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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她像是突然触及某种恶意的凝视一般，自灵魂
处感到某种刺骨的冰冷。
等殷璃回过来，只见伊瑟朝她伸出手，掌心上流转着一片光芒，让
不自觉平静下来。
伊瑟见她再次将目光望过来后，语气转为严肃。
「我希望你明白，之后即便听见什么，那都不是你做过的事
，也不是你该负的责任。」
受他的语气影响，殷璃第一次出现了畏怯的表。伊瑟见到她的反应，立刻放缓语调。
「总之，如果有任何问题，随时告诉我们就好。对你的保护和协助，也是契约的一部份。」
伊瑟嘴上说着契约，语气却更像是一种承诺，让惶然的殷璃不自觉地想去相信和倚赖。
她吸一
气，稳住自己的心。
虽然还有不少需要处理和面对的事，但目前为止伊瑟几对她的态度都十分友善，甚至表现出一定的支持和协助。就算还无法完全信任，应该多少还是能够倚靠他们。
短时间接收到这么大量的报，殷璃低下
，消化着这些讯息和自己的绪。
伊瑟留给了她思考的空间。
他走到桌边，从法术空间里翻出茶具开始泡茶，花
的香气在房里瀰漫开来。
达亚尔先前提过，光族擅长治癒的技艺，而殷璃也确实发现，待在这个房间里，只要松开思绪不刻意专注什么，就能很容易地放松下来。
伊瑟替她泡了一杯带着清凉气息的花茶，殷璃喝完之后，堵在胸的沉闷感顿时减轻不少。
一杯过后，对方想替她再续，殷璃摆手拒绝了。
伊瑟看了她一眼，随后放下茶壶，没有勉强。
「药茶也只是稍微缓解的暂时方案，失衡累积得越多，就越难处理。两天前的那次状况，是真的有些严重。」
殷璃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伊瑟见少
一副再次失忆的样子，试着委婉提醒她。
「我们体内契约的原理，是在体内埋
法术，导致非本源的异质元素增生，需要藉由
合......」
殷璃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她没有忘记好吗？只是暂时不想面对而已。而且两天前才跟苍希......现在居然又要？
只有一次还能当成偶发事故，如果隔几天就来一回......
「这个问题......没有其他解决方案吗？」
伊瑟看了她一会，最后似乎是想严肃地跟殷璃讨论过这个话题，于是又坐回了椅子上。
「如果是一般况，由于意外和病症导致的元素失衡，确实用法术和晶石就足以进行有效的治疗。我们身上的法术契约属于特例，是将代表异族气运的能量放进体内。」
他讲述的同时，从袖子里拿出一颗透明的水晶。殷璃看了一眼后发现有些不对劲，因为水晶的顏色正在
眼可见地变，很快就从亮白色变成灰色。
「我和其他的身体里，植了和整个闇族相连的法术，你的体内则有连结其他六族的法术。」
为了让她容易理解，伊瑟用了个具体的譬喻。
「如果七族是用七条绳子连在一起的，我们就是彼此綑绑的那个结，你是整个绳结的核心，也因此承担最大的压力。」
这个比喻很具体很好懂，也让殷璃半天说不出话来。
伊瑟便替她说了。
「很残忍，却是至今找到最有效的方式，七族藉此延续了万年──以每位结契者的牺牲作为代价。」
殷璃这下真的有点抖。
「......这种契约是不是死过？」
伊瑟十分坦率地和她对视。
「现在不会了。」
他想了一下后又补上：
「只要正常
作的话。」
殷璃不想对伊瑟骂脏话，所以她......自闭了。
伊瑟非常贴心地留给她沉淀和思考的空间。
他扔出另一个小球，边滚边放出轻缓音乐的圆球跑到殷璃脚边，随后膨胀成为一个巨大的光球，将她整个包了起来。
在婴儿安抚玩具运作的同时，伊瑟回到书桌前整理药和处方，等手工作告个段落时，安抚玩具正好停了下来。
巨大光球消失后，是看上去十分冷静也有点尷尬的殷璃。
「下次能不能不要用这个了......场景很漂亮，但宝宝语真的有点让受不了。」
伊瑟点点，又坐回床边的椅子上，继续和她讨论正事。
「你两天前处于昏迷状态，所以苍希只是做了应急处理。虽然目前大概还有一两天左右的馀裕，但拖久了依然会对身体造成额外负担。」
所以这就是小命和节之间的选择，也可以说──根本没有选择。
殷璃其实屈服了，但她不讲话......纯粹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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