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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伤害，我应该惩罚你。”
“你是故意的！你一直在展示你的杀意，你故意在‘公证书’上加上‘不能伤害你’那句话，你在引诱我攻击你！是你先攻击我的，我是正当防卫，不算伤害你！”厉鸣失控地吼道。
9楼的
污染让他
绪
躁，难以冷静下来。莫白又盯着厉鸣的
格弱点步步紧
，终于得厉鸣绪失控。
莫白从容道：“错，我只是在‘保护’你，而你却实打实地伤害了我，你违背了约定，我完全可以撕毁契约自卫。不管我是杨沫沫，还是莫白。”
她拿出一个录音机，轻轻按下按钮，撕心裂肺的哭泣声从录音机中传出来。
厉鸣一时间不知道是录音机的声音刺耳，还是莫白的名字更刺耳。
他记得这个名字，是预言家无数次强调，让他们小心的
。
“无间”的预言家说：“莫白，是个相当危险的，你们若是在副本中遇到弱小的莫白，请务必要杀了她，将她变成卡牌，绝对不能让她活下去！”
她是莫白？她不是“杨沫沫”，是副本中的怪物吗？她怎么会是一名玩家？
她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披着皮的恐怖怪物啊！
“忏悔乐章”的哭声中，厉鸣发出了凄惨的尖叫声。
这个时候，他听到了莫白那仿佛从地狱中传来的声音：“你能进
疾病小镇，一定经历过相关副本，你的相关副本是什么？在副本里做过什么值得忏悔的事吗？”
厉鸣不想回答的，但他的被“忏悔乐章”
纵，不受控制地回答道：“我上个副本是‘瘟疫花园’，我杀了两个玩家，一个叫做盛磊，他喊着要为徐启睿报仇，徐启睿是一个没有用的观赏组，是我队友的收藏品，他明明是高级玩家，变成的卡牌却只有b级，太垃圾了，我队友转手就把卡牌卖掉了。”
“你杀了两个玩家，还有一个是谁？”莫白问道。
厉鸣捂着脑袋，他不想说，但好像只要把自己做过的坏事说出来，大脑就不会那么疼。
于是他顺从地回答道：“还有一个……叫做莫向由，也是个观赏组玩家，不过很可惜，我没有得到他的卡牌。”
“为什么没有得到他的卡牌？”莫白的声音不再冷静，而是有一丝颤抖。
“因为他把自己献给了……”
厉鸣的话没有说出
，他似乎想说一个名字，但是他无法发出声音。
莫白听到厉鸣的话，瞬间变得无比混
。
她一时想不通厉鸣在说什么。
莫向由死在了“瘟疫花园”中？
那这三个月，她每天见到的是谁？花积分买下幻蝶报，帮助她通关副本的是谁？害盛炎的能力被封印，得她和盛炎进“7号研究所”的又是谁？
莫白忽然想起她和莫向由的对话。
莫向由说，他是个骗子，骗得越多，使降智的能力就越强。
莫白问他，你有没有骗过我？
莫向由说，你自己猜。
当时莫白很肯定，莫向由一定骗了她什么。
可是，她想不到莫向由哪句话是欺骗。
直到现在，听了厉鸣的忏悔，莫白忽然意识到，莫向由的存在本身，就是个谎言。
他还活着这件事，是个谎言。
第98章 疾病小镇（二十六）
莫白的心很，她
不得立刻离开梦境领域，前往“瘟疫花园”。
但是不行，这没有意义。
莫白告诉自己，若厉鸣所说是真的，那莫向由早在三个月前就死了，她现在赶去“瘟疫花园”，和再过一段时间再去，没有任何区别。
她已经迟到太久了，久到从相遇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迟了。
更重要的是，她不能放下手上的事。
她要消灭厉鸣，除掉这个不把观赏组当看的隐患，也为盛磊、为莫向由报仇。
她要
解梦境领域，找出隐藏房间的秘密，这对通关“疾病小镇”很重要。
她还要去救柳丛依，帮助柳丛依化解污染。
她还要去找顾天冬三，不知道他们被骗到哪里去了。
她还要想办法救盛炎，盛炎现在的样子太可怜了。
不知不觉，她在无限世界中已经有这么多牵绊了。
莫向由在莫白心中的天平上，远比以上的事要轻。
莫白
吸一气，自己冷静下来，放下这个疑问，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她将录音机的音量调到最大，看着痛苦的厉鸣，从
椅中站了起来。
她伸手提起厉鸣，对他说：“我没杀过。”
一直以来，莫白在副本中只消灭过怪物，任何一个玩家都不是她出手的。
她还没有习惯无限世界中的规则，她的双手没有染过玩家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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