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伍·训导 5.

“是个不打紧的。『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最新地址发布页:WWW.LTXSdz.COM 收藏不迷路!】”

萧婵镇定自若。

“镇国公不信我？”

听她又搬出封号来提醒他，元载说不出话了。但握着她胳膊的手却没有松懈。她只要略抬眼，就能瞧见他泛红的眼底，那是熬了半宿在等她的结果。

可萧婵就是没有抬。

“五郎。”她语气极有耐心。

“那不过是我拿来消遣罢了，你我才合该同心。明既是春祭，想必陛下不会有空再寻我的麻烦。更何况……”她停顿片刻，才继续说下去：“本宫猜测，陛下最近，应当是有了新欢。”

元载沉默。萧婵隔着衣袖拍他的手，笑了几声。

“看来你得消息不比本宫迟。那么，明春祭，该知道的也都会知道了。这是陛下登基后第一个有望立为后妃的子，朝臣们应当十分欣慰，劝诫的奏章也会少些吧。”

“阿婵。”

“本宫晓得你要说什么。”萧婵微笑：“他是本宫的长兄，本宫当然……盼着他好。他好好地活着，大梁的国祚才能长长久久。”

“可我这趟自东海回来，是为给你报仇的，阿婵。”

他眼睛在黑暗里闪光。更多小说 LTXSFB.cOm年幼的狼、獠牙尚未长成，却已有了睥睨天下的野心。r ouweu7 .m

萧婵的眼睛在暗处，眼睫上下眨动，没有说话。

“只要你我顺利成婚……我便带你回东海国。自我袭爵后，夜秣马厉兵，只待……”

元载没再说下去，萧婵一只手指抵在他唇上。

“收声。”

她抿唇，侧过脸听马车外的动静，随即用嗔怪的眼看他：“这是长安，胡闹。”

他笑了，颊边酒窝和他梨涡是一对。抬手把她手指握住，声音更低。

“我不会有事，阿婵。我保证，这是你这辈子最后一次嫁”

萧婵又拍了他脑袋一下，像个恨铁不成钢的长姐。

“三年了，还是这么鲁直。在东海国是怎么活下来的？你那些亲眷们，不个个都是吃不吐骨的狠角色？”

元载眼睛亮了。

“殿下打听过我的事？”

她后悔得恨不得把舌吞了，立即将手收回去：“东海的事，前朝向来关心。”

说完了这句，她听得身边迟迟没有动静，疑心他是被她的冰冷态度伤到，就转去查看，黑暗中恰撞在他胸，听得元载低笑了一声。

“阿婵。你也和三年前一样，总对不该留的留。”

她听得见元载的心跳。

当年十八岁的落魄王侯，如今身量也长开了，并肩坐着，肩胛骨竟抵能在她额上，想必在东海国，也未必无对他投以青眼。

更何况当年元家祖上做皇帝时，史册里难得称赞过“天颜如玉”。

她手指攥着他衣领，轻叹了气。

“为何叹气。”他这次握住她的手，没隔着衣料。手指贴在一起，龙血玉扳指冰凉，硌在她手心。

“三年前，我第三回丧夫的时候，曾想过，或许陛下不会再让我去和亲，我也能在长安待着，做个混吃等死的荒唐。故而当年在公主府门前捡到你时，曾想过要求萧寂，让你做我的赘驸马。我也确实求过他，说了很多好听的话。”

元载不说话，静静听着。

“那时是我蠢。”

她笑容在马车幽微的光里，转瞬即逝。

“以为皇权之下、男之间，当真有‘面’这种存在。他求过却没能得到的东西，就算毁了，也不会给别。”

元载瞳仁闪动了一下。她继续说下去，声音很轻，微不可识。

“镇国公年纪尚浅，方才觉得这一时半刻便是一生一世。殊不知生长得很，仙眷侣亦生嫌隙、托命之亦会反目成仇。不如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免得到时再断时，伤了当年的因缘，岂不可惜。”

“若我要强求呢。”

他又近了她，这距离之下，她听得到他呼吸。

“五郎。”

她闭上了眼。

“是何时开始……将我当做看的？”

元载不说话了。

萧婵如所预料的那般在唇上尝到了他的气息。他不敢吻，只是浅尝辄止，呼吸频率却紊起来，带着手也不知放在何处，只是松松揽着她后背。

她在黑暗里唇角扬起，将手伸到背后找到他的手，教导他如何放在腰间，又缓缓地用舌尖找他的舌。他学得很快，衣料上有东海国水沉香的气息，比之宫里的更清淡，却在热血催动之下蔓生出辛辣灼热的味道。

他几乎是疯了般地压着她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