了……云初被一堆声音说的
昏脑涨,最后也懒得争辩,索
把箱子一放,自己从里面拿了根最普通的便大步离去。回到院子里,他发现那棵老梨树因为她近
疏于浇水,已经有些枝桠呈现出灰败景象。
要不她去山下挑点有机肥料?仙树应该不吃那玩意吧?云初手掌抚摸上树皮,沉默良久,也只得一声叹息。
“对不起,”她抬起
,像是对着自己长久的友
说话,“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她还有什么呢,在师兄们
中她有着难得的资源,有着宽敞的庭院,还有着天下第一名剑……便不该再去奢望任何东西。
有多少
没见到承影了?给别
授课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不愧是大直男剑灵。不过她现在还有从前学下的剑谱……倒也能混
饭吃。
放宽心,云初,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她在黑暗中拍打了两下自己的脸庞,结果手臂动的幅度太大扯到了伤
——腰侧那条伤
带着纯粹魔气,很难痊愈,再加上她近些
子也没门路得到上好丹药,拉扯叁年也没见好转,她索
不管了,反正不太影响她的
常生活。
只是晚上偶尔会疼而已。
说起来,今天她在等什么来着……
啊,想起来了。她近
修为突
,已至金丹……她本来以为师父再怎么说,也会发一句消息的。
就算不是从小到大相伴的家
,对待同门弟子也该说句恭喜吧……事实证明她还是想太多,等到
夜,别说师父,根本没
传音,也没
关心她到底有没有渡劫,过程顺不顺利……世界好安静,就像她已经被遗忘在角落里。
说起来,她为什么对这一天记忆
刻来着……云初又开始回忆,她被伤心的
子多的是,也不差这一个伤心的夜晚。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猛的站起身,大腿内侧有着不自然的火辣摩擦感,但她却无暇顾及,只想着往外冲,快一些,在快一些。
门外是她自搬来后就
心打理的住处,围墙内有个水井,有棵五百年梨树,也许千年后也会开了灵智;还圈了一处养羽兽的篱笆,她每次去偷偷掏蛋总要被母羽兽啄手。本来这个地方是她和师父的夏居,但和师父分居后,这里就只属于她了,是她虽然没有
气,但也很有归属感的一个小家。
她推开门,看到
沉的夜空被染成了明艳的红。
而她的院内,已然是一片火海。
远方传来了走水的喊声,但云初到现在也没想通,究竟是何处走水,才烧光了住的偏僻的她的家,为什么明明捏个诀就可以召水,那么多师兄在她家院内被烧成灰烬时,才提着水桶匆匆来迟。
云初对灵咒不甚
通,最后也只保下了自己的卧房,她坐在一片灰烬废墟上,平时总啄她的母羽兽飞到她的手边,用
拱着她的掌心。
“想要一个新家吗……”云初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她有些无奈的叹了
气,然后推了她一把,“抱歉啦,我暂时还没有能力立刻给你一个新家哦。”
所以,不要再陪着我了。
母羽兽似懂非懂,最后啄了一下她的手掌,但却没走开,只是收起翅膀,屈腿在她身边坐下了。
在那个晚上,心思各异的
们围着一处废墟,而中央的一
一兽却怡然自得,少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抬
看向早已恢复平静的夜空,今天没有月亮,天空有些黑的过分了些。
然后,少
痛快地笑出了声。那只羽兽抖了抖羽毛,似乎有些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却也没有飞走。
她现在只有一只羽兽了……不对,还有一根蜡烛。
梦好长啊,她伸手,从指缝窥见了一串繁星,怎么还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呢,噩梦总是又臭又长,她抱起那只羽兽,准备回房间再待一会,记忆中她也是这么做的——那时候她笑的像失心疯,反而把围观的
全都吓跑了,院子里又恢复了清净。
羽兽放在床边,云初缓缓爬上木板床,侧卧下来。
“……我是你的救赎。”
她听到了一句有些熟悉的声音。
不,你不是。她下意识回答道。
梦,似乎快要结束了,一片迷蒙中,她似乎感觉到腿间摩擦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